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以前還覺得她雍容華貴的，但是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冷酷無情。
“母親？我母親早就死了！”
葉南弦的話刺激到了方倩。
她猛地將手裏的柺杖扔到了葉南弦的身上，怒罵着說：“沒教養的東西！張媽就教給你這麼和母親說話的嘛？你可知道，在古代，她不管怎麼做都只是個妾，甚至連妾都算不上，我可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沒有我，你和南方怎麼可能上去戶口？怎麼可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居然爲了沈蔓歌那麼一個女人和我對着幹，葉南弦，你的良心呢？”
“良心嗎？我曾經給過你的，是你自己作掉了。如果你能把心用在蔓歌和孩子們身上，或許現在你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你偏偏要作。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覺得自己可以控制得了我嗎？你真以爲方家持續着幾百年的規矩，這個世界就會圍繞着方家的規矩來轉動嗎？什麼正妻，什麼妾室，對我和南方而言，誰真正對我們好，誰纔是我們的母親。曾經我和南方是那樣的崇拜你，那樣的尊敬你，但是你都做了些什麼？”
葉南弦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情緒有些激動。
“剛纔蔓歌在，我沒說什麼，你想要用楊帆來控制我們，在你眼裏，是不是我們這些注重感情的人都是傻子？都該被你利用算計或者是控制？”
方倩的臉色有些發黑。
“是又怎麼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
“好，你要維持你們方家的勢力範圍擴充，我不管，也管不着，我就問你一句，南方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葉南弦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方倩。
方倩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況且南方怎麼死的，不是早就有定論了嗎？是霍振軒和坤爺他們做的。”
“是嗎？那爲什麼南方的玉牌會在你的手裏？”
葉南弦拿出葉南方的玉牌的時候，方倩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南方的玉牌怎麼會在你手裏？”
“別裝了，雖然你用了變聲器，但是你或許不知道自己說話有個習慣，就是每次說話前兩個字的時候你都習慣性的停頓一下，就像是領導講話一樣。這種習慣是你從小在方家養成的，因爲你在方家很優秀，你想着成爲方家的當家人，所以你得言行舉止，你的說話語氣都十分注重，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所以，儘管有變聲器，我依然還是聽出了你得強調。當初讓人賣給梓安玉牌的人是你安排的。後來我找到了方子翔那裏，方子翔也是給你打的電話，只是他到死都不明白，是方家的大家長你讓他做了替死鬼不是嗎？你用南方的額玉牌引我前來，不就是怕藍晨的分量不夠，我不會讓沈蔓歌前來救他麼？”
葉南弦把一切都給分析的頭頭是道。
方倩整個人楞了一下，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悲涼，笑的有些欣慰，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