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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爸爸晚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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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看來,還是要等傅正南接下來怎麼做,才能夠知道什麼情況了。

    正當裴羨跟莫非同兩個人在仔細分析的時候,傅寒川一個人默默的喝着啤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也不去插嘴多一句,只看着前方微微閃動着目光。

    莫非同最後總結了一句道:“不管是誰幹的這件事,傅少跟傅叔的父子感情肯定是惡化了。”

    這對父子一直在鬥來鬥去,之前爲了傅家繼承人的位置,後來又因爲蘇湘,彼此就沒給過好臉色,而現在是更加加劇了。若傅正南真的跟卓雅夫人在這件事上離了婚,傅寒川可能會徹底翻臉。

    莫非同看向傅寒川,又想到自家的權力爭鬥,不禁慶幸自己早早就脫了身,才能落得這樣自在。

    傅寒川將空了的啤酒罐擱在桌上,淡漠的眸子左右看了眼那二人,開口道:“都說完了”

    “你們倆既然閒的有心情對我的事分析的這麼透徹,不如再幫我一個忙”

    裴羨有一點說對了,他在查那幕後之人,但同時也在做着另一件事,一件極爲重要的事

    1988的大門口外,燈火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傅寒川被人架着走出來,踉蹌着腳步上了一輛私家車。蹲守在馬路對面的人用高倍相機清楚的拍下傅寒川的照片,等那輛私家車開動了,便馬上跟了上去。

    喬深從後視鏡看了眼後方,說道:“傅總,後面還跟着呢。”

    傅寒川坐在後車座,歪坐着看那後視鏡,這幾天都有人在跟着他,還甚至跟着混進了1988裏面,除非他在頂樓,那些人才沒辦法混進來。

    他道:“別管那些人。讓你做的事情,在進行中嗎”

    喬深點了下頭道:“已經開始了。”他停頓了下,又接着道,“傅總,那名宴孤的身份,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我讓那個私家偵探發送到你的郵件上了。”

    馬路邊上的路燈經過車窗玻璃的折射,映在男人的眼底明明滅滅的閃着幽光,傅寒川聞言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言它。

    車子一路絕塵,到了古華路的大樓底下,喬深下車後,繞到後車座,把喝醉了的傅寒川從車內扶出來,進了大樓裏面,過了會兒才見他從大樓出來,上車離開。

    樓底下的人看着樓上某一層的燈光大亮着,便將相機內拍到的相片發送出去,攤開的筆記本電腦上,出現如下對話。

    甲方:就只有這麼多

    張探長:傅寒川一整晚在都頂樓喝酒,陪同的人只有莫非同跟裴羨二人,中間叫了火鍋外賣,並無異常。

    甲方:繼續盯緊了。

    張探長:明白的。

    對話結束,另一輛車緩緩靠近,車上的人往那輛車看了眼,將車開出停車位,那輛後來的車倒車進入,一切看着毫無痕跡不惹人半分注意。

    傅贏不在家,傅寒川又是早出晚歸,宋媽媽除了家裏打掃也沒別的事可幹的,便請了假回老家去了。整個傅家冷冷清清的,除了那隻大白貓弄出點動靜以外,一點聲音都沒有。

    傅寒川站在窗簾後面,看着樓底下的那兩輛車完成交接班,脣角冷勾了下,防他防的這麼緊,真夠可以的。

    他放下窗簾,走到廚房倒了杯水走入書房,將電腦打開。大白貓揣着爪子窩在桌角,打了個哈欠便繼續睡過去了。傅寒川掃了一眼,兩根手指頭夾着一塊毛巾搭了上去,那貓兒睜開眼看了看,輕輕喵了一聲舔舔他的手,接着便換個姿勢躺着睡下了。

    傅寒川收回手指,再看向電腦屏幕的時候,臉色便是嚴肅萬分。他打開郵箱,打開那封加密的郵件。

    宴孤,南星集團現任總裁,馬來籍華人,現年三十五,畢業於劍橋,未婚

    傅寒川漠漠的看下去,這份資料,除了宴孤馬來籍華人的身份以外,似乎沒有別的什麼吸引人注意的地方。他扶着額頭接着往下看,南星集團由宴霖一手創辦。而這位宴霖的發展軌跡相較於宴孤就豐富的多了。

    他先是在馬來西亞靠着種植橡膠發家,之後從事橡膠相關產業,繼而有了後來的南星公司,再後來,宴孤加入了南星,成爲父子企業。

    這說法,可與他在枕園聽來的不盡相同。那宴霖分明說他只是一個廚子,這跨度也太大了。不過南星自進入北城以後,所有明面上的活動都是宴孤在進行,所以纔會讓人覺得宴孤纔是南星的一把手。

    但是宴霖爲何要對他這麼說難道只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利用枕園給宴孤搭橋鋪路

    還是,他在掩飾什麼

    此外,從這份不盡詳細的資料來看,這上面只提到了宴霖父子,那麼宴夫人呢若是去世了也該有個說法,卻一點沒有提到,但是說到了一位沈夫人,目前人還在馬來西亞,看年紀也很大了。

    沈夫人,宴霖的母親

    看完了這封新的郵件,傅寒川想了想,在郵件上回復過去:爲何不見宴太太的資料

    事情結束,傅寒川捏了下眉心,身體靠入座椅中,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響起來,把睡着的白貓驚醒了,那貓站起來弓背伸了個懶腰,從桌上一躍跳下,慢吞吞的踱着步子喫貓糧去了。

    傅寒川接起電話,就聽傅贏不滿的聲音道:“爸爸,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不想我嗎”

    傅寒川關了電腦,一邊握着手機淡淡道:“你那天過去不是很開心嗎”

    蘇湘來接傅贏那天,當她說明來意之後,傅贏只確認了傅寒川的意思,連猶豫拒絕一下都沒有就跟着走了。

    電話的另一頭,傅贏窩在房間內的沙發,聞言撇撇嘴腹誹,這也記着呢,哼。

    傅贏道:“爸爸,你還忙嗎你要來看我嗎”

    傅寒川握着手機離開書房,回到臥室內,只說了兩個字:“不會。”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冷,要他去那什麼湘園,他不會踏足一步。

    傅贏:“哎”他嘆了聲,“爸爸,我這幾天都喫她做的菜,她還給我買了很多衣服跟玩具。嗯,還有她的工作很忙,還有”

    傅寒川左手拎着手機,右手摘下左腕上的手錶,聽着兒子在那打行程報告似的嘮叨,聽他停下來了便順着問道:“還有什麼”

    小傢伙抿住了嘴脣,猶豫着要不要把在車上跟蘇湘的對話說一下,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傅贏道:“爸爸,我就是告訴你,我在這裏還好,就是有點想我的牀了。”

    “嗯。”傅寒川應了一聲,繼續解開襯衣鈕釦,然後就聽傅贏說了句“爸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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