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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對峙與相認……七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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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川彎脣笑了笑:“看來沈老太太已經跟你們說起。我將照片也給蘇小姐看過,她也覺得很意外,特來看一下。”

    宴孤的目光落在蘇湘身上,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說道:“蘇小姐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蘇湘看了看他,說道:“宴先生也應該知道吧。我的母親,沈煙,她的出生年月跟死亡年月,與你這墓碑上刻的一樣。”

    傅寒川將照片發給她以後,她特意去過沈煙的墓地,拍下照片,與傅寒川給她的那張做過對比,上面的日期是一模一樣的。

    她將手機拿出來,上面左右兩張圖,唯一不同的是,蘇湘拍的那張,是合葬墓,上面還有蘇明東的名字。

    宴孤看了眼,表情似乎更冷了一些,拎起茶壺倒茶,一邊冷冷的問道:“蘇小姐想說什麼,我不明白。”

    蘇湘道:“宴先生,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湊巧的事,但是宴先生,你也很清楚,我一次次的找你們是有原因的。”

    “我只想知道,宴老先生與我母親是什麼關係。”

    話音落下,宴孤手裏的茶壺也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咚的一聲悶響嚇了蘇湘一跳,不只是因爲那道沉重的聲音,也因爲宴孤那突然發怒的神色。

    他冷聲道:“所以,你就讓人盜挖了墓地,想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

    蘇湘一驚,愕然的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傅寒川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什、什麼”蘇湘跳了起來,“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跑過去挖人墳墓,如果是她挖了的話,又何必心急火燎的跑到這裏來問個究竟。但她的說辭在宴孤這裏並不被採信,他冷冷瞥她一眼,轉頭看向傅寒川,視線刀光似的冷冽鋒利,嘴脣抿成了一條線。

    他一聲令下:“進來”

    立即從門口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幾乎將門口的陽光遮沒。屋內的氣氛不僅僵硬,而且非常的冷。

    見狀,傅寒川微微沉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所以,剛纔宴先生說到沈老太太生病住院,是因爲那座墓地突然被挖開”

    對所有人來說,死者爲大,入土爲安,老太太那麼重視墓裏的人,墳墓被挖開肯定傷心憤怒,病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他也有些明白,爲何在沈老太太不在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夠進來,並且是宴孤親自接待。

    原來,他是等着那所謂的“盜墓賊”自己找上門來。

    也因爲事發突然,所以宴孤才卸下了僞裝,不再繼續跟他們拐彎抹角。

    傅寒川淡淡掃一眼那幾個保安,看向宴孤道:“宴先生如此陣仗,看來認定盜墓的人是我們了”

    宴孤道:“那個墓地安在那裏幾年都相安無事,就只有你們,對那裏表現出特別的關注。”

    “此外”他頓了下,語氣更冷了些,“傅先生請來的人在那裏打探良久,那墓地是在傅先生查到以後才被挖開的,你說,我不懷疑你們,又該懷疑何人”

    傅寒川瞭然的點了下頭,表現出贊同之意,他道:“這樣說來,確實我的嫌疑最大。”

    “那可否問一句,那墓地裏面,究竟是何人”

    宴孤冷笑一聲:“傅先生又何必明知故問。若非知道里面是什麼,又怎麼會急吼吼的找過來了”

    兩方僵持不下,宴孤又認定他們挖了墓地,蘇湘攥了下手指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她道:“宴先生,我想請問一下,宴老先生是否也在此”

    宴孤瞥向蘇湘,蘇湘看了他一眼,轉身從帶來的包裏取出那幅姜花圖,她上前將畫放在厚重的梨花木桌上,做出個請的手勢,說道:“也許宴老先生見到這幅畫,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宴孤看了一眼被紙封着的畫,看了蘇湘幾秒鐘,蘇湘平靜的道:“事情到了現在,好像我們一直站在對立面在談話。”

    “我想,宴先生一直對我防範警惕,甚至抱有敵意,是因爲我是蘇明東的女兒。蘇家的消亡,蘇潤變成殘廢,不管宴先生怎麼否認,從我查到的信息來看,都是與你們擺脫不了干係的。”

    “我想,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是個啞巴,是個正常人,或者假如我也是個男兒的話,我的遭遇比起蘇潤,應該好不到哪裏去吧”

    說起來有些諷刺,她的啞疾,居然幫她避過一劫。但從她推測的,宴霖對蘇家的恨意來看,宴霖算是發了善心放過了她。又或者也許是因爲她那時已經嫁入了傅家,以宴家的實力要動傅家還有些困難。

    不論如何,宴家對她抱有敵意是肯定的,若她再不攤牌的話,如果宴霖認爲她要爲蘇家報復回來,那麼他就真的要對她下手了。

    宴孤微眯了下眼睛,蘇湘看着他的表情,不等他開口,再接着拋下了一顆炸彈。她一字一字的道:“如果我說,我不是蘇明東的女兒呢”

    宴孤好像被驚到了,臉色一震,隨即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又看了蘇湘片刻,說道:“蘇小姐,你的驚人言論實在是讓人喫驚。你不是蘇明東的女兒,又是誰的呢”

    蘇湘道:“所以,我才希望見宴老先生一面,也好問一下他,葉承是誰”

    她將那幅畫往前推了推,視線繼續盯着宴孤。

    “葉承與我母親沈煙,有一段故事。如果宴先生不曾聽過的話,我可以在宴老先生面前說一次,屆時宴先生不妨聽一聽。可能有些不是很完整,到時候希望宴老先生能夠爲我圓滿這個故事。”

    “至於我爲什麼認定宴老先生來追根究底,宴老先生是知道的。”她曾經爲了一道菜,就找上門去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宴孤抿脣看着蘇湘半晌,一會兒,他拿起手機走了出去,蘇湘看了看他的背影,轉頭看了傅寒川一眼,微微的鬆了口氣。

    傅寒川在她的耳邊輕聲嘀咕道:“怎麼這麼猛,把王牌都甩出來了。”

    蘇湘道:“再不說清楚,我們兩個就要被抓去警察局蹲着了。”

    再者,之前她不敢說,是因爲沒有那麼多的證據,只能憑着自己的猜測,現在有了墓地照片,又有這幅葉承的畫,再不濟,她可以把那個賀老先生也請過來當面認一認,認證物證下,就算她認錯了爹,以宴霖與沈煙的淵源,也會告訴她實情的。

    過了會兒,宴孤握着手機進來,他在座椅上坐下揮了下手,那些保安們看他眼色行事,一個個都退了出去。

    蘇湘跟傅寒川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都退回原位坐下,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屋子裏一股沉悶的氣息繼續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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