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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又是日久生情(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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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如往常一樣閒聊着落座,傭人將準備的晚餐端出來。

    只是簡單的三菜一湯,不過足夠飽腹。

    喫飯間,都是無話的人,只有筷子不經意時輕撞在碗碟時發出的輕響。

    兩人也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安靜的享用着晚餐,只是各自在想着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這一頓晚餐,喫起來比起平時時間更長。

    祁令揚先放下碗筷,正要離開餐桌的時候,蘇湘叫住了他:“你先等一下。”

    祁令揚回頭看向她。

    蘇湘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跟着站了起來,她吩咐傭人去把藥箱拿過來,然後拉着祁令揚的手臂,讓他在客廳坐下。

    傭人把藥箱放在了茶几上,蘇湘從裏面拿出了藥棉,沾了藥水擦拭他裂開的脣角。

    雙氧水的刺痛讓男人的肌肉顫了顫,眉毛都擰了起來。

    但是看着面前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的脣角一彎,又笑了起來。

    蘇湘沾着藥水,看到他那麼笑,問道:“你笑什麼,不痛嗎”

    祁令揚笑着道:“看到你爲我心疼的樣子,我覺得很舒服。”

    “說明你在乎我”他低低的說着,手指慢慢的伸過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着,安靜的空氣中只有他最後一句蠱惑似的餘音。

    當他溫熱的指尖就要握住蘇湘的時候,蘇湘一驚,手指微微頓了下,卻是不小心將藥棉在他的傷口上重壓了了下。

    “嘶”祁令揚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眉頭更是高高皺起了,“雖然你爲我心疼讓我高興,但我還是很痛的。”

    洗了澡,淤青在他俊秀的臉上更是明顯,再加上他眉頭緊皺一副喫痛的模樣,有點讓人發笑。

    蘇湘瞪了他一眼,將藥棉丟到了垃圾桶再了換一根,抓着他不老實的手像是小學生似的放在膝蓋上。

    指骨上都擦破了皮,被水浸泡過後更是微微泛白,蘇湘在喫晚飯的時候,就看他捏着筷子不怎麼靈便的樣子。

    不知道他當時用了多少的力氣,竟然打成了這樣。

    每當蘇湘的藥棉擦拭在傷口上的時候,祁令揚的手指都會條件反射的輕顫下。

    蘇湘擡頭看了他一眼,捉起他的手放在脣邊吹氣。

    帶來的涼涼空氣減少了手指的灼燒感。

    祁令揚看着她低眉嘟嘴認真吹氣的模樣,心中更加軟了下。

    “蘇湘”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大提琴的琴絃震動了空氣。

    蘇湘擡眼看向他,杏眼墨黑,那一瓣櫻脣粉嫩誘人,偏她的眼神中只有純然的明亮清澈。

    這樣的她,對男人而言,只有更純粹的蠱惑。

    祁令揚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身體慢慢的往她那邊傾斜過去。

    蘇湘看着他的靠近

    一點點、慢慢的,兩人距離的拉近

    那一張溫潤的俊臉在她的面前漸漸的放大,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樑,還有他那薄薄的性感嘴脣

    祁令揚望着眼前的人,溫柔的目光中只有她,也只容納的下她。

    那距離,更清楚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還有她輕淡的呼吸

    在就要覆上她嘴脣的時候,祁令揚閉上了眼

    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柔軟觸感,也沒有她溫柔的呼吸拂在他臉上的感覺。

    他慢慢的睜開眼,只見蘇湘側過去的腦袋。

    她垂着的手指握緊了,捏着衣角。

    空氣似乎被尷尬所凝結。

    過了會兒,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

    “爲什麼”

    “你不喜歡我吻你”

    蘇湘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之後垂下了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後,才擡頭看着他道:“令揚,現在我沒有辦法做到”

    “他有結婚證,我不知道”

    她的聲音一頓,痛苦的搖了搖頭。

    若是她跟傅寒川還是有婚姻關係存在的,她就不可能還能心無芥蒂的跟祁令揚在一起。

    傅寒川,他成功了,只出現了這幾十分鐘,就在她跟祁令揚之間製造了障礙。

    祁令揚的呼吸也沉了下來。他握起了蘇湘的手,說道:“只要你的心裏不是因爲還有他,而不能夠接受我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是因爲他沒有足夠的自信。

    更怕他這樣一說,反而讓那個人在蘇湘的心中再次侵佔了位置。

    傅寒川跟蘇湘,是有個孩子真實存在的,這是無法斬斷的聯繫,而珍珠畢竟他們都不是珍珠的親生父母。

    還有,他不想讓蘇湘在口頭上一次次的承諾着他什麼。

    “我沒有”蘇湘說着,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感覺,又說了一遍,“我沒有。”

    “他有結婚證,如果那是真的,我跟他的關係我必須要弄清楚纔可以”

    如果她跟傅寒川的婚姻關係還存在,她跟祁令揚在一起,這算什麼,偷q情出軌

    她承受不起這些髒水。

    此時的蘇湘是糾結混亂的,直到祁令揚低沉的聲音讓她鎮定下來。

    “噓噓蘇湘,你沒有做錯什麼,冷靜下來,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

    祁令揚的手掌按壓在蘇湘的肩膀,讓她深呼吸。

    沒有人知道,其實看着強大起來了的蘇湘,揹負着怎樣的沉重,沉重到她開始懷疑自己。

    三年前,蘇湘離開北城,開始祁令揚還陪着她一起走了幾個城市。後來他發現,那時候的蘇湘敏感到脆弱。

    她甚至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拒絕一切外來的感知。

    他發現自己陪在她的身邊,無法讓她心裏的傷口治癒起來,便只好去了鳳城。鳳城是耀世文化的註冊地,是他的大本營,在這裏,他也可以避開傅寒川的眼線。

    而蘇湘在跟祁令揚分開後,纔算真實的放鬆下來,去開始她的旅行。

    她在菲律賓的時候,遇到了一支國際公益組織,跟着他們走南闖北,她的心境也因此漸漸的開闊了起來。

    結束了國外的救助項目後,他們一行人從國外再轉回國內,那時又有一個醫生加入了他們。

    這名醫生曾經在耳鼻喉領域非常有名,卻也因此而膨脹了起來,因貪污受賄而入了獄,出獄後他想要重新找回自己,便加入了這個組織。

    也就是在那時候,蘇湘接受了他的檢查,得知自己並非天生不能說話,而是在她是嬰兒的時候,被人毒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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