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刻鐘後,異動終於出現了,只見狐媚女子的下面的腳,在一點點伸向蓄電瓶。蓄電瓶有兩個電夾,支撐着車裏的電燈,只要電夾被踢,車裏必將一片漆黑。
而持械傭兵還渾然不覺,“盡職盡責”的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果然是她
這個女人一開始就讓我覺的有些不對勁,但哪不對勁又說不上,說以在活動板房裏面的時候,我逼問了她兩句,但可惜沒發現什麼異常。
白鈺這草包。
這女人哪裏是他在什麼會所找來了,分明是就陰謀,人家就等着他上門好安插在他身邊呢。
當時房間裏面一共就三個人,白鈺這個草包隨時都有可能打盹,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她有的是機會對看守密碼箱的青年和白鈺本人下蠱。
甚至往大了想,狐媚女甚至有單獨作案的可能性,因爲她的條件實在是太充足了。
我們衝進去,她的驚惶是裝出來的,心中肯定樂開了花,順手就給我們栽贓了。
很快,狐媚女的高跟鞋尖便踢到了電夾,只要稍稍一用力,電燈立馬要熄掉,而她的手,正好有意無意的放在了白鈺的後頸處,要捏斷他的脖子。
這一切,與胡來的猜測驚人的吻合
見此,胡來動了,閃電般一把將通氣口的薄鐵蓋扯掉,躥了進去,落地之後兩手一彈便把傭兵給蹬的七葷八素。
我自然也不可能幹看着,也閃電般躥了進去,探手摁向狐媚女。
狐媚女臉色劇變,拍手在擔架上借力橫移了一尺,閃電般躲了開去。此時的她,哪裏還有風塵女子的嬌弱,簡直就是一個女殺手,身手矯健,目光銳利。
這時胡來已經將傭兵守衛給收拾服帖了,看向她冷道:“好漂亮摔鍋,倒是我們看走眼了”
“說,你到底什麼人”我眯了眯眼。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女人,身上竟然已經有了修煉者的波動,雖然還不算真正的修煉者,但絕對是個高手。只要有一兩顆蟲寶助推,成爲修煉者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你猜呀”
女人忽然邪魅一笑,伸手一甩,也不知道砸了個什麼東西,頓時爆開一大團白色煙霧,視線一下就沒了。
之後我就感覺旁邊香風是一閃而過,車廂後門“哐當”一聲響。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速度快到了極點,比修煉者還要快。
“臥槽”胡來驚叫一聲,道:“東瀛忍術,她是個日本娘們。”
“那就是和佐木一夥的”我脫口而出,這絕對不是巧合,佐木是幕後主使,這個女人則是埋藏在白鈺身邊的合夥人。
說完我急忙去摸那個藥箱子,一摸發現是空的,急忙道:“藥箱不見了。”
“蟲寶在藥箱子裏,追”胡來招呼一聲,立刻衝了出去。
我頓時又驚又喜,立刻跳下車,跟着胡來追了出去,蟲寶之前竟然沒帶出去,而是裝在藥箱子裏。
這恐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狐媚女人的速度很快,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奔出去了上百米,不是修煉者,速度卻勝似修煉者。此時車後的兩個傭兵守衛反應了過來,要截我們,被我和胡來一人掀了一下,便連人帶車摔進了溝裏。
我們奮力狂追,用盡了喫奶的力氣,狐媚女雖然擅長速度,但到底不是修煉者,距離在一點點的拉近。
此刻她已經丟掉了高跟鞋,光着腳,白花花的兩條腿交替的飛快。
“總算逮到了”
胡來咬牙,他向來思維敏銳,不易中別人的圈套,但這回卻連連喫癟,被算計的死死的,心中自然有了火氣。
我則心中驚歎,人性啊人性,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充滿了爾虞我詐,自私貪婪會被放大無數倍。
小小的一顆蟲寶,折射了多少人心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