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裏,沈蔓歌的心情是複雜的。
葉南弦開着車,帶着沈蔓歌和葉梓安來到了張媽的家鄉。
這裏荒無人煙,早就廢棄了,一些存在的房子也坍塌了。
葉南弦看着這裏,想着這是張媽從小生活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感傷。
“我想把這個寨子買下來。”
他淡淡的開了口。
沈蔓歌知道他的心思,低聲說:“這裏已經沒有人了,估計政府會賣給你的。我去聯繫一下?”
“找個地方住下,我去把。”
葉南弦給沈蔓歌和葉梓安安排到了離寨子不遠處的農家樂裏面,自己去向上面申請購買這個寨子的地皮。
沈蔓歌知道,不管多少錢,葉南弦都是勢在必得的。
葉梓安一路上也十分安靜。
沈蔓歌看着他,問道:“你爲什麼非要來?是不是張媽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我就是想過來看看。”
葉梓安淡笑着。
沈蔓歌發現,葉梓安現在笑着回答自己的樣子,比以前老成穩重的樣子更讓她琢磨不透。
兩個人在農家樂詢問了一下張媽寨子的事情。
“那個寨子啊,曾經是個中醫世家,一般來說不會和外界通婚的,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一夜之間人都沒了。唉,這寨子荒廢了好幾十年了。你們買下它能做什麼呢?一般旅遊的路線是不會單獨過來的。”
沈蔓歌笑了笑沒有回答。
葉南弦回來的時候,帶回了政府的批文,那個寨子現在完全屬於他了。
沈蔓歌和葉梓安跟着葉南弦再次來到了荒蕪的寨子裏,找到了祠堂的位置。
祠堂因爲年久失修,早就坍塌了,裏面供奉的牌位還在,不過也落上了塵土和灰塵。
葉南弦脫了外套,將那些牌位搬出來,一點點的擦乾淨。
葉梓安見葉南弦這麼做,他也蹲下來幫忙。
沈蔓歌剛開始並不想幫忙,不過看到葉南弦父子倆忙的熱火朝天的,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蹲下來幫忙了。
三個人忙了一上午,才把所有的牌位都擦拭乾淨了。
“我打算找人把祠堂和寨子重新翻修一下。”
葉南弦低聲說着。
沈蔓歌看着他說:“就算翻新了,就算一切都弄好了,你上哪兒去找人過來居住?南弦,這個寨子已經沒了,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這都是一塊廢宅子了。不管你做的再好,張媽都看不見了。”
她知道自己這麼說很殘忍,但是這就是事實。
她也知道葉南弦心裏對張媽有愧疚,想要彌補什麼,可是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葉南弦的臉色愈發的難堪起來。
葉梓安突然說道:“咦?這個寨子的人怎麼都一個姓啊?”
沈蔓歌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排位上都是張姓。
“我聽說這個寨子的人不與外界通婚,所以應該是一脈相傳下來的,都姓張也沒什麼奇怪的。”
“哦。”
葉梓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不去管沈蔓歌和葉南弦之間的談話,自己在周圍隨便的逛逛,隨意的巴拉巴拉一些坍塌的房子。
沈蔓歌看着這裏的一切,低聲說:“我知道你對張媽的感情,現在我們把她帶回來了,還是找個地方給她葬了吧。”
葉南弦沒有說話。
他看着祠堂發呆。
沈蔓歌也不打擾他,知道葉南弦的心裏不好受。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我過去看看梓安。”
她站起身子朝着葉梓安的方向走去。
遠遠地,沈蔓歌看到葉梓安面前好像停了一輛吉普車,上面的人正在和葉梓安說着什麼。
沈蔓歌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這裏已經荒廢了,什麼人會來這裏呢?
葉梓安這個沒有安全意識的,難道不怕對方是人販子嗎?
想到這裏,沈蔓歌快速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