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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不好意思,我沒咬住(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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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羨聽到她的回答確是誤解了,以爲她答應跟張業亭複合了。他心裏升起一股憤怒,就張業亭這種卑鄙小人,她都能夠原諒,真是越來越沒骨氣,越來越沒智商了,以前她的那點風骨都跑哪兒去了。

    裴羨想發脾氣,可是教養又讓他控制着自己的脾氣,於是他的氣息沉了下來。

    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說道:“我跟她在冷戰,你找別人吧。”

    喬影一愣,轉頭看他,臉上露出無措的表情,想問爲什麼,於她的立場又不合適。

    裴羨看她呆愣住的表情,想說什麼,眉頭一皺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心底無端的對她生出了一股厭惡感,她對張業亭愛得倒是深刻,這樣就原諒了,燕伶的傷白受了。

    那他算什麼,她失去記憶那段時間的陪客嗎

    她記憶恢復,就把他很快忘記嗎

    裴羨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他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禮盒,心想她來找他,可能還不只是給燕伶賠禮道歉,還是來給那張業亭說情的吧

    惠東集團的亞洲開發計劃,隨着裴羨的阻撓而幾乎處在了停擺狀態,不排除喬影當了說客。

    裴羨心裏的厭惡感更深,在她沒開口說出這個目的之前先說道:“天氣很冷,就別在外面吹風了。”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大樓,沒再看她一眼。

    喬影看着他走進去的背影,一陣冷風吹來,像是鑽入了她骨頭的縫隙裏似的,冷得她瑟瑟發抖。

    他跟燕伶的感情已經很深了吧。她受傷,對她便也厭惡了起來。就算是冷戰了,也是不妨礙對她的維護。

    喬影可以忍受別的,卻難以忍受裴羨對她的厭惡。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泛酸,可她真的很難忍受,她沒辦法做到沒有一點情緒。

    喬影木然的轉過身體,坐進了車內。

    她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顫了起來,連忙打開藥盒吃了一顆藥丸。車上沒有水,她乾嚥了下去,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她用力吞嚥了好幾次才嚥下去。

    喉間彷彿還梗着藥丸似的感覺,她翻滾了下喉頭,頭枕在腦後的墊子上閉上眼,讓眼底的溼意在落出眼眶以前先倒流回去。

    高樓之上,裴羨漠然的看着那輛車開走了才轉過身來。

    林斐然已經站在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瞅着依然攤在桌面上的合同。

    這合同馬上就要送出去,可字還沒簽呢。

    林斐然想要提醒一下,可看自家老闆那樣,半個字也不敢多說。

    老闆平時看起來脾氣不錯,可伴君如伴虎啊。

    看到裴羨轉過身來,林斐然用肢體表達了他的迫切,就見他直直的站着,脣角彎起,看了看文件,再看了看放在一邊的簽字筆。

    裴羨拎起筆,掃過一眼後簽上了字,吧嗒一聲,筆落在桌面上,像是被拋棄了的傢伙,在桌面上滾了又滾,一直到桌邊上才停了下來。

    林斐然伸手去拿合同,順便將筆小心翼翼的放回。

    裴羨站着,搓着手指看着某處,就在林斐然就要出門的時候,叫住了他,林斐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裴羨:“裴先生,還有別的什麼事兒嗎”

    裴羨擰眉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頭更加煩躁,一擺手讓他出去。

    林斐然趕緊麻溜的滾蛋了,他可不想伺候陰晴不定時的大老闆。

    裴羨在辦公室內來回的踱着步,心裏就像安了一顆氣球似的,在無限的撐大,就要頂破他的胸膛。他轉頭看向擺在桌角的手機,大步的走了過去,抓起手機打了傅寒川的電話。

    “誰讓你告訴她,燕伶受傷的事兒了”

    傅寒川一接起電話,就被人噴了一通火,裴羨難得發這麼大的火,倒是稀奇了。

    他道:“我不說,你就讓她當這件事不存在了嗎”

    “喬影現在求助的人是我,我就有義務告訴她一些別的事情,讓她在整個事件中做出正確的判斷,讓她控制好事態。”

    裴羨咬着牙道:“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你讓她多了這麼個壓力,知道會造成什麼嗎”

    傅寒川不知道喬影曾經發過狂,從裴羨的語氣中聽到的是他的擔憂,他道:“還有什麼壓力,是比孩子被帶走還要更大的”

    傅寒川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問道:“裴少,你這麼大反應,出什麼事兒了”

    電話那頭,裴羨的呼吸聲很沉,他道:“她好像是跟張業亭和解了。”

    傅寒川一愣:“和解”

    不會吧張業亭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對不相干的人下手,喬影的性格,能忍受

    “你是說,喬影因爲燕伶受傷的事兒,跟張業亭和解,她答應讓連良回去了”

    裴羨沒有聽到喬影這麼說,但那孩子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和解,不也就意味着“一家團圓”了嗎

    裴羨沉默着,傅寒川這邊來說,他既然已經趟了渾水,也就只能繼續淌下去了。

    他道:“裴少,喬影的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我會試着問一下喬深,不過,你對張業亭的報復,是爲燕伶,還是爲了喬影更多一點”

    “你打這個電話,就只是對我責難還是想我做點什麼,讓喬影跟張業亭的和解吹了”

    後面的幾個問題,純屬傅寒川個人八卦。

    以前的裴羨老是一副處理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的樣子,傅寒川沒少被他擠兌,現在他成了困局中的人,一下子還招惹了兩個女人,看那個自詡雙商都高的人怎麼處理。

    傅寒川就看不慣裴羨明明困着解不開局面,偏偏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裴羨聽出了傅寒川的消遣,微眯了下眼睛道:“傅少,蘇湘跟你結婚後,你是不是就心寬體胖,看起別人熱鬧來了”

    “我怎麼聽說,祁海鵬過壽宴,蘇湘也要去參加”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拎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傅寒川倒是提醒了他,喬影跟張業亭就算和解,喬深能同意

    另一頭,傅寒川聽到說蘇湘要去參加祁海鵬的壽宴,臉就拉長了。

    祁家是他心頭的刺,祁海鵬把蘇湘當女兒看待着,祁家的那個小丫頭也改叫蘇湘乾媽了,可那祁令揚至今還單身着呢。

    傅寒川跟蘇湘是幾經周折,好不容易再娶回來的,對任何一個打着蘇湘主意的,他都不可能當成耳旁風聽過就算。

    一想到蘇湘去做去結紮手術,就是跟祁令揚結婚那會兒,他心裏就邁不過去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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