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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她(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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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湘摘下珍珠沾在嘴脣的米粒,聞言手指頓了下,抽了張紙巾將米粒擦乾淨。

    她道:“你先看一下珍珠。”

    門口,莫非同斜倚在車頭,大門一聲輕響,就見蘇湘走了出來。

    他站直了身體,說道:“打你的電話關機,想你應該在這裏。”

    三年前,當那視頻放出來的時候,是他陪在她的身邊。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能夠爲她做什麼,就想看看她的狀態是否還好。

    蘇湘勉強笑了下:“放心,我沒事。”

    她不是三年前那個脆弱的蘇湘了。

    莫非同仔細看着她的臉色,點了點頭:“那就好。”

    室外的寒風冷冽,兩人站着相對無言,莫非同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管什麼時候,記得我說過的。我是你哥,有需要就告訴我。”

    蘇湘抿脣笑了笑,莫非同深深看她一眼,轉身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他來,似乎只爲說這麼一句,說完便開車走了。

    蘇湘看着明亮車燈穿破黑暗,漸漸遠離,心裏涌點暖意。

    轉身,往屋子裏走去。

    莫非同從後視鏡看着那道站立在門口的纖細身影,一直在目送着。

    不想她受涼,他將車子加速,一想到視頻的事,他的手指就握緊了方向盤,青筋都鼓了起來。

    爲何對一個只想好好生活的女人,一再的傷害

    他滿臉陰鬱,如果讓他抓到那個公佈了視頻的人,他一定弄死他

    馬路上車來車往,倏地,眼前劃過一道熟悉的車影,莫非同收回神時,那車影已經擦身而過。

    車速很快,像是有什麼事似的。

    莫非同在後視鏡只來得及確認了下,立即倒了方向盤跟了過去。

    在裴羨離開1988以後,傅寒川又繼續坐了一會兒,中途接到一個讓他意外的電話,此時正是去赴約。

    環湖馬路一改白天的熱鬧,路燈靜靜亮着,往遠處延展去,猶如一條珍珠項鍊環繞着北城湖。

    湖邊的風比起市中心更大更冷,遠處能夠聽到波濤翻涌的潮聲。

    男人站立在車邊,嘴脣間含着一根菸,慢慢的吞雲吐霧,似在等着什麼人。

    一會兒,又一輛車開過來,閃亮的車燈刺眼。男人眯起眼睛看了眼,聽着車門開合的聲音。

    一個高大的男人逆光而來,馬路上響着單調的嗒嗒聲,隨着距離的靠近,臉部輪廓漸漸的清晰起來。

    祁令揚丟下手中的菸蒂,冷眸看着走過來的傅寒川,他在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夜風吹起時,將頭髮翻起,垂在腿邊的衣角微微拂動。

    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站立着,以倨傲的神情望着對方,是另一場氣流的涌動。

    傅寒川淡淡往湖心看了眼,薄脣開啓:“約在這種地方見面,是沒地方了嗎”

    祁令揚冷聲道:“因爲今晚你我的對話,不可以有閒雜人聽到。”

    “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了吧”

    傅寒川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線,神色更加冷峻了些。

    祁令揚上前兩步,揪起他的衣領,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我完全可以公佈跟她的婚訊,她也就不必受這樣的折磨”

    一改溫潤貴公子的模樣,此時的祁令揚滿身怒氣,牙根處的肌肉微微抖動了起來。

    “我要你跟她立刻解除婚姻關係”

    傅寒川眼眸中寒星閃爍,直視着祁令揚,他一把拂開他,冷聲道:“憑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這麼做”

    祁令揚滿眼憤恨的盯着他道:“傅寒川,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現在還要強留着她,不覺得自己很卑鄙無恥嗎”

    傅家繼承人的身份,他已經讓給了他,盛唐也拱手相讓,是他不守規矩,用卑鄙手段跟蘇湘復了婚,是他不肯放手

    傅寒川的牙根咬了咬,目光閃過陰鬱,誰要他讓了

    他冷笑了聲道:“跟蘇湘解除婚姻關係,方便你趁機跟她結婚”

    “祁令揚,我都不禁懷疑,那視頻是你做的了。”

    “以你的手段,很像你的風格。”

    “表面做着謙謙君子,背地裏卑鄙小人。”

    “砰”的一聲,祁令揚一拳揮了過去,揪着傅寒川的衣領又連揍了兩拳:“混蛋,你除了害她以外,就是推卸責任嗎”

    “那件事是怎麼發生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嗎”

    傅寒川故意的激怒着祁令揚,喫下那一拳拳的疼痛,如此,他心裏還能稍微好受一些。

    一切的起源在於卓雅夫人,他是她兒子。

    他是蘇湘的丈夫,卻讓她承受了這種痛苦

    下巴的疼痛劇烈,腦袋因着那一拳拳的痛打而暈眩,仰望天空時就連天上月亮都模糊不清了起來。

    傅寒川積聚了些力氣,一把推開了祁令揚,喘了口氣怒聲道:“打夠了沒”

    “如果不是你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指着祁令揚的鼻子:“你心懷叵測的接近她,利用她,有什麼資格來指責”

    “這一切的根源,在於你”

    祁令揚嗤笑了起來:“傅寒川,你把自己當成什麼把她又當成了什麼”

    “那三年,她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如果你在乎過她,你會那樣對待她”

    “”

    “沒有你把她當成了恥辱”

    “”

    “如果你對她有過真心,有過在乎,你會讓她忍受那些委屈會給別人可乘之機嗎”

    “”

    “你不過把她當成了你的私有物,不能忍受的是別人看中了她”

    “”

    傅寒川沉着粗氣,目光閃着火光,到了祁令揚門面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風大了一些,湖水涌動的聲音更大了起來,呼啦而上呼啦而退,一如他心中一層層涌起的憤怒。

    憤怒着別人,也憤怒着自己。

    祁令揚橫了他一眼,又沉聲道:“放了她,眼前她的危機才能安然渡過。”

    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不可能”

    對於祁令揚的指控,他無法辯駁,但是要他解除關係,不可能

    祁令揚看向他,嘲諷道:“還覺得她不夠堅強嗎還要給她製造多少磨難纔夠”

    “你們傅家,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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