我頓時頭皮發麻,相繇本來就是個兇物,八個腦袋,要餵飽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關鍵的是,它是被斬去一個腦袋,然後流放到島地蠻荒的,這種怨念一旦發作,它搞不好會殺回東土。
如果是那樣,那試問天下誰人能擋
想到這種可能,我不禁後脊背發涼,指望宗裁所麼
我們都想到了這種可能,一時間都沉默了。
久久,黃毛道:“先別去想那麼多了,這件事畢竟還只是個影,是不是目前還沒有定論,況且,就算天塌下來,還有道門和佛門在,它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我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麼想了。
說到這,頓時讓我覺的,法明寺之行要儘快提上日程,不能再拖了。至少得要清楚,佛門流傳至今到底還有多少實力,面對上古妖魔可能存在的入侵,能扛幾下。
突然得知這種不好的消息,我們心裏都有幾分擔憂,剩下的路程不由沉默了許多。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杞人憂天,明天的太陽還會照常升起,這個世界安全的很,洗洗睡吧。
但我想說的是,在法事行混跡的越久,經歷和知曉的越多,就越明白一個道理。
生存,從來就不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它是一種奢侈品,只不過平靜的生活麻痹了大多數人的神經,對於危機沒有足夠的認知。
而今的人族處在所謂的“現代文明”時代沾沾自喜,對過去和未來都缺失一種最基本的求知慾,一味的掩蓋。維繫這一切的條件太過苛刻,隨時會面臨巨大動盪甚至是災難,而人族缺乏這種抵禦能力。
一天後,我們到達了小城。
法事行的聯絡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店,雖然不大,卻別有一番韻味。
賽玉兒讓我們在這裏歇息,她嘗試聯絡鐵頭佛,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我們住下,好好的清洗了一下十來天在沙漠摸爬滾打的塵土,又美美的把餓癟了的肚子填飽。
六個人敞開肚子,胡喫海塞,尤其是的熊大,人壯飯量大,光烤羊羔就吞了三隻,也不知道是肚子怎麼那麼能裝。
此後這一等,就是三天的時間,我漸漸的有些着急,各方面的原因,都讓我不能再推遲拜訪法明寺的事情。
直到第四天,賽玉兒終於來消息了,說鐵頭佛回消息了,說讓我去清海北部一個叫靈峯山的地方,找一個叫明遠的和尚,他會在哪裏接引我去法明寺。
具體的她也不好說,讓我去了再看。
掛掉電話,我立刻查找那個地方的信息,結果發現,哪裏並沒有什麼高山大川,就連靈峯山,也不過是個省級自然風景區,談不上有多雄偉。
胡來黃毛胖子等人也在,他們也說不清楚,便讓我立刻啓程。賽玉兒說讓我一個人去。
我於是驅車啓程,趕往青海。
一路風塵僕僕,等三萬兩拐找到靈峯山的時候,又是三天後了。
我一路打聽,最後打聽到那個明遠和尚,經常在一個小鎮子裏化緣。
找到小鎮,那以其說是一個鎮,不如說是個大一點的山村,非常偏遠的那種,滿目都是黑色的石頭,漫山遍野很難看到幾片綠,非常的荒涼。
這讓我費解,法明寺竟然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我很確定自己沒找錯,於是進村,等找到明遠和尚的時候,再次大喫一驚。
這哪是個和尚,就是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