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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惹了我,你以爲還有別的逃路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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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湘抿了下脣,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蘇湘,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祁令揚說完停頓了下,看了眼時間,又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一起走出咖啡廳,外面的寒意撲面而來,一冷一熱的夾擊,讓蘇湘再度的咳嗽了起來。

    剛纔在咖啡廳的時候,她就一咳一咳的,只是咖啡店裏面暖和,又說着事情,便沒有那麼激烈,但是外面的冷空氣,讓她全身的血管都收縮了起來。

    祁令揚看了眼弓背縮着脖子的蘇湘,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

    蘇湘正專注着思考着問題,忽的覺得身上一沉,於此同時而來的,還有夾雜着淡淡菸草味道的溫暖。

    她看了眼肩頭搭着的大衣,再回頭看向祁令揚,急忙摸向衣服,想脫下來還給他。

    祁令揚擡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笑了下道:“別在意,我看你實在太冷了,先將就着穿着吧。等到了前面路口,你再把衣服還給我,再自己一路衝進大樓吧。到了樓道里,裏面有空調,你會舒服一些。”

    蘇湘比劃起來。

    我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是你把衣服給了我,你也會冷的。

    這麼冷的天,他把衣服給了她,那他不就受凍了嗎

    她一邊比劃,一邊咳嗽,手勢都不怎麼連貫了。

    好在祁令揚看懂了,說道:“現在是你在咳嗽。行了,這邊距離小區不遠,走快一點就可以了。”

    蘇湘見他這麼說了,就不再堅持了,不然再這麼爭論下去,他就更得受凍了。

    蘇湘的步子加快了一些。

    祁令揚看了一眼她的小身影,他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都到了腳踝,兩個空空的衣袖輕輕的甩動,看起來有些滑稽。

    脣角剛微微的翹起,隨即又落了下來。

    她明明都已經感冒,卻還在這麼冷的天跑出來亂逛,想來,傅寒川又是惹了她難過

    眼睛裏劃過一道寒光,又很快的劃過,幾乎沒有一點察覺,祁令揚提了口氣,長腿一邁,幾步就跟上了她。

    兩人很快的經過了小公園,就在他們經過一個拐彎的時候,從一棵樹後走出一個人影來。

    杜若涵瞧着前面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手指緊緊的掐在了樹皮上,上面的碎屑撲簌簌的落下來。

    是真的,他是真的有了別的女人

    他還說沒有愛上

    這些天,杜若涵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祁令揚,就是不想讓他忘了她。

    他越是要疏遠她,她就越不能夠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大。

    如果他愛上了別人,他的目光就不會再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給她的保護他們之間的誓言,也就不會再存在了

    可是,她害怕的事情,依然變成了事實

    不

    不要

    杜若涵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那兩道身影。

    那個女人的身上,穿着他的衣服

    穿着他的衣服

    淚水漸漸的模糊了她的雙眼,手指忽的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轉頭一看,樹皮的碎屑扎入了她的指甲縫隙。

    她鬆開手,指甲掐斷了一半,那碎樹皮依然頑固的紮在她的指尖,她將碎屑拔了,絲絲的鮮血涌了出來,疼的手指不住的發顫。

    不知道是手疼一些,還是心更疼一些。

    可是,她依然踉蹌着腳步,跟了上去

    1988內的頂樓包廂。

    傅寒川跟裴羨已經喝完兩杯酒了,莫非同才懶洋洋的走進來。

    他看了眼傅寒川,在裴羨那側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最近你來我這裏有些勤快啊。”

    他又看了看裴羨:“什麼時候,我們這裏有打卡制了”

    裴羨拎着酒杯湊在脣邊,笑睨着傅寒川道:“大概是又在家裏受氣了。”

    至於那個家裏是誰讓傅大少受氣,就不用明說了,總不見得是那個三寸大的小豆丁吧。

    莫非同從口袋裏掏出一管薄荷糖,拆開了糖紙丟進嘴裏,含含糊糊的說道:“不對啊,明明是今天小啞巴受了驚嚇,哪能是傅少受氣”

    他踢了踢傅寒川的鞋尖:“你怎麼不在家陪着,跑我這兒喝酒來了”

    傅寒川閉着眼,腦袋靠在沙發的背靠上,懶得搭理他。

    裴羨給莫非同倒了一杯酒,同時解答:“今天寒川離開了陸家的宴會,這事兒讓卓雅夫人知道了。”

    他聳了下肩膀,後面的事情就不用往下說了。

    卓雅夫人對蘇湘,那是一個恨之入骨啊

    所以,他推測傅寒川是受了夾板氣。

    婆婆跟媳婦,自古以來就是世紀難題,更何況傅家的那個媳婦非同一般。

    傅寒川就是想在這裏找個清淨,喝杯酒,耳邊兩個男人聒噪着,讓他反而不得安寧。

    腦子裏又浮現出蘇湘彎腰弓背的在樹叢裏找鑰匙的畫面。

    那笨蛋不會這個時候還在找鑰匙吧

    他睜開眼,踢了一腳莫非同道:“車子在修吧順便給配幾把鑰匙。”

    莫非同正在跟裴羨聊天,一時腦子都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傅寒川心情不好,站起來的時候口氣惡劣無比:“讓你再配幾把車鑰匙,你年紀多大就耳聾”

    說完,就拎起一邊搭着的衣服走人了。

    莫非同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那道背影,一口氣噎在胸口:“你說,他該不會是真的被那小啞巴整的更年期了吧”

    “要不,聖誕節給他送點營養品”

    傅寒川在1988沒待多久就出來了,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就看到前面行人道上,一男一女的兩道身影。

    這種冷颼颼的天氣,又沒月亮又沒星星的,居然還有情侶出來壓馬路。

    傅寒川嗤笑了一聲,只略略的看過一眼,車子便越了過去。

    “吱”的一聲,車子猛地剎住,傅寒川鐵青着臉又將車子倒了過去,視線還盯着後視鏡中那個該死的女人

    蘇湘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從身邊開過的時候,就覺得那車牌有些眼熟,還沒來得及想呢,車子就“吱”的一聲在身側停下來了。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傅寒川沉着一張臉走上來,一把將蘇湘身上的大衣給掀開了。

    比感知寒冷更快的,是傅寒川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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