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沉默了下,說道:“看來,我是隻能再等下次了。萬先生,這次辛苦你了,辛苦費還是會照舊打在你的賬上,希望還有合作機會。”
萬哥一聽到錢,眼睛就笑眯了起來:“那就謝謝宴先生慷慨”
有錢拿爲何不要
莫非同到了會所直入頂樓,就看到傅寒川一邊喝着酒,一邊在那操控着抓娃娃機。
地上已經堆了幾個娃娃,看起來,他只享受得到戰利品的那一個過程,對所得到的戰利品並不感興趣。
莫非同漫步進去,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隻毛絨玩偶看了看。
傅寒川停了下來,側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着酒杯走回沙發那兒坐下。
莫非同也是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玩偶扔了過去,傅寒川伸手一接就輕易接住,大學聯賽的p可不是買來的。
莫非同站在傅寒川的位置,手握在遙控杆上,瞄準了裏面的一隻粉色小豬,忽然開口道:“你真不管小啞巴了”
傅寒川喝着酒,聞言手指停頓了下,他盯着放在茶几上的那一隻帶着金絲眼鏡的小黃雞,淡聲道:“離了的意思,就是以後她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了。”
“她總要學會面對外面的那些事,我不可能一直替他們蘇家收拾爛攤子。”
“啪”的一聲巨響,莫非同的掌心拍的微微發麻,他扭過頭來瞪着傅寒川,真的是氣死他了。
他大步的走到傅寒川面前,眯起眼仔細的打量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糾結不捨。
但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傅少,你是不是太冷血了”
“你知道她一個人面對那些高利貸時,是什麼樣子嗎”
傅寒川抿着脣輕啜酒液,莫非同又提起那半瓶紅酒用力晃了晃道:“你知道她突然被離婚後什麼心情嗎”
傅寒川漠漠的垂下眼皮,酒杯抵在脣邊道:“放心,她早就做好了離婚準備。”
“她的心理,也不是你想的那麼脆弱,用不着你這麼替她操心。”
酒入喉,先涼後燒,火辣辣的,嚥下去一直綿延到胃裏。其實這種感覺並不怎麼令人舒服,可卻有人對這種東西愛不釋手。
莫非同聽到傅寒川說那句話的時候,很想揍他一頓,可握緊的拳頭只是握緊了。
這話沒法聊了,再說什麼看起來他也不會回心轉意了。
“你自己慢慢喝吧,我這血是熱的,沒法跟你這種冷血動物交流”
莫非同憤怒的咒罵了一句,就氣哼哼的踏步出去了。
原想着再勸勸,是他太樂觀了。
莫非同在自己的地盤但因爲某人而待不住了,他怕一個控制不住,真的一拳揮上去兩人打一架。
裴羨正摟着喬影到緊要關頭,兩人身上汗淋淋的,四目相對之時,被突兀的響起的手機鈴聲所驚擾。
“電話。”喬影推了推裴羨,水汪汪的眼睛讓人心神盪漾,還讓人怎麼管電話。
裴羨看都沒看,長臂一伸將手機摁斷,低啞性感的嗓音道:“沒了。”
喬影彎脣一笑,抱着他的脖子,兩人嘴脣再度的貼在一起,剛冷卻下的溫度再度燃燒起來。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管它駭浪驚濤,我有我樂消遙”
魔性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倔強不屈的鬧着。
“”裴羨抵着喬影的額頭,非常的無語。
喬影水潤的眼眸哀怨的瞅着裴羨,“你就不能把這鈴聲換了嗎”
裴羨偏頭瞅了一眼手機道:“看來是該換換了。”
尤其在這種時刻,真的是大煞風景。
以後應該直接關機。
指示燈閃爍着,鈴聲也沒停下來,喬影拿過手機一看,將屏幕反轉對着裴羨。
“他不是有未婚妻了麼,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莫家給莫非同安排了不少相親,莫非同挑妃子似的挑挑揀揀,這個脾氣不好那個長相難看,後來莫家家主煩不勝煩,簡單粗暴的給直接定了一個。
裴羨擰着眉看着屏幕上閃亮的名字,撫了一把額頭,接過手機從翻身下來。
“三少,你若是一個人孤枕難眠,就娶個老婆回家,也好有人陪你說話是不是”
莫非同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擾了人家的好事,憤憤說道:“我在你家樓下,開門。”
裴羨隨意的披了件睡袍走到陽臺往外一看,莫非同的車子可不是就停在那裏,車燈還沒關,囂張的照亮了大半條馬路。
喬影坐在牀頭看着裴羨,裴羨走回來道:“三少來了,你先睡。”
喬影點了點頭,看着裴羨出去。
樓下,莫非同看到裴羨穿着一身睡袍就來開門了,微微的睜大眼睛道:“你這麼早就睡”
裴羨懶懶的瞥了他一眼,誰說早早上c牀的就一定是在睡覺。
兩人一起走到客廳,莫非同見到沙發就坐下了,裴羨倒了兩杯水出來,說道:“看你臉色發黑,怎麼,撞邪了”
莫非同口乾舌燥,一氣兒把水喝了,重重的將茶杯撞在茶几上道:“不是我撞邪,傅少才叫撞邪了呢”
裴羨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拎起水壺又給他倒了一杯,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應該是莫非同泡酒吧的時候,卻黑着一張臉跑到他這裏來,看來是氣得不輕。
莫非同捏着拳道:“你知道傅少跟小啞巴離婚了嗎”
裴羨的手頓了下,有些意外的神色,但又沒有表現的太喫驚。
莫非同看着他道:“難道你都沒什麼反應的嗎傅少他離婚了”
裴羨慢慢的將水壺放下,拿起了自己的那一杯身體往後靠在了沙發背上。
他道:“這沒什麼好意外的,非同,你不應該表現的這樣激動。”
“可是、可是”莫非同捏緊了拳頭,又要說起蘇湘的事,裴羨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擡手道:“傅寒川在兩者之間只能選一個,他做出了選擇,那就有一個只能被放下。”
所以,裴羨知道這個消息並不覺得很震驚。
莫非同擰起了眉,沉沉的吐了口氣,但還是鬱氣難消。
裴羨看了他一眼道:“非同,你們莫家不也在鬥得昏天暗地,你沒有參與進去,所以並不知道那種感覺,還覺得可笑。”
“你覺得對你來說,權利沒有那麼重要。可在有的人看來,他們終其一生,都在追求無上的至高權。”
“站在傅寒川的角度想,從出生的時候他就被定爲王者,突然有個人出來跟他搶,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暗算,這個時候他的判斷告訴他,他必須要奪回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