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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搶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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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大黃之前警告過我千萬別害怕,我肯定已經叫出聲來了,這事情也太驚悚了點。我明明感覺不到肩膀上有人,也看不到,可是影子卻忽然多了一個......

    難不成這就是鬼

    我連忙壓低了嗓門問大黃:"大黃,這是什麼情況。有一隻鬼在我肩膀上面蹲着"

    大黃點了點頭,說道:"你就假裝不知道,別回頭,別多說,自己走自己的路就好。"

    老貓也趕緊把那個檀香遞給了我,讓我拿在手上。

    因爲大黃站在我的身後,所以他的手電始終能夠給我照出影子來,我一邊走。一邊低頭看,只見我肩膀上的影子始終在那裏,動作也都基本不變。一扭一扭的......很奇怪......

    我一手舉着檀香,一手拿着手電。就這麼故作鎮定的走着,但是我背上的冷汗早就已經把我的衣服都給打溼了。

    這一條路本來沒有多遠,但是在我看來卻似乎比馬拉松還要長,還要累。

    不過似乎是這個檀香真的管用,過了一會,我看肩膀上那個影子開始劇烈的扭曲了起來,好像有些不舒服。

    我一樂,問大黃:"大黃,你看,是不是這個鬼傢伙害怕我手裏頭的檀香了"

    大黃說道:"嗯,檀香起作用了,師父的這個檀香是沉檀香,對付邪祟之物效果最佳了,估計再薰上一會它就扛不住了。"

    我這才放下了心,開始用檀香使勁薰它,又走了幾分鐘的路程,終於那個黑影漸漸縮小,到最後終於是不見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大黃,你快看,這影子沒了。"

    因爲過於激動,我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回頭去看大黃,可是剛扭了一半,我忽然看見我背後貼着一張臉

    因爲我只扭了一半,所以看到的只是半張臉,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眼睛就像牛眼一樣,沒有眉毛,鼻子也往上翻着,十分醜陋,而且眼睛是紅色的私撲宏血。

    我嚇得"嗷"的一聲大叫,趕緊把手裏頭的檀香送上去,然後轉過身來,大黃連忙過來抓住我,朝着我的腦門拍了兩下。

    我當時已經有點迷糊了,好像是喝醉酒了的感覺,但是被大黃一拍,整個人立即就精神了。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老貓也走了過來,臉色很嚴肅,說道:"林楊,你怎麼回事,都跟你說了不要回頭,你爲什麼不聽話呢"

    我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剛纔一激動,就給忘了......"

    老貓嘆了口氣,說道:"你忘了......你知道要不是大黃動作及時的話,你現在已經被鬼上身了麼"

    我趕緊點頭謝謝大黃:"多謝多謝,差點就壞了事。對了,剛纔我看到的那張臉現在在哪去了"

    大黃嘆了口氣,說道:"那張臉現在還在你背後應該,咱們快點走吧,走出這個山路,那些東西就不會纏着咱們了。"

    我趕緊爬起來,快快地走。

    我們腳下不停,終於走出了這一條狹窄陰森的山路,到了最近的公路上。

    公交車站就在不遠處,我們走了過去,看了看站牌,晚上的車很少,只有一班,是920路公交車。

    一般郊區的車都是十五分鐘一班,夜間車應該更少,大概會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

    晚上山裏很冷,我和大黃都凍得開始跺腳,只有老貓還很鎮定,始終默默地站在一旁裝逼。

    我們等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920路公交車才緩緩地駛了過來,我們看見公交車,就好像是看見了救星,趕緊就上去了。

    車上只有三個人,看樣子像是務農人員,他們零星地坐在公交車後面,都在沉睡。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滿臉鬍子茬,不修邊幅,叼着根菸。

    我剛一上車,就覺得車上的氛圍有點不對勁,陰冷陰冷的,也有可能是因爲我剛剛撞了鬼,現在還有後遺症。

    我們三個挑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我低聲問大黃:"大黃,鬼故事裏頭經常說夜班車上鬧鬼,你說這輛車會不會也鬧鬼啊"

    大黃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可別自己嚇唬自己,哪他娘那麼多鬼,你以爲鬼是你們家養的啊走到哪撞到哪"

    我聽了這話,心裏頭倒是踏實了點,沒想到大黃話音未落,老貓卻低聲說道:"大黃,話不能說得太早。"

