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蘭茜忍着那股餿臭味,試圖在傅寒川面前博取最後的好感,說道:“那個妹夫,湘湘她現在這麼髒,不如在這裏洗洗再回去吧。我有幾套新衣服,都還沒有穿過的。”
傅寒川冰冷的眼,在她臉上劃過,擡頭看向二樓的方向再看向了蘇潤。
“她的房間,原來是什麼樣,十天後,就恢復成什麼樣。”
說完,他就抱着人走了。
魏蘭茜就像是被人又打了個耳光,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傅寒川根本把她當成空氣,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從蘇家攀上傅家以後就一直在上演,但被打臉這麼難看的,還是第一回。
待傅寒川離開以後,魏蘭茜終於忍不住發飆了,她抓扯了一把頭髮:“他憑什麼這麼無視我,我是他大嫂”
蘇潤心裏也窩着一把火,可只能無奈的苦笑。他擡頭看着二樓的方向,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走向客廳沙發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就消停點吧,傅寒川沒有計較我們這幾天藏着蘇湘就不錯了。”
看傅寒川那樣兒,眼皮底下一片烏青,一看就是沒有睡好。他們藏着蘇湘這幾天,讓傅家的人找的人仰馬翻,傅寒川這會兒是沒心情跟他們計較罷了。
等他回過神來,還指不定怎麼收拾回來呢。
魏蘭茜癟着嘴道:“那不是你說,讓她住幾天的”
“那也是現在比之前的狀況好吧”
只是糟糕與更加糟糕之間做出一個相對比較好的選擇罷了。
蘇潤揮了揮手指:“行了,你也別廢話了,趁着今天還有時間,趕緊的聯繫裝修公司。”
“幹嘛”魏蘭茜瞪着眼睛,“還真的要把房間收拾出來啊”
“十天,你沒聽到他說嗎”
魏蘭茜一下子沒了氣,癟了癟嘴找電話簿去了。
車上,傅寒川看了眼旁側那個不聲不響的女人,她斜倚着車窗,與他像是要隔開一條河似的。
傅寒川抿着薄脣,眉眼間的戾氣更重了幾分。
車子快速的行駛,“吱”的一聲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
傅寒川下車,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把女人抱下了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片刻的停頓。
蘇湘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酒店大門。
不是回家嗎,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傅寒川低眸睨了她一眼說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回去嗎”
蘇湘看到他的胸口的白襯衣上,被她的手擦到的一抹黑色,默默的收回了手。
酒店的大堂經理看到傅寒川走進來,如臨大敵,立即上來招呼:“傅總,您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就來了,您是來做業務檢查還是有外賓招待”
傅家旗下自有酒店業務,還是酒店行業的龍頭,這家酒店便是其中之一。
但當經理看到傅寒川懷裏抱着的女人時,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髒兮兮的瘦猴哪裏撿來的
她皺了皺眉,努力忍住嫌惡的表情,目光掃着蘇湘問道:“傅先生,她是”
傅寒川抱着人,徑直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一邊沉聲吩咐:“房卡給我,另外去附近的專賣店買幾套女裝送過來。”
那經理當然不敢怠慢,親自幫着打開了套房的門,看到傅寒川抱着人往浴室走,便上前說道:“傅總,要不要找個服務員進來”
這女人又髒又臭,怎麼好勞煩傅總親自動手。
傅寒川回頭冷眼一掃,沉聲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經理一愣,當然不敢再說什麼,立即轉身出去了。
傅寒川打開了水龍頭放水,然後站起來去解開蘇湘的衣服。
蘇湘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虛虛的靠在牆上。
傅寒川這幾天本就上火,一腔火還沒地兒發呢,她這有意避開他的樣子,直接把他惹怒了。
“你在這兒跟我裝什麼純情當初是誰衣服都沒穿一件躺我牀上”
傅寒川沒什麼耐性,大手一撥就挑開了蘇湘的手,拉扯了幾下她的衣服,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她,幾下就把她給剝光了。
嫋嫋的水霧中,只見那一具白皙身子像是寒風中掛着的一片樹葉瑟瑟發抖。
傅寒川重重的吐了口氣,把人抱起放入了水中。
如果不是怕她淹死在浴缸裏,他才懶得動手。
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到底喫沒喫飯,手指所到之處全是骨頭,傅寒川的眉頭皺得打結。
不覺手指下的力道都減輕了許多,真怕一個用力,把她的骨頭給折斷了。
過了會兒,把人洗乾淨了,傅寒川給她裹了件浴袍走出浴室。
房間裏已經擺上了幾套女裝,傅寒川掃了一眼,沒說什麼,走到牀頭摁下內線電話,讓人送早餐上來。
很快的,經理親自送來了松子粥,悄悄的打量了眼女人。
洗乾淨了,就覺得女人眉清目秀,這皮膚白的簡直髮光,是個大美人,不過就是瘦了些。
經理走出套房,抓了抓頭髮,疑惑的回頭又看了一眼緊閉着的門。
這女人到底是誰啊,竟然讓傅先生親自伺候着
在這過後沒過多久,就有傅寒川包養了的女大學生的傳聞傳了出去,在他衆多的緋聞中又添了一筆。
當然,這都是外界的傳聞,而事件中的男女主角,此時毫無交流。
蘇湘幾乎是狼吞虎嚥,一勺一勺的往嘴裏塞。
她已經久不開胃,這樣猛塞,反而容易引起胃部的返逆,她哽了哽喉嚨,喫力的嚥了下去。
不是她覺得有多餓,而是她想快點喫完回去看傅贏。
她的兒子難受了會找媽媽,會不肯喫飯。
他誰也不要,只要她陪着的。
傅寒川抱着手臂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女人一個人的狼吞虎嚥。
此時,空寂的房間裏,只有勺子跟碗磕碰的輕響,所以當傅寒川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格外的突兀。
蘇湘彷彿沒有聽到,只專注的喫着東西。
傅寒川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的皺了下,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他打開了陽臺的門,走到了外面說話。
電話那頭,輕柔的女聲響了起來:“是我,寒川。”
傅寒川面色沒動一下,冷冷的道:“什麼事”
陸薇琪輕聲道:“我剛纔聽說,傅太太失蹤了,我想起來,宴會那天,我在路上碰見過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