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又從身上拿出一粒丸藥，送入口中吞下。
“你這是？”
“可以快速調理走火入魔時暴走筋脈的……”
還有這種藥？
顧惜玖還是第一次聽說，她不放心：“那有沒有副作用？”
“有，此藥會讓我身上不良症狀全部消失，但半個時辰後會再發作……”
而且還會發作的更厲害，後面這句話帝拂衣沒說出來。
如不是萬不得已，帝拂衣也不想服用此藥，對他身體損傷很大，但現在也顧不得了。
雲煙離已經起疑，如無意外，他很快就會不顧一切動手……
顧惜玖走出了車廂，雲煙離尚等在車廂外，他負手而立，似在眺望遠方，看似悠然，身上卻籠着淡淡蕭殺之氣。
聽到動靜回過頭來，訝然挑眉：“這麼快就爲他調理好了？”
顧惜玖轉了轉手中的笛子，嗯了一聲。
“我去瞧瞧他！”雲煙離轉身就想進去。
顧惜玖掌心笛子一橫，截住了他：“不必，他需要安靜養一下，不想讓人打擾他。”
雲煙離瞧了瞧她的臉色，笑了：“好，都聽你的。”
視線落在她手中笛子上：“你會吹笛子？”
“略通一些。”顧惜玖略試了一下笛音。
“如不是拂衣公子需要安靜，我就請你吹一曲了。”
“沒事，笛音清幽，吹奏合適的曲子更能讓他凝神。”
顧惜玖笛子一橫，就要吹奏。
“慢！”雲煙離一隻手掌按在她的笛子上。
顧惜玖吹不出笛音，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怎麼了？”
雲煙離微笑，自身上拿出一支竹笛：“我這笛子是出產於湘妃竹林，音質極好，此笛更配你。”
顧惜玖不接，似笑非笑看着他：“你這是嫌我這笛子不好？”
雲煙離笑道：“你多想了，我只是想着你吹奏出來的必然是天籟，普通笛子怕是辱沒了你……”
顧惜玖輕笑，看了看手中這笛子，帝拂衣給她的這笛子外表還真不怎麼樣。
就像用普通竹子削出來的，上面甚至還有一個小竹疙瘩呢。
不過，帝拂衣給她這笛子吹奏必然有深意，顧惜玖自然不肯換，薄脣淺勾：“我更喜歡充滿原始氣息原汁原味的笛子……”
她將笛子轉了一圈兒，不提防沒拿穩，笛子脫手飛出，向下墜落……
雲煙離衣袖一展，手掌一張，險些墜落的笛子就飛到他的手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雲煙離隨口埋怨一句，手掌握着笛子已經極迅速地將笛子檢查了一遍，沒看到任何不妥之處。
這笛子還真就是一支普通笛子。
他放了心，將笛子遞了回去：“惜玖，你想吹奏什麼曲子？我可以爲你伴奏。”
顧惜玖將笛子擦了一擦，吐出四個字：“天行九歌》”
雲煙離：“……”
他沒聽過。
顧惜玖看上去很淡然，笛子也是普通的笛子，雲煙離疑心稍減，微笑：“好，你吹奏，我洗耳恭聽。”
顧惜玖心裏冷笑，她知道帝拂衣這笛子沒藏什麼玄機，最起碼看上去沒玄機，她剛纔出來時就查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