    我一聽,本來平靜的內心再度波濤洶涌了起來。

    老貓則不再多說,只是默默的用下巴指了指汽車前面的後視鏡。

    我們通過後視鏡隱約可以看到,公交車的尾部竟然有一個乘客正在過道上溜達,他穿着一身白襯衫,但是那件白襯衫已經有些骯髒了。

    他的行爲很奇怪,就那麼在過道上來回走,也走得不遠,只走三步就立即掉頭,往回走,又走三步,再一次掉頭,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我看的有點奇怪,這傢伙到底是幹嘛的,大晚上在夜班車上溜達,司機也不管管。

    然而老貓下一句話卻讓我心裏頭一顫,他說:"你們記不記得,咱們上來的時候車上有幾個人"

    我一聽,腦海裏面立即回憶起了上車時的場景,因爲920路公交車上的人並不多,所以我上車的時候一樣望去就盡收眼底了,當時汽車上一共有三名乘客,都躺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覺。

    我當即便說道:"三個人。"

    老貓點了點頭,說:"你再看看後視鏡。"

    我擡頭一看,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公交車的後面的的確確坐着三個人,三個人都是農民打扮,正在酣睡,可是過道上那個穿着白襯衫來回走動的人,顯然是第四個人

    既然上車的時候只有三個人,除了我們仨之外又沒有別人上車,那麼這個穿白襯衫的傢伙是從哪裏來的呢

    我頭皮都開始麻了起來,大黃則從自己的揹包裏頭掏出了剛纔的那把桃木劍,他低聲問老貓:"師父,咱們要不要做掉他"

    老貓搖了搖頭,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他對咱們沒有惡意。"

    大黃這纔將桃木劍按住,然後裝作無事的看窗外。

    然而我卻沒有大黃和老貓這麼好的定力,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公交車前面的後視鏡。

    後視鏡裏的那個穿白衣服的人仍然在莫名其妙地來回走動,但是看樣子他的確是毫無惡意,因爲他身邊就有三個熟睡的人,如果他想要上身或者採取陽元的話,那麼他身邊就有三個現成的目標。

    汽車在山路上開的不快,走了半個鐘頭,才停了三站。

    在第四站的時候,我忽然看見那個穿白襯衫的人從車尾往前走,看樣子是想要下車。因爲之前擅自回頭惹了禍患,我也不敢回頭去看他,只能通過汽車前面的後視鏡來窺探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他緩緩向前走,但是一直都低着頭,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臉面。

    不一會他已經走出了後視鏡的視野範圍,按理說應該恰好走到了我身邊的位置,可是我只覺得一股陰風過來,卻並沒有看到身邊有人。

    奇了個大怪了難道這傢伙只能從鏡子裏面看到,而我直接用肉眼卻看不到

    難怪剛纔我上車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原來這傢伙竟然是肉眼無法看到的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按理說我們應該都無法看到那個人,可是司機師傅卻打開了車門,似乎是知道這個我們看不見的傢伙要下車一樣。

    過了一會,司機才關上車門,默默地繼續開車。

    我按捺不住好奇,當即問道:"師傅,您怎麼知道剛纔有人要下車"

    司機師傅有點了一支菸,嘿嘿一笑,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看他一口煙燻大黃牙,並不像是個鬼,也不太像具有陰陽眼的高人。

    他說道:"剛纔下車的那個,不是人,是鬼。"

    我一愣,沒想到這麼驚恐的事情,司機師傅說起來竟然輕描淡寫。

    我問他:"師傅,您能看見他"

    司機師傅抽了口煙,說道:"眼睛看不到,但是鏡子裏面能看到,車上這麼多鏡子和監視儀,隨便一個就能找到他。"

    我不由得佩服司機師傅的勇氣,又問道:"那您車上載着鬼,你就不害怕麼您可太膽大了。"

    司機師傅又抽了口煙,笑道:"害怕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麼告訴你,我最怕沒錢......夜班車司機比白班的工資高多了,還不是因爲夜班車上有這些鬼唄,爲了錢,拉幾隻鬼上車又有啥可怕的"

    說到這裏,司機頓了一頓,說道:"其實最開始我也害怕,但是後來發現這些鬼都還挺老實的,也就不害怕了,反正他們也不是那種害人的鬼,一回生兩回熟,開了幾年就不怕了......要是真說膽大啊,城裏頭開地鐵的師傅那才叫膽大呢"

    我一聽,這司機師傅似乎知道很多內幕,趕緊問道:"開地鐵的怎麼了師傅,您給我們說說唄"

    司機師傅嘿嘿一笑,嘬了口煙,說道:"好,那就說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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