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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像個道士(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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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同驀地心底就又一股氣升了起來,他站起來走到藍理面前,藍理眼看着他黑着臉過來嚇了一跳。

    他的身材高大,擋住了她所有的陽光,就見他擡起了右手臂,藍理以爲他要揍她,嚇得抱住了腦袋。

    與此同時,她感覺頭髮好像被人揪了下,緊接着,她的頭髮披散了下來,紛紛揚揚批落在肩頭。

    藍理傻眼了,圓圓的眼睜大了看着眼前的男人。

    莫非同就是看着她腦袋上的丸子礙眼,他還記得上次他去藍校長家的時候,就看到她也是這麼個髮型去約會的。

    莫非同當魔王當慣了,他看着不順眼的就不讓存在,身體意識不過腦子的就做了這事兒。

    當他揪了那根發繩,看着那一頭順滑的頭髮紛紛揚揚落下的時候,頓時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

    他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簡直傻透了,他是個沒什麼文學修養不懂浪漫的人。

    他對女人做過的最傻的事情,就是追着陸薇琪去看她的全球巡演。

    他對女人做過的最義氣的事情,就是爲了蘇湘跑到日本把蘇潤抓了回來。

    但此時,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更傻,卻又覺得看她頭髮飄落的畫面很唯美浪漫。

    眼前的女人一雙眼睛睜得圓圓,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頭髮落滿她的肩頭,無辜失措。

    她傻乎乎的,若是她勾住她的下巴,在她微張的嘴脣上親一下,她肯定要嚇瘋了。

    莫非同從她漆黑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直到又一個念頭冒出來,心裏的旖念突然像是潮水褪去,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他往後退了一步,輕咳了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心中道:最近怎麼老是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真的是瘋了,他又不缺女人。

    莫非同拎起那根發繩,還給她道:“以後別老弄這種髮型,像個道士,還有,別穿這顏色的衣服,整的我好像還要給你弄根桃木劍似的。”

    藍理臉一紅,氣得打了個激靈,道士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哪裏像是道士

    這男人分明是來找茬的

    藍理反駁道:“你也沒好到哪裏去,穿的人模狗樣,調戲女人。”

    莫非同差點背過氣去,這個女人爲了個男人來刺他

    他忽然冷笑一下,說道:“需要我去找那個男人,跟他說道說道你是我什麼人”

    當着他的面,跟野男人你儂我儂閃瞎他的眼,這女人就是假正經。

    藍理的臉頓時氣紅了,可上次他們已經爭論過,是自己沒有把話說給兩家長輩的。

    她忍了這口氣,轉身坐回了那張小凳子上,把所有的情緒發泄在那泥團上。

    她本來要捏一個詩人,這會兒全被她揉成了一團。

    她把這泥團當成了莫非同,把他搓圓捏扁了。

    她遲早是要去說清楚的。

    莫非同看着女人坐在那裏生悶氣,自己那口憋着的氣忽然就消失了。

    他道:“那對手鍊,你做的”

    藍理的聲音悶悶的:“我們一起。”

    他們過年沒有送彼此什麼禮物,就是李默松設計了魚的造型,她教他捏,然後一起燒製的。

    莫非同猜想到了,但得到證實的時候,心裏還是不快。他“嘖”了一聲,惡毒評論道:“真廉價。”

    藍理沒擡頭,故而不知他所想,更是早就習慣他的惡言惡語。像他這種富少,當然看不上那種小玩意,她也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藍理倒是自己想起了什麼。她突然站起來,走到裏面的休息室,拿出一隻燒製好的水杯:“你的。”

    這水杯看似造型簡單,但是工藝卻複雜,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了。

    她很用力的推到莫非同面前,像是要把他推一個跟頭,又像是要把他推的遠遠的。

    莫非同瞅了眼那隻水杯,直筒的造型,粗糙的灰褐色陶土外層,細膩的冰裂藍釉內裏,杯底是一片綠色的樹葉,別的就沒有任何的花紋點綴了。

    莫非同這種富家少爺,好東西玩的多了去了,他還是會鑑別的。

    這水杯,若是放到市場上售賣,可以賣四位數,藍理這兩個字的名氣若是再大點,達到藝術家的稱號,就可以達到五位數,起碼翻十倍。

    她送了他這麼用心的一個禮物,莫非同很受用,又一次的感覺心裏像是撥開了烏雲,整個兒燦爛了起來。

    他把玩了一會兒,點評道:“不錯。”他的脣角翹了起來。

    藍理燒壞了兩次,才燒製出這麼一隻水杯,也只能得到他的“不錯”兩個字。

    她想:也是,像莫非同這樣的,家裏寶貝堆成山,這樣的一隻水杯算什麼。

    她本來就是用來感謝他的,他讓她在他的莊園裏開工作室,又不收她的租金,她這幾個月的收入,比她以往全年的還多。

    藍理又沒放在心上,重新開始專注的捏起了土。

    架子上的那些手辦都已經賣空了,她得趁着這幾天時間趕緊再製作一批出來。

    莫非同聽着沒了她的聲音,垂眸看她一眼,見她又在賣力的捏土,想到自己還放在口袋的手鍊,他的手指伸進去摸了摸,心中又嘆了口氣。

    都是手鍊,這下子他怎麼也送不出去了。

    也罷,本就是帶給她的新年禮,新年都過去了,還送什麼送。

    莫非同託着水杯走在外面的小道上,興致不怎麼高,他明明是興致勃勃的來的。

    他忽然停住腳步,透過玻璃往裏面看了一眼。因爲藍理的頭髮被他弄散了,此時披落在肩頭,她撥到了肩膀的一側,隨着她的動作而輕晃,烏黑的秀髮襯得她面龐更加白皙,柔美寧靜。

    腦子裏又一個念頭忽然浮現:想親她,想睡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趕緊打住搖了下頭,心想大概自己這段時間的荷爾蒙不正常。

    他有些日子沒女人了,可能出什麼問題了。

    莫非同從來不缺女人,當天晚上,他就勾搭了一個名媛去酒店,可是等到澡都洗了,雙雙落到了牀上,他突然沒了興致,讓那個女人出去了。

    他坐在牀頭,微眯着眼抽了半包的煙,煙霧繚繞中,他漆黑的眼晦暗不明,像是盯上了什麼有着狠勁。

    他嘗過很多滋味,睡過不同的女人,最近他可能想嚐嚐道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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