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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心裏拔了刺,卻被捅了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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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 心裏拔了刺,卻被捅了刀

    “蘇湘,連這個姓,都是蘇家賞給你的,你,怨不得我”

    “當初要不是沈煙拼命攔着,父親心軟了的話,他們就不會死了。蘇湘,你欠我們蘇家的,你一輩子都還不乾淨。”

    蘇潤陰毒的看着蘇湘,想撇開他,門都沒有

    蘇湘腦中一片混亂,已顧不上蘇潤的那些自以爲是,祁令揚冷冷的掃他一眼,開口的聲音跟冰凍了似的,他道:“蘇潤,沒有用的廢話就不要說了。”

    他的話聽起來沒有一個字帶着威脅的意味,可聽到耳朵裏,卻令人驚恐,絲毫不敢違揹他的話,蘇潤看了眼蘇湘,老實的把嘴閉上了。

    祁令揚這才冷聲問道:“你可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蘇潤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如果他知道了的話,肯定也是要去找那個男人算一筆賬的。他們蘇家養了他的女兒這麼多年,還要忍下這個恥辱這麼多年,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不過蘇潤的眼睛微微一動,眉頭皺了皺,又似泄氣的踢了下腳邊的被褥,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說不定早就死了”

    祁令揚眉心一蹙:“你剛纔還說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會兒又說死了”

    蘇潤道:“我確實不知道。那一年她被找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血,父親也發了很大的脾氣,她尋死覓活的,那男人指不定是死了。”

    蘇湘的手指顫了下,若沈煙離開是爲了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的話,那按照蘇明東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那

    蘇湘用力的吞了口唾沫,低啞着聲問道:“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蘇潤擡頭看向她道:“你不信我說的,又何必來問我”

    他轉頭,看着對面的一堵牆,語氣十分平靜的說了下去:“那一年,我看到了所有發生的一切。她回來後就說不想活了,我去看她,她連我都不要,說我根本不是她要的孩子,是父親強了她以後生下的孽種。”

    “她瘋了一樣,控訴父親對她所做的一切,那段時間,他們每天吵架,把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摔碎了,她變得不人不鬼,誰也不能靠近,直到”

    蘇湘看到蘇潤的手指用力的抓着地板,指節都發白了。他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孩子

    她抿了抿脣瓣,手指猛地一鬆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指甲已然掐住了掌心。祁令揚抽回目光看了她一眼,見她額頭布着一層細汗,從西服口袋抽出了那方藍色帕子遞給她道:“先去休息一下”

    蘇湘的腦子像是漲裂似的疼,她看着他平靜的目光,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另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蘇潤,手指用力的捏了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外。

    書房內,祁海鵬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拿着本書,看到蘇湘跟祁令揚進來的時候,他將書合上了,說道:“談完了”

    說着,他拿起茶壺想要倒水,被祁令揚先一步,祁海鵬便收回了手,看到臉色紙一樣蒼白的蘇湘,轉頭詢問的眼神看向了祁令揚。

    祁令揚不緊不慢的倒了兩杯熱茶,一邊說道:“還沒有。”他將一杯放在蘇湘的手中,“你的臉色很難看,去躺一會兒吧。”

    蘇湘搖頭,握着溫暖的茶水,一口發燙的茶水嚥下,冰凍了的身體才一點點的回暖,她看向了祁海鵬,開口的聲音沙啞而艱澀:“祁叔叔,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蘇明東是個梟雄,沈煙也曾與一個畫家相戀。你可還記得,那個畫家是誰”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沈煙原本要嫁的人應該是那個畫家,沈煙在蘇潤十一歲的時候要離開蘇家,與蘇明東離婚,那時候,她應該是要與那畫家在一起的。只是蘇明東不願意放手,才又困住了她。

    她,是那個畫家的女兒纔對。

    祁令揚看着蘇湘,說道:“你相信蘇潤說的那些話”

    蘇湘點頭道:“他沒有必要撒謊,而且他說的與祁叔叔之前說的那些對的上。他對我的恨,還有對我做的那些肆無忌憚的事,那麼的理直氣壯,想來,這些事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都是應該的,是我對蘇家的回報。”

    祁海鵬看着二人,從他們話裏中聽出了一些意思,再加上之前就聽說蘇湘非蘇明東親生的,以他的閱歷,自己也能拼湊出個大概。他看向蘇湘,輕輕搖頭道:“不清楚。”

    蘇湘的眼眸黯淡下來,是了,祁海鵬說過,那只是一個不出名的畫家,以祁海鵬的地位沒必要記得這麼個人。

    而且,說不定真的已經死了

    蘇湘實在頭疼的很,揉了揉太陽穴道:“我還是先去休息一下。”說着她便站起出去了,肩膀塌塌的垮着,完全沒了精神。

    祁令揚看了看她,眉毛攏了起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能撐到現在已經不易,只是關於她嗓子的事

    門關上,祁令揚轉頭,正好對上祁海鵬看過來的目光。祁令揚簡單的將蘇潤說過的那些說了一遍,祁海鵬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原來是這樣”

    沈煙嫁給蘇明東,當初所有人都以爲沈煙受不了貧寒才嫁了他,沒想到故事的真實版本卻是這個。難怪,記憶裏看到她每次都是沒有什麼笑容的,跟蘇明東那張笑面虎的臉很是不配。

    祁令揚皺了皺眉,臉色沉沉的道:“父親,我覺得,毒啞蘇湘的,很有可能是蘇明東。”

    這個懷疑,他一直忍到現在,沒有在蘇湘在場的時候說出來。或許,她心裏也是有着同樣的懷疑的,只是不想再說出來罷了,潛意識的逃避了。

    祁海鵬的眉心蹙了下,沉了口氣,眼眸也跟着深沉了下來。

    以他對蘇明東的瞭解,那個人心狠手辣,對於異己確實不會有心軟的可能。如果不是沈煙求情,蘇湘就沒有可能生下來。

    而這個女嬰生下來,又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沈煙背叛過他的事實,是眼中釘般的存在。

    他開口道:“你剛纔說,蘇潤小時候喂蘇湘喫糖,結果被沈煙打了”

    祁令揚點了下頭:“嗯,蘇潤確實是這麼說的。之前沈煙只是不搭理他,但沒有動手打過他。我懷疑,因爲蘇明東曾經有過對蘇湘不利的行爲被沈煙發現了,所以,沈煙纔會那麼緊張。”

    祁海鵬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推斷的。蘇明東答應了沈煙留下這個孩子,可又見不得這個孩子,他不能讓孩子憑空消失,便想製造孩子亡故的事實,結果被沈煙發現了。孩子得到了緊急救治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傷了喉嚨,造成了蘇湘變成了個啞巴,這是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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