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只覺得……
三觀碎一地啊!
洛珈輕揉着顧念的髮絲,終於看向了顧海。
他的目光平淡,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顧伯父,我想您可能有些誤會,我喜歡念念,我追她,她同意和我在一起,這就是我們兩個人從認識到談戀愛的全過程,生活不是小說,沒那麼多齷齪的破事兒。”
說罷,他轉頭看向顧念,輕笑着問她:“要不要去喫宵夜?”
“不要,”顧念瞪他,“我打扮了兩個小時,連支舞都還沒有跳呢!”
她現在走了算怎麼回事兒?
戰敗落逃?
還是被洛珈拎回家教育?
洛珈低笑着點頭:“好,那就再待一會兒。”
空氣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洛珈的手搭在顧念的肩膀上,正勾起她的一縷秀髮在指間纏繞。
顧念輕垂着眼睛,仍舊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鍊,眼神中沒有一丁點兒波瀾,就好像剛剛那豎起刺的小刺蝟不是她一樣。
顧海終於坐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站起來,看着顧念和洛珈說:“我本來也沒有想旁的,不過就是說兩句念念不愛聽的話而已,你們……算了,你們玩,我先走了。”
頓了頓,他又看向了袁銘,臉上帶着一絲歉意:“抱歉,袁總,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他伸手拉住顧清的胳膊就匆匆離開了宴會廳。
顧念垂着眼睛,仍舊那麼低着頭坐着。
袁銘擡手用手肘碰了下洛寒,示意他說話。
洛寒清了清嗓子,看着顧念笑嘻嘻的開了口:“哎,念大寶,我發現你穿紅色特漂亮哎。”
“嗯……”顧念懶懶的應了一聲,隨後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扶住額頭小聲說,“我怕是要被當成禍國殃民的禍水咯!”
那還用說?
看看旁邊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啊!
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似乎已經給她打上了一個“禍水”的標籤啊!
洛寒輕笑出聲,朝她擠着眼睛說:“念大寶,這是誇你漂亮你聽不出來?一般來說,只有長得漂亮的姑娘纔會被叫禍水或者狐狸精,長得醜的那叫醜人多作怪!”
“噗……”
江清羽一個忍不住笑噴了,他瞥了洛寒一眼,感嘆於他腦回路的同時,又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讚一聲:神邏輯!
顧念撇了撇嘴,顯然沒覺着這麼被“誇”漂亮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洛珈坐直了身體,攬過顧念讓她靠到自己的肩上,側過頭在她的額前印下了一個吻,這才說,“怕什麼?我的國,給你禍。”
“呃……”
“哦……”
“嗯……”
洛寒他們三個面面相覷,看着洛珈,同時嚥了口口水。
這是個什麼意思?!
他們是沒膽子問了,反倒是顧念很直白的問了出來:“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洛珈的嘴角微揚,目光微冷,瞥了周遭的人一眼,“又沒有禍害他們,一個個操什麼心?”
“噗……”顧念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笑得特別燦爛,看着洛珈說,“珈哥,不得不說,我外公也說過這句話呢!”
“……”洛珈側頭看着顧念,那深邃的眼神讓顧念有些捉摸不透。
“嗯,不得不說,孫爺爺說這話的時候,我在場。”洛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啥時候?!”袁銘和江清羽同時看向了洛寒。
洛寒一攤手,很無辜的說:“就是念大寶高考成績出來,報考的時候,我想想啊……孫爺爺的原話是”
洛寒一拍手,很認真的學着老人家的模樣:“我家寶兒想學什麼專業學什麼專業,你們怎麼那麼多的事兒?就算是禍害又怎麼樣了?禍害你家了?!一個個的鹹喫蘿蔔淡操心!”
他學的惟妙惟肖,顧念看着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強!”袁銘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隨後目光中另有深意的看向了顧念,“所以說啊念念,你又沒禍害別人,哥幾個都是樂得被你禍害的,你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顧念扁了扁嘴,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只是看了他們一會兒,隨後就笑了。
洛珈輕揉着她的頭,霸道的低笑出聲:“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擋路。”
“不得不說,這句話孫爺爺也說過。”這一回是袁銘說話了,他放低了聲音,用只有自己和身邊兩個傢伙能聽到的聲音說着,“當時我在。”
“嘶……”洛寒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江清羽卻皺了皺眉頭,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一般。
“擋我禍害人的路麼?”顧念失笑出聲,靠在洛珈的肩頭眨巴着眼睛看他,“珈哥你真是太不講道理了,萬一人家是爲了救你呢?”
洛珈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笑容很暖,“救?我樂得給你收拾殘局,樂得讓你靠着我橫行霸道,用他們多管閒事?”
這一次,袁銘和洛寒同時看向了江清羽。
江清羽一攤手,很無辜的說:“我是聽孫爺爺說過,不過是聽我爸轉述的,當時我爸在場。”
袁銘輕皺起眉毛,饒有興致的看着洛珈和顧念,“這個……”
“所以……”江清羽憋着笑,似乎是想到了會讓人爆笑的事情。
某一根筋的洛寒果斷的開了口
“臥槽,哥,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你說得話和孫爺爺說的話那麼像?!你到底是愛女朋友呢還是愛孫女呢?!”
“噗哈哈哈……”
袁銘和江清羽同時笑噴。
嗯,對,他們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但是……沒敢說出口。
不得不說,洛寒你是真爺們兒!
能人之所不能啊!
洛珈的臉瞬間就黑了,他冷冷的看向洛寒,直看得他脊背發寒,這才收回視線,看着窩在他懷裏捂着嘴笑個沒完的顧念。
顧念一手捂着脣,生怕笑聲溢出去似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洛珈輕敲了下她的頭,隨後瞥了眼洛寒說:“處理北三環的地皮之前,你先去出個差。”
“……我能不能不去?”洛寒弱弱的問。
他現在都不想着出差要去哪兒了!
他就是單純的想問問,他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