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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爲什麼爸爸要叫媽媽喝酒,他又不是那些人脈圈(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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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正南一直以來高高在上,貴不可言,他從沒把蘇湘當成是傅家的人,更是把她視作恥辱。

    他已經習慣了那種身在高位的傲然,此時對着蘇湘那張淡淡而笑的臉孔時,他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下,這一句恭喜讓他嘴裏說出來,還真的很難。

    人的際遇真的很難說,誰能夠想到,就是這麼個啞巴,一躍成了貴女呢

    但傅正南來說,即便沒了權勢,對着蘇湘的時候還可以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臉孔,他對着任何人都不會失了傲氣,這就是傅家的人。

    傅正南淡笑着,對着蘇湘道:“蘇湘,宴老闆是個很好的人,你做他的女兒,是大福氣,今後可要多多孝順。”

    他是長輩,長輩對晚輩的關照,不管處在什麼位置上,讓人孝順總是沒問題的。

    宴霖認乾女兒,此時也沒人覺得他的話有什麼問題。

    但在蘇湘聽來,怎麼感覺傅正南把她當成自己人,依然對她頤指氣使的呢

    不管是否她打心眼裏反感傅正南,對他的話有所牴觸,但在場面上,尤其又是這樣的場合下,蘇湘不會翻臉,更不會主動挑事,她脣角彎起,眉眼清朗,她道:“謝謝大傅先生賞臉。”

    方纔,宴霖帶着她一路給那些大人物敬酒,既是感謝,也是給她結交人脈,她說了一路感謝賞臉的話,對着傅正南也不會有什麼別的話說。

    她一點頭,對傅正南就算是過去了,衆看客心裏對蘇湘則是又看高了幾分。

    蘇家的風評不好,再加上蘇湘一直被人抹黑,不瞭解她的人,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會來事會耍手段”這個層面上,哪怕她多次在公衆場合出現過,又有愛心大使這個稱號,別人還是覺得她肯定用了什麼手段。

    而今近距離觀察,對着這個小女人則是越看越順眼了。

    難怪宴霖這樣的人,也要收她做乾女兒,有氣度知禮數,不卑不亢不諂媚,是個上得了檯面的女人。

    就算是對着昔日惡言相向的婆家,也能保持這樣的淡定自若,笑臉相迎,就這份沉着大氣,很多人都比不上。

    常言說,距離產生美,可到了蘇湘這裏,反而要倒過來,只有真正認識了她的人,才只是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湘仰頭喝了酒,酒液入喉,冰涼過後是一片灼熱,她手背貼了下面頰。

    縱然她手裏拿着的酒杯盛不下一兩酒,這一杯杯下來也不少了。

    睫毛低垂,她看着有人又往她的酒杯裏倒上新酒,一擡頭,又對上了傅寒川的那張臉。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似笑非笑盯着她看,看得她心裏發毛又打鼓,她看不透他此時心裏想着什麼,在這地方,他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吧

    傅寒川一直默默的瞧着她,她在臺上時,遠看她像是一朵大氣瑰麗的牡丹,此時近瞧,這朵大氣的牡丹又有着小女人的嬌媚,一張粉白臉紅撲撲,泛着紅潤光澤,那一雙水潤的眼,更是波光瀲灩,她連鼻子都微微的透了紅,讓他想到家裏那隻總拿溼漉漉鼻子來嗅他的大白貓。

    蘇湘啞然的看着傅寒川拎着茅臺給她倒滿了,酒香四溢。她瑩潤的目光中含了些憤怒,這個人是專門與她作對的嗎

    祁令揚替她擋酒,到了他這裏,他反而親自給她倒酒。

    傅寒川的脣角一勾,捏着酒杯道:“喜酒喜酒,不喝酒怎麼叫喜”說罷,他低頭看了一眼傅贏。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在對陣傅正南以後,就看傅寒川與她的好戲了。

    前夫來參加前妻的認親宴,一樁奇事,看得也就更加興致勃勃了,更不要說,就在前段日子,傅寒川還在那麼多媒體前面說了告白的話。

    這是明擺着是要追回前妻嘛。

    這羣人精,一向會審時度勢,參照傅家現在的光景,難免想到此時傅寒川要追會前妻,是否有拉攏宴家的意思。可這會兒,他又親自給人家倒酒,一點沒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到底要幹嘛

    傅寒川手裏捏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蘇湘,他說的場面話蘇湘是推脫不得的。

    不喝酒怎麼叫喜,意思就是,她若不喝下這杯酒,就不喜了。

    挑了吉日選了吉時公佈的消息,有福氣有喜氣,有希望平安福順的意思,不喝酒,就是往外堆福順。

    蘇湘瞧着他英俊的臉,只覺他可惡透頂,她都快喝吐了,但她還是隻能嚥下這杯酒。

    傅寒川看她喝,自己也一飲而盡,但那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看下酒菜似的,眼看着她臉上的紅潤更深了一些,他脣角的笑意更深幾分。

    傅贏一點也不稀奇傅寒川喝酒,但他幾乎沒看過蘇湘喝酒,眼睛發亮,就覺得她好厲害。

    他經常被卓雅夫人帶着去不同場合,見過不少世面,也偷偷喝過酒,他知道喝酒能夠打開人脈圈。但酒的味道不怎麼好,比他喫過的藥還難喫,辣嘴巴,她竟然一口就喝沒了。

    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爸爸要叫媽媽喝酒,他又不是那些人脈圈。

    傅贏今天明顯是打扮過的,穿着筆挺的小西服,脖子間打着紅色蝴蝶領結,頭髮也上了髮油,一絲不亂,是個非常帥氣可愛的小正太。

    他往傅寒川身邊一站,儼然傅寒川的縮小版。但他比他爸嘴甜,小傢伙道:“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啊。”

    兒子誇她漂亮,蘇湘聽了心裏很受用,眼睛笑的像彎月。傅寒川眼底劃過一抹狡笑,呵,祁家不是在擺身份嗎還有什麼比傅贏的這句話更加硬氣的呢

    祁令揚坐在紅毯的另一端,看着這一端的熱鬧。可他今天是客人,不能陪在蘇湘身邊,傅寒川的話,那孩子軟糯清脆的話,隨着風吹過來。

    他的手指捏緊了酒杯,一張溫潤的臉依然平靜如秋湖,在這樣的場合,他什麼表情也不能有,不能怒不能醋,因爲旁人一隻眼睛盯着那邊,另一隻眼睛在盯着他這邊。

    小男孩一聲媽媽而已,他本就是蘇湘的孩子,傅寒川在這時候耍心眼,在宴家人的眼裏未必就是好事。

    以傅家以前對蘇湘不承認的做派,此時就有上趕着拉親近的嫌疑了。

    他捏起酒杯,徐徐喝酒,眉眼間還含着笑意,繼續不動聲色。

    這邊,傅寒川接着傅贏的話說道:“你媽媽不是今天才漂亮,她一直都很漂亮。”

    蘇湘本就因爲喝了那麼多的酒身上發熱,他話一出口,跟覺得從頭燒到了腳,耳朵脖子全紅了。

    她一身紅裙,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個大紅人,真正的大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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