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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在一起了,就會看到別人的不容易(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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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深沒回應,閔悅真道:“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喬深淡淡的扯了下脣角,說道:“不用了,我一會兒睡一覺就可以了,你工作吧。”

    “喬”閔悅真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她看了眼嘟嘟作響的手機,重重的吐了口氣只得作罷。

    喬深喝了不少酒,在賓館開了間房就睡過去了,醒來時,天色已經很暗。這裏是鄉下小鎮,不比市區的高樓大廈,睜開眼,從窗外看到的是一片星空,雖然不是很大的視野,這樣靜靜看着,倒也覺得有種靜謐的美。

    察覺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他微眯眼看過去,就見休息的沙發上模糊的有個人影,喬深馬上開了燈,室內大亮,閔悅真被燈光刺得擡手遮眼,模模糊糊的道:“你醒了嗎”

    她打了個哈欠,拎起蓋在身上的毛毯站起來:“醒了就起牀吧,肚子好餓。”她摸了摸肚皮,咕嚕嚕的響。

    喬深擰眉瞧着她:“你怎麼來了”

    要找到他很簡單,發佈會的動靜那麼大,她只要找個記者朋友就能夠打聽到。

    閔悅真揉着痠痛的後脖子去洗漱間洗臉,說道:“幹嘛說得好像不想看到我似的。”她擦了把臉,從紙巾包裏抽出紙巾擦乾水珠,從包裏搜出幾瓶護膚品贈品,拍水上眼霜塗乳液,精華液,一系列步驟做完了,回頭看到喬深抿着嘴脣,正站在門口淡淡看她。

    他穿着一件白襯衣,胸口釦子鬆了兩顆露出一片結實肌肉,袖子挽到手肘,手指插在褲袋。

    閔悅真上下掃了他一眼,對着鏡子上妝,說道:“這麼看我做什麼”

    喬深走進來,掬了一把水隨意的擦了擦,問她道:“怎麼進來的”

    閔悅真走到外面,再進來時手裏拿着一支手機,屏幕上是兩人的合照,她給他看了眼就收起來了。只要她跟服務員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再給她看這張照片,賓館的人就放她進來了。

    她微眯了下眼,揪起喬深的衣領,湊到他面前道:“怎麼,你以爲我會趁你不備,把你給吃了”

    喬深平靜的看她,一點慌亂都沒有,閔悅真覺得無趣就鬆了手指。

    喬深扯了張紙巾隨便一擦臉就走出去了,閔悅真拎着乳液追出去:“你怎麼不擦臉呀,小鮮肉也是要護膚的。”

    外面套房內,喬深繫上胸口鈕釦,穿上了西服外套,淡漠着道:“把你東西收一下,回去了。”

    閔悅真站在那裏瞧他幾秒,他彷彿看不到,打上領帶,換鞋,走到門口時,看到閔悅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道:“怎麼,你想住在這裏”

    閔悅真拉下臉,一屁股坐在牀尾道:“難得來一次小鎮,想在這裏喫晚飯。如果你要回去的話,就回去好了,我一個人也可以。”

    喬深看了她一眼,開門,出去。

    閔悅真掃了一眼關閉的房門,心裏有股火在燒。兩人之間這樣不冷不熱的已經很久,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她哼了一聲,跳起來抓起包出去,關門聲很響。

    到了大門口,喬深站在臺階上,她慢吞吞的挪過去道:“不是要回去嗎”

    喬深走下臺階,說道:“附近有一家農家樂,去那邊。”

    閔悅真對着他的背影皺了下鼻子,心裏這才舒服了些。

    農家樂只是店名帶了這三個字,並非在什麼人跡罕至的水塘或者山坳,就在街尾,全名老張農家樂,招牌上的彩燈都壞了,家少了一點,看過去像冢字。不過這家店的生意還不錯,店堂裏幾張桌圓桌都坐滿了人,只有角落一張四人桌還空着。

    閔悅真倒不是喫習慣酒店的人,只要對口味就可以。她翻了翻菜單,挑了幾個招牌菜,又要了一瓶椰汁。

    “你要喫點什麼”她將菜單交給喬深,喬深什麼都沒要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檯道:“就這些。”

    “好的,請稍等。”

    等服務員離開了,兩人也沒什麼話可說,往往是閔悅真看喬深時,他在看手機,她低頭看桌上紋路時,他在看她。整個晚餐下來,兩人也沒說上一句話。

    夜色如墨,鄉下的風比起城市還要更涼一些。兩人往回走去向賓館取車,到了一半路時,閔悅真終於忍不住了。她倏地腳步一停,喬深走在她的身後,瞧着她的背影,看她停下來,腳步聲零落停下。

    閔悅真轉過身,對着他道:“你在氣什麼還能好好的嗎”

    喬深盯着她靜默了幾秒,往前幾步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對視着她的眼睛平靜說道:“你找我,又是爲了什麼”

    閔悅真一怔,嘴脣微動了下道:“你什麼意思”

    喬深諷刺的冷哼了一聲,他道:“他應該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心情不好時,你不是該去陪他的嗎”他就只差說一句,他不想做別人的備胎。

    轟的一聲,閔悅真只覺得腦袋裏像是炸開了,整個人都燃了起來,從頭到腳的發熱。

    她站在那裏,皮質的包帶被她的手指捏到變形,她也不覺得疼。

    她看着對面面色冰冷的男人,風吹過來,臉上的溫度降下些,她僵硬着脖子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步子邁開,快而大步。

    喬深看着那道逃離似的身影,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緊了。他並非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尤其在她醉後說的那個名字時,他便什麼都清楚了。

    今天的新聞一出來,所有人都會看到。祁令揚人都找過來了,她擔心的人,只會是他。

    她巴巴的跑過來這麼照顧他又是做什麼,也就那個人不需要她的時候,她纔會來找他,整的她好像對他很好似的。

    有時候,他會覺得對她有些愧疚。老闆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要中斷約會去忙工作,事後想想丟下她一個人,會覺得對不起她。

    可她呢,她心裏記掛着別人,這樣一想,似乎也沒必要多那麼個愧疚了。

    但他這麼憤怒又是爲了什麼,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追趕上她,握住了她的手臂,面對着她那一雙睜紅了的眼睛。

    他懲罰似的用力的握了一下,冷硬的道:“你知道什麼呵,你什麼都知道”

    “閔悅真,老實說,你接近我,是不是還想着從我這裏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去告訴他畢竟你那麼愛他,是不是”

    “新聞發佈會,我什麼都沒告訴你,他就快要失去蘇湘了,你是不是很心疼,想爲他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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