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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一朵花就被他這麼糟蹋了,真是手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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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湘把祁令揚的分析說了下,傅寒川擰起了眉頭,父親之前跟宴霖還有過合作,所以傅正康懷疑他們有心拉攏宴家結盟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道:“那就暫時這麼辦吧。”他把被他捏成一團的玫瑰丟到垃圾桶,在水龍頭下洗手。鮮紅花汁染紅他的掌心,被水衝下來,水滴都是紅色的。

    蘇湘把那根被傅寒川掐了花朵的花枝抽了出來,好好的一朵花,就被他這麼糟蹋了,真是手欠。

    兩人一起走出去,蘇湘將花瓶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瓶插上幾株紅白玫瑰,暗沉的客廳多了份鮮活氣息,一下子顯得亮眼了起來。

    宴霖從餐廳過來,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傭人備着的晨報抖開,另一隻手拿起咖啡,看都沒看那玫瑰一眼,一張臉遮在了報紙後面。

    蘇湘抿了抿嘴脣看他的表情,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她纔在這兒住了一晚上,插花這種事,她是不能隨便做的。

    她瞪了傅寒川一眼,要不是找他商量事情,她也不用藉着插花找空隙與他說話。

    傅寒川微揚了下眉毛,這女人平時敏感的很,這會兒腦子就少根筋了。宴霖哪是不爽她自作主張,不把自己當客人,他巴不得蘇湘趕緊叫他一聲爸呢,讓宴霖不爽的人是他。

    不過,她剛認回父親,還沒找到那種感覺吧,尤其有過蘇明東這樣的“父親”,對父女親情就更陌生了。

    傅寒川心裏打着小九九,除了沈煙喜歡的姜花,他可以該送別的給老夫人,百合康乃馨,都可以,可他偏偏就送了玫瑰。

    爲什麼

    玫瑰代表的是愛,他送玫瑰花,看似送給老夫人,其實是在給宴霖示意,他不會放棄蘇湘。

    按說宴霖不滿傅家不滿他,傅寒川此時就該避忌一下,可他偏偏就硬碰硬了。若他真避忌了,耍些伏低的小手段,那在宴霖眼裏,就真的成了他有攀附拉攏之意了。

    酒店偷盜的事情需要配合警方去處理,這個時間點,警察局上班了,蘇湘想早點把畫找到,便想開口跟宴霖說一下,她剛張了下嘴,傅寒川往前走了一小步,開口道:“宴老闆,我今日來,是準備處理畫被掉包一事。警方希望蘇湘能夠配合調查,所以我們現在要去一趟警局,希望能夠儘早找到丟失的姜花圖。”

    關於墳墓被盜挖的事,因爲沒有丟失物品,警方就算立案也不會深究,但是丟失的姜花圖,是蘇湘真金白銀買回來,呈上購買票據,金額巨大,警方就必須追查到底。

    若真像蘇湘所說的,挖墳與偷畫是一起的話,那麼只要找到姜花圖,也就抓到了挖墳的人。

    宴霖放下報紙,淡漠的看他一眼,蘇湘道:“是啊,那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必須要找回來。”

    對宴霖來說,沈煙已經不在,姜花圖是他爲她畫的畫,意義重大,可比起得到一個女兒,他覺得丟了畫也值得。所以在昨晚把話都說清楚以後,他就放下了,不管是挖墳還是姜花圖,都沒有與蘇湘多相處一會兒來得重要。

    可偏偏,這個臭小子要拉着她去警局調查,這讓他很不高興。蘇湘一句話,又讓宴霖心裏堵着的那口不滿緩解了下。

    那到底是她母親的畫,是他作爲葉承,作爲父親留給她的最後一幅畫,她說對她很重要,女兒的滿足感對他更重要。

    宴霖放下報紙,叫了宴孤過來,吩咐道:“你陪着他們去警局配合調查。”

    其實,他是想親自過去的,只是因爲這幾天情緒起伏過大,尤其是昨夜,他以爲這個世界上再無一個血親,平白多了一個女兒,這讓他激動的一夜都沒睡着,現在也只是在硬撐着。

    他的身體前些年就受了很大的損傷,現在沒那麼好的精神了。

    說着,他移開目光看向蘇湘說道:“宴家在當地有些名望,宴孤能夠與警局說得上話,辦事效率會快一點。”

    蘇湘連忙道謝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一樣的,名望權勢,可以大大的提高效率。在北城,宴家只用了幾年功夫就已經到了金字塔的上層,馬來是他的大本營,肯定更是不一樣。

    出門,三個人分別上了兩輛車,蘇湘此時當然上了傅寒川開過來的車。

    蘇湘以前是個啞巴的時候,她就一直與人保持着距離,這個已經成了習慣,所以這個時候,她更不會趁着這個機會特意與宴孤拉近關係。

    一路上,蘇湘看着一路經過的風景。馬路上有些擁擠,車子時開時停,她剛好多了些時間看看。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掃了眼宴孤的車子道:“其實,你有沒有懷疑過他”

    他的下巴往前面點了下,示意宴孤。

    蘇湘的目光轉動,看向宴孤的車子。他的車比他們超過兩個車位,但可以透過車窗清楚的看到他的後腦勺。

    即便只是一個後腦勺,也給人一股沉沉的壓迫感。

    蘇湘想了會兒,說道:“你想說,宴孤可能猜到我的身份,所以他先製造事端,有意阻止我與宴霖相認”

    宴霖信任他,什麼事都交給他辦。關於沈煙的事,他應該也是瞭解的。而她找過他幾次,再加上他的反查,也許就有了這個意識。

    宴霖年紀大了,加上身體上的原因,退居二線,尤其在報復了蘇家以後,就不再管事,大部分事情都是宴孤在處理,若他瞞下些什麼,或者挑撥說些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寒川生在傅家,長期處在爭鬥環境中,對權力家產的爭奪有着極度的敏銳感。蘇湘與宴霖相認,那麼南星公司真正的繼承人就出現了。宴孤一直是宴霖的左膀右臂,陪着他打下江山,蘇湘橫空出世,就成了他的阻礙。

    會有這個可能嗎

    蘇湘腦子裏浮起昨晚宴孤對她疏離的態度,她可以感覺到宴孤並不歡迎她。

    她想過,因她的出現,打破了宴家的沉靜,甚至分奪了宴家二老對他的關注,他心裏會有失落感。想來,是她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了,站在男人的角度,就是權力家產的分奪了吧。

    蘇湘蹙了下眉毛,對於權力家產爭奪這種事,直覺的反感,她自己經歷過作爲權力爭奪下的犧牲品,就更不願意也去伸手搶一回,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前面馬路再次的暢通了起來,蘇湘的手肘撐在窗棱邊上託着下巴,身體隨着車子的移動而微微晃動。

    傅寒川先到馬來去查看過那個墳墓,又親自上門拜訪過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再把這件事告知給了宴霖父子,宴孤警覺起來,派人盯着他們。可傅寒川在馬來西亞的時候,她去畫廊看畫買畫,宴孤不一定知道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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