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聽說那個比賽中有她在。”
這舞蹈大賽是時下熱門,那些太太小姐們聊天時偶爾也會說起一些。若是那女人也參加了的話,不可能沒有人提起她的。
畢竟,她跟傅家可是大有瓜葛的。
常妍悶悶的道:“她是沒有參加,但是她帶領的團隊參加進去了。傅氏還是這次比賽的贊助商之一。”
楊燕青的眼睛微微轉了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傅氏極少參加綜藝節目,此次該是有那個蘇湘的原因吧。
她看了一眼常妍,原來是在喫醋。
只是這醋喫的
楊燕青搖了搖頭:“妍妍,你如果真的想要做傅家媳婦的話,就只能先承認那個女人的存在。”
“傅寒川贊助一個節目就讓你不高興,說明你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常妍的心思都在傅寒川身上,要她喜歡上別人是不可能了,而這幾年,傅家與常家的利益也是趨同一致,所以所有人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好的。
楊燕青作爲過來人,只能儘量的勸解常妍,常妍抿了下脣轉頭看向窗外,心底嘀咕:她只是比我出現的早那麼幾年。
她的手指頭曲起,抓緊了膝蓋的布料。
傅贏已經被那個女人收過去了,就連卓雅夫人都奈何不了她。
她心裏憋悶的難受不止是那一些,還有傅寒川的態度。
她以爲傅寒川贊助那個節目,是想要接近那女人跟她示好,可是又沒見他有什麼動作。
傅寒川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他在想什麼
這一切,都讓她心裏七上八下的難受着。
一輛紅色的車從她面前交錯開過,她本沒在意,腦子中劃過一道光,她猛的回頭,緊緊的盯着那一輛開過的cooper。
夜色中,她看清楚那個車牌號,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
沒有什麼動作嗎
看起來,並不是呢
祁令揚將蘇湘送回了湘園,回到車上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閔悅真清脆的聲音傳過來:“慶功宴結束了嗎”
祁令揚單手扶着方向盤道:“剛回來。怎麼”
閔悅真輕笑:“找你出來聊聊。”
祁令揚看了眼腕錶,答應了下來,驅車去往她所說的電影院。
一走到那裏就能聞到一股爆米花的奶油香味,但是閔悅真卻是拿着一包鴨脖子還有奶茶,坐在一張休息椅上等他。
祁令揚走了過去說道:“這麼晚還看電影,回去都要半夜了。”
閔悅真掃了他一眼道:“誰說我要看電影了。”
事務所那幾個小年輕天天往朋友圈發電影票,她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在這裏裝裝樣子。
祁令揚坐下來,對她的鴨脖不感興趣,說道:“蘇湘以爲你忙工作。有大餐不喫,跑這邊喫這些玩意兒。”
閔悅真半是認真半開玩笑的道:“因爲不想看到你們倆秀恩愛,受不了。”
她裝模作樣的搓了下手臂,祁令揚嗤笑了一聲沒搭理她。
閔悅真的笑落了下來,換上了一副認真的神情。她道:“蘇湘的那輛車,看到了吧”
祁令揚抿脣不語,目光微微閃爍,閔悅真看了他一眼又道:“她對你說什麼了嗎”
祁令揚慢慢的轉着手腕上的錶盤,淡聲道:“說了。”
他的神情透着些微淡漠,與他平日裏溫潤儒雅的模樣不同。
他們說好要對彼此坦白,蘇湘給他看那輛車,就會告訴他那輛車是怎麼回來。
而她的這一主動,也讓祁令揚還沒開始問什麼就結束了話題。
從停車場看到那輛車到送她回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提過一句。
這種方式,可以說是給彼此的尊重與信任,但又好像缺了些什麼。
祁令揚微微蹙眉,可以說,他跟蘇湘目前的狀態是歲月靜安好,但這種安靜下面埋着的又是另一種狀態,這本身也是一種不正常。
像是踩在棉花雲上,沒有踏實感。
又像是踩在一排雷上面,充滿了危機感。
也許只有兩人真正在一起了,真正的擁有了她,他的心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閔悅真吸了一口奶茶,扯了下脣瓣笑說道:“蘇湘對你還真是不忌諱什麼,這些都能告訴你。”
對離婚女人來說,前夫什麼的都是忌諱,在現任面前都會盡量不提免得喫醋吵架,更何況蘇湘的情況又是那麼特殊。
而面前這位也一直保持君子風度,從沒見他發過脾氣,能忍的不能忍的全部承受了。
可能,這就是蘇湘會信任他,尊重他的原因吧。
閔悅真表示,對他們的感情她還真是看不懂。
祁令揚只淡淡說道:“我對她的過去都瞭解。”
就是因爲他們從糾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瞭解了她,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還一起經歷過那些事,那種親密感,已與常人不一般。
這些都是閔悅真所不能瞭解的。
閔悅真挑了下眉,細長的手指指着祁令揚,直接指出道:“但是傅寒川對蘇湘肯定是勢在必得的。”
“還以爲他那種霸道總裁只會用強硬手段,但他這一出,你不覺得有些熟悉嗎”
祁令揚皺起了眉,就聽閔悅真說下去道:“不動聲色,默默付出。”
“我想你肯定也知道,蘇湘參加的那個綜藝節目,有傅氏的贊助吧可他什麼都沒做,甚至連露面都沒。”
不打擾,又悄無聲息的刷着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
“這不是跟你差不多”
越是索要越是得不到,而如果只是給予,對方反而會有壓力,拒絕不了,記在心上。
男人的溫柔,會讓女人沉淪。
“我想,蘇湘每次看到那輛車的時候,心裏都會念一念那個人吧”
就聽祁令揚的呼吸微沉下來,閔悅真看了他一眼,笑說道:“其實我有時候還真的對你很好奇。”
“你對蘇湘的包容好像是沒有底線的。不在乎她結婚又離婚,不在乎她有孩子,還不在乎她已婚身份,繼續的等着她。”
“她從沒把你放在第一,你也不在意。”
閔悅真微微的眯起眼睛,那一雙精明的眼閃着碎光,她道:“我想你要麼是愛她到骨子裏,要麼是你欠了她。”
祁令揚的呼吸一頓,眸光閃過寒意,彷彿她刺到了他什麼,閔悅真難得的從他身上看到這種變化,立即一笑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