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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蘇湘知道他的用意,心裏罵他奸賊(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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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的封紙是一樣的,她只要聽描述,就知道這幅畫也出自晨風畫廊。

    蘇湘收斂了下心神,說道:“那你爲什麼沒有把畫寄回去,而是還藏在酒店呢”

    邢思道:“你們報警了,不是嗎”

    蘇湘輕哼了一聲,她不只是聰明,還非常謹慎。

    蘇湘在報警的時候,證明過這畫的價值,警方就要全力尋找,加上傅寒川提醒過警方,如果能找到畫,就可以找到偷畫的人,還有宴孤那方面的施壓,那些警察就很花力氣的找畫去了。

    畫廊,國際郵寄處,海關,知名的私人買家等等,都被警方找過。至於酒店這方面,因爲方經理反對打擾到他的客人,影響酒店聲譽,就沒有一間間的搜查了。

    這麼大的動靜下,邢思甚至沒敢把畫帶出酒店。

    傅寒川看了眼蘇湘,知道她問這個問題肯定另有用意,等問話結束後再問她也無妨。

    他看着邢思道:“最後一個問題,你一直說是你的僱主,可知道她是誰”

    邢思輕笑了下道:“一個女人。你們從警方手裏留下我,除了問我話以外,就是要帶我回去跟她對峙的,不是嗎”

    傅寒川沒有否認。他手上有陸薇琪撥打的電話記錄,就算她否認也抵賴不了事實。另外,他不想要陸薇琪知道這邊已經露餡了。所以,傅寒川留着這個姑娘的用意,就是要她繼續與陸薇琪通訊,至少堅持到明天他們回去。

    他把邢思的手機丟還給她道:“打兩個電話,第一個,告訴你的同伴,你沒露餡。第二個,告訴你的僱主,宴家對我們非常生氣。”

    “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你是可以矇混過去的,不是嗎”

    有組織的人跟普通單幹的人不一樣,她們有等級,等級越高,價格越高,一旦失手,等級全無,有些任務失手了的,甚至會被清理。

    這個姑娘應該出來做事沒多久,所以才接到了簡單的跟蹤任務,只不過運氣不好,沒有完成積分。

    但是反過來看,陸薇琪出手也夠氣派的,找了幫派組織幹活。

    問話結束後,蘇湘把邢思交給了宴孤,讓他找個地方把她看置起來。

    邢思被帶走以後,蘇湘看向傅寒川道:“證據都留下了”

    傅寒川關了攝錄機,抽出存卡在她眼前晃了下。

    事實上,他們並沒有打算帶個人回去跟陸薇琪對峙,那太麻煩了,而且還要冒着那姑娘逃脫的風險。

    只要跟陸薇琪對峙過後,邢思就可以放出來了,他也沒有必要把人送到監獄去,得罪一個幫派,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不管在哪兒混,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他還能得一個人情,何樂不爲要知道,幫派失手,在江湖上是很沒面子的事,他沒有捅出去,就是在做人情。

    蘇湘知道他的用意,心裏罵他奸賊。傅寒川將存卡收在一個小盒子裏,他道:“在罵我”

    蘇湘垂着頭在發短信沒理他,傅寒川轉過身來,對着她道:“剛纔問邢思那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蘇湘道:“我懷疑,陸薇琪去畫廊查姜花圖了。”

    邢思沒有把畫運回去,但是可以發照片給她,以陸薇琪的疑心病,肯定要去畫廊查探點什麼才甘心的。

    傅寒川走過來,看她在給祁令揚發消息,臉色不怎麼好看。他道:“你不是認識和老賀,不能直接聯繫他嗎”

    他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將冷茶倒在茶盤裏,又重新倒了一杯,咕噥道:“直接聯繫老賀不就完了,那麼麻煩”生怕他不知道,她跟祁令揚關係好似的,什麼都要找他做。

    蘇湘聽到他的嘀咕,轉頭掃了他一眼道:“如果陸薇琪已經去過畫廊了呢”

    蘇湘給祁令揚發消息,希望他能親自去與老賀交涉,讓他保密。他們去買畫的時候,只問了葉承的事,老賀並不清楚他們的用意,他又是個貪財的,陸薇琪手上不缺錢,可以從他嘴裏買到葉承的消息。

    陸薇琪是個聰明人,如果她知道那幅畫對她那麼重要,就會繼續追查下去。

    蘇湘給老賀打電話,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讓祁令揚親自去一趟她安心一些。如果陸薇琪已經去過畫廊,祁令揚可以摸摸底,她也可以做好應對準備。

    傅寒川聽蘇湘的意思,覺得她好像不想讓人知道她與宴霖的關係。他道:“你不想公開與宴霖的關係”

    宴家。

    挖墳偷畫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蘇湘把畫交到宴霖手上:“這是你送給我媽媽的畫。”

    對於失而復得的畫,宴霖心中感慨萬千,手撫着畫框道:“二十多年了,沒想到,我還能再看到它。”

    蘇湘道:“我想把這幅畫留在你這裏。”

    畫是她買回來的,當時她覺得珍貴,可是比起宴霖,她覺得他更適合擁有這幅畫。

    宴霖擡頭,看着蘇湘誠懇而清澈的眼眸,輕輕點了下頭:“謝謝。”

    有時候,有些話不需要多說,只一個眼神就能夠看懂。

    他的手指撫摸在畫上的眼睛上,低緩道:“你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就認出來,這就是你媽媽了吧”

    在那天發現畫被掉包時,她說到這雙眼睛的時候,他就相信她了。

    蘇湘道:“是的。”她看了看宴霖,“其實,你很想從賀老先生那裏,把這幅畫收回來的吧”

    雖然他改頭換面,改名換姓,但老何與他是舊識,怕他認出來,可他可以交給宴孤去做的,找個隨便什麼理由就可以。

    宴霖點頭又搖頭,他道:“我放不下她,可又對她失望,恨她”現在,他不恨了,只有後悔沒有去找她。

    蘇湘看着他的傷感,沒有再說話。

    書房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沉重的鐘擺滴答搖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蘇湘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嘴脣輕抿了下,轉頭看着從窗戶中透進來的光。

    半圓形的上框,下面是長方形的,鑲嵌着彩色玻璃,是老上海的風格。陽光從彩色玻璃照射進來,形成斑斕色彩。時光都在這悠悠的鐘擺聲與一點一點西斜的陽光中溜走了。

    又過了會兒,宴霖終於不再看那幅畫了,他道:“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蘇湘點頭:“嗯。”她覺得應該再說點什麼,再補充道,“早上五點的飛機。”

    本來今晚上他們就應該離開的,夜晚有飛北城的航班,但是傅寒川說想休息一下再走,說不差這一晚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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