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同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寶葫蘆。”又不是金剛葫蘆娃。
藍理等氣順了,終於把她登上礁石時聽到的話說了出來,營地上發出莫非同的爆笑聲。
“他真是那麼說的”莫非同眼淚都要笑出來,感覺傅寒川說的不是人話。
他那嘴,居然有說情話的一天。
傅寒川黑着一張臉走過來,而蘇湘連臉都沒露一下,直接鑽到帳篷裏去了。
傅寒川踹起沙地一腳,飛起一片沙土,莫非同張着嘴正大笑,被揚了一嘴的砂,呸呸吐了起來,正要說點什麼,傅寒川一記眼刀射了過去:“閉嘴”
他警告的瞪了一眼藍理,藍理避開他十丈遠,他又沒說不能說出去。實則她跑得太快,傅寒川沒有來得及威脅她閉嘴。
傅寒川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這恐怕要成爲他一輩子的笑話了。
傅寒川走到帳篷前,本打算與蘇湘睡兩人帳篷的計劃落了空,只能走向另一個。
這一晚,算是在傅寒川的笑話中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蘇湘鑽出帳篷的時候,看到莫非同早早的就起來,正在湖邊洗漱。
她挪着步子走過去,莫非同笑了下道:“寶葫蘆”
蘇湘臉頰紅透,壓低的嗓音低吼:“別叫啦”
傅寒川這個人,真是蘇湘捏了捏手指,又鬆了開來,一副無可奈何。
莫非同看她一眼,認真道:“他這個人,要他說句好聽的話比登天還難。”他頓了下,“蘇湘,人是往前看的,你能勇敢的面對苦難,就能勇敢面對自己的心,就再勇敢一回,去相信他。浪子回頭金不換。”
傅寒川不算是浪子,但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還沒在權欲的路上走太遠,還能夠看到自己的真心,還來得及挽回,作爲兄弟,莫非同還是希望他能有個好結局。
莫非同拍了拍蘇湘的肩膀,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天色尚早,水天相接的地方,一半是紅如火的湖面,一半是墨綠的湖水,蘇湘怔怔的遠望,看着太陽好像從湖水中升起來,漸漸脫離夜色的桎梏,帶來新一天的光明。
她想,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湖水還是那一片湖水
又過了一個小時,天色已經亮透,傅寒川在營地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她該不會逃跑了吧
傅寒川去遊艇看了下,發現原本停靠在碼頭的遊艇不見了。他頓時慌了下,掏出手機打電話叫莫非同把遊艇開回來。
電話裏,莫非同不正經的嘲笑道:“寶葫蘆不在我的船上,不然你去樹上找找”
莫非同開了遊艇環湖玩去了,傅寒川就誤以爲他把蘇湘送回去了。
傅寒川咔擦一下掛了電話,暗地想非要抓到莫非同的把柄不可,不然得被他笑死。他那嘴巴,還不得傳的全世界都知道。
他握着手機轉身時,就看到後山的一條小路上,有個人影在林子裏若隱若現。
傅寒川收起了手機,往後山走了過去。
蘇湘是被一隻松鼠吸引過來的。她本在篝火邊烤魚,一隻松鼠膽子很大的在旁邊穿過,她便跟了過去。
松鼠早就跑沒影了,蘇湘倒是被山上的野果吸引了。
這巴掌大的地方,野趣倒是不少。蘇湘摘了幾個紅色小果,能不能喫她不知道,不過看着漂亮就摘了幾個,而且聽聽鳥叫也不錯。
她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把玩着那幾個野果。看到一隻肥碩的松鼠在樹枝上看她,蘇湘就把手裏的野果子丟過去一個。
沒有投準,果子落在地上,那松鼠也嚇跑了。
“好玩嗎”傅寒川在她的身後站定,蘇湘聽到沙沙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他,所以沒有回頭。
她道:“莫非同買下這島太值了。”她太喜歡這地方了。
“我剛纔來的時候,還看到了野雞跟黑山羊。”
傅寒川摘下落在她頭髮上的細碎樹葉,說道:“我也買個島,以後我們養老用,就叫湘島,島上就我們兩個人住,誰也不能來。”
他還在鬱悶昨天晚上被人撞見的事。
蘇湘那樹葉丟他:“誰要跟你養老。”
傅寒川:“我給你養老。”
蘇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被傅寒川按在了落葉地上,被他壓着親吻。
她的腦子混沌一片,微微睜開眼時,頭頂是交織纏在一起的樹葉,層層疊疊,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穿透進來。
高處的樹枝上,一隻鳥好奇的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她閉上眼睛,感覺身體軟綿綿的,對於男人的索取,她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傅寒川才肯鬆開她,腦袋埋在她的脖子裏喘氣,壓下身體中燃燒的火焰。
兩人回到營地的時候,衆人就看到他們身上沾着草屑樹葉。蘇湘紅着臉解釋爲不小心滾下山。
莫非同不打趣蘇湘,斜眼看傅寒川:“你也滾下山了”
傅寒川一本正經,摘着t恤上沾到的草屑:“我救她。”
藍理憋着嘴想笑不敢笑,一個不小心,在烤玉米上的油塗抹多了,火苗燒了起來,躥起一丈高,差點把她的眉毛燒着了,幸好莫非同拉了她一把。
“笨死了。”莫非同把她往旁邊趕了一個座位。
不遠處,傅贏跟連良在挖沙坑,莫非同擡頭看了他們一眼:“好了嗎”
他們要把抓來的野雞跟土豆都放進去烤,得事先挖坑,正好找點事情給那兩個小屁孩幹。
傅贏拿着鏟子正挖得起勁,頭也不擡說道:“再等會兒。”
莫非同吩咐藍理過去幫忙,忽然轉頭對着傅寒川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家兒媳婦長得像一個人”
莫非同看那個小姑娘,以前就模模糊糊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仔細看,就覺得更像了。
傅寒川擰了擰眉毛:“你說誰家兒媳婦”
雖然兩個孩子感情好,但到底是小孩子,莫非同這麼口無遮攔,讓孩子聽到就只有害羞的份,誰像他臉皮那麼厚。
莫非同冷哼了聲,就差翻個白眼,他道:“你不是連上學費用都包辦了嗎”做的這麼明顯,就差定個娃娃親了。
他胳膊肘撞了下傅寒川,正經道:“我是說認真的。”
他又看了一眼連良,心裏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長得相像卻沒有關係的人很多,劉星像夏雨,就連最近在巴拿馬新發現的物種蚯蚓像川普這種跨物種的事情都發生了,可實實在在的在眼前的人,還是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