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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風水輪流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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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霖道:“這裏,就是當年,我與你母親分別的地方。”

    所以,他反而把這一塊地變成了停車場,因爲這是迎來送去的地方。

    他指了指遠處的園子:“那裏,就是那片小樹林。”

    蘇湘微微笑道:“誰能夠想到,當年被蘇明東逼到了絕路的你,還能再回到這裏,並且成了這裏的主人”

    宴霖看她一眼淡笑說道:“人都到到齊了,過去吧。”

    枕園周圍的環境本顯得清冷,此時園子外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涼棚,幾大張圓桌擺在其中,每張桌子上都擺了一盆亮眼的插花,紅綢的絲絨桌布,顯得熱烈而莊重。

    枕園的大門口,懸掛着兩盞紅色大燈籠,上面寫着喜字,從門口一條紅毯鋪出來,將前方場地一分爲二,那大圓桌左右擺了個對稱。

    到來的賓客之中,傅家作爲金字塔頂尖上的名門,自是在邀請之列的。傅正康與宴霖並無交情,但如今的他是傅家的掌權人,他來了,以傅夫人自居的陸薇琪作爲女伴也來了。

    傅正南之前常來枕園,現在更有着另一層用意,所以這認親宴,他也在賓客之列。

    至於傅寒川,就更要來了。

    不過這對父子身邊都沒帶女伴,傅寒川的身邊,倒是帶着一個跟他模樣差不多的小男孩,也就是傅家的第三代繼承人,傅贏。

    當然前提是,傅正康在沒有別的子嗣的情況下。

    一張大圓桌,大半桌坐着的是傅家的人,宴席還沒開始,這半張桌子底下就已經暗潮涌動了。

    傅家的權力更迭,看呆了北城的上流人士,此時,所有人都瞧着陸薇琪的那肚子。她若順利生下兒子,那傅家的第三代繼承人,還能是那個啞巴生的兒子嗎

    陸薇琪此次來,並沒有爲了爭豔將她的肚子遮掩起來,她穿着緊身裙,腹部隆起明顯。

    紅毯的另一側,祁家的人也來了。祁海鵬父子,還有小孫女珍珠都在列。

    祁令揚的身世公開,不過並未認祖歸宗,他依然是祁海鵬的兒子,祁家的繼承人。

    於是,這一桌與那傅家的一桌成了現場最引人注目的兩桌。

    此外,還有裴家,莫家。

    宴會還沒開始,衆人還在猜測這宴霖究竟要認下誰做乾親。

    來了這麼多家族,並未見到席間有什麼不認識的人,也沒聽說跟宴霖有認下乾親的風聲,彼此間問候完畢,下一句就問:“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內情的莫非同噙着淡笑,伸出手從那桌子中間的花籃裏抽了一朵香檳玫瑰把玩。知道內情的他,此時不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去跟裴羨或者傅寒川任何一個嘮嗑。

    他是真心爲蘇湘感到高興啊,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回自己家了。

    宴霖不能夠公開承認她的身份,但擺這麼大的場面,重視程度一點不低。不知道在場的這些人,一會兒看到蘇湘出來,該是什麼表情。

    太陽漸漸移到正當空,中午十一點零八分,時間一到,宴霖便從園子裏走了出來。他穿着一身黑色唐裝,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

    他一掃兩側賓客,笑說道:“首先感謝各位來參加鄙人的認親儀式。我宴霖,平時沒什麼喜事,不過今日裏,就請各位給我做個見證。”

    他擡起左手,就見中間門庭裏,一個嬌小身影從紅毯上走了出來。

    蘇湘穿着一身紅色的漢式禮服,宴孤特意請巴黎服裝設計大師。徐訂做,作爲她的賀禮。

    蘇湘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還微微的驚訝了下,想不到那麼冷酷的男人竟然會送給她這樣的禮物,不過也等於承認了,她是他的妹妹。

    紅色,襯得她肌膚似雪,墨發披肩,目光清澈,站在那裏像是日光下,婷婷綻放的一朵瑰麗牡丹。

    衆人看到蘇湘,心中皆是一驚,想不到猜測了許久的人物,竟然會是蘇家的那個啞巴女兒

    難怪滿座之中,見不到什麼特別人士。

    就聽宴霖說道:“前不久,鄙人在馬來遇到麻煩事,幸好蘇湘誠意相助,爲我化解難事。我與蘇湘氣味相投,更覺親切,所以,今日設下這認親宴,認下蘇湘做我的乾女兒,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宴霖本就是個不多話的人,他的這一番解說,更是讓人聽得雲裏霧裏,只知道蘇湘幫助了宴霖什麼事,宴霖認了她做乾女兒。當下就有人笑說道:“這蘇湘的命真好,蘇家倒了,又認了個了不得的乾爹。”

    莫非同瞧了眼那酸溜溜的女人,說道:“你還別不服氣。有的人,能把一座獨木橋開拓成跨海大橋,有的人,自以爲有着通天大橋,沒想到是豆腐渣工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垮呢。”

    宴家在海外勢力龐大,可不是跨海大橋嗎

    莫非同懟的人正是陳晨。陳家從政界跨商界,正需要搭路子,這樣的宴會政商雲集,個個背景深厚,按說陳家的人是不夠資格來的,不過她求了陸薇琪,陸薇琪懷着身孕不方便,把以需要人照顧,把陳晨帶了來。

    也就是說,陳晨此時雖然有着陳家大小姐的身份,就跟丫鬟差不多。

    而宴家這麼盛大的宴會,對於着這種厚着臉皮來的人不能趕了吧,就讓她在這待着湊熱鬧了,反正座位是管夠的。

    陳晨與陸薇琪坐在同一桌,就坐在她旁邊的座位,而莫非同坐在另一桌,兩桌之間隔了一條走道,兩人剛好背對背。

    陳晨聽莫非同那一懟,氣得咬牙切齒,眼睛一轉,她刻薄道:“有什麼可得意的。這年頭,認乾爹乾女兒的多了去了。可這年頭的乾爹乾女兒,背地裏是什麼勾當,你還能不清楚嗎”

    她冷笑,惡毒的目光盯着蘇湘:“蘇家垮臺了,她也被傅家趕了出來。跟祁令揚又勾勾搭搭,這複雜的男女關係啊,還真不好說呢。”

    一個啞巴,也就她那一身皮肉讓她一再的上位翻身,還好意思大庭廣衆之下認親,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若不是不想壞了蘇湘的喜事掃興,莫非同的爆脾氣,是要把陳晨拎起來扇她幾個大嘴巴子的。

    自己不乾淨,看別人也不乾淨。

    他冷笑,露出雪白的牙,手指轉着花莖像是轉刀子似的,他道:“陳晨,你可不要後悔哦”

    陳晨被他那寒氣森然的語氣弄得後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是看蘇湘渾身都不順眼,在她的眼裏,她就是個一無是處只會爬牀的啞巴,憑什麼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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