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錯愕的瞪圓了眼睛,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歐文。
“啥我怎麼對他就容易生氣了”
吳迪梗着脖子說,臉竟然不自覺的開始泛起了紅。
歐文輕笑着看她,剛好電梯停下,他推着她往外走,開門的時候,歐文說她:“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親愛的,你對別人真的沒有這麼容易生氣的,哪怕是曾經在公司裏嘚瑟過的藝人。”
“那可能是我最近生病了心情不好。”吳迪繼續解釋,“畢竟人在生病的時候,情緒也是會受到影響的更何況我是斷了腿,一想到我之後可能會有單腿肌肉萎縮的問題,我的心情就格外不好”
歐文輕笑出聲,開了門把吳迪推進去。
在他轉過身關門的空檔,吳迪已經扶着牆單腿站了起來。
“你給我站住不許動”
歐文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吳迪輕笑着揮了揮手:“真的,歐文,不用這麼緊張的,我沒事。”
歐文瞪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說:“你的醫生還真是好脾氣,竟然沒有把你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折了”
他現在就很想把吳迪的另一條腿也給敲斷了,省得她仗着自己還有一條好腿跟這兒亂蹦躂
吳迪輕笑出聲,看着歐文說:“他的脾氣纔不好呢好麼我在醫院的這一週都快要被他給氣死了你不知道,他的嘴巴壞死了”
歐文的嘴角微揚,扶着吳迪到餐桌邊坐下,這才說:“怎麼你竟然說不過他”
吳迪就差拍着桌子來表達自己憤怒的情緒了:“說不過完全說不過好麼我跟你說,我這幾天真的是過着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日子啊”
歐文輕笑着遞給她溼紙巾讓她擦手,然後去廚房端出了飯菜給她,這纔在她的對面坐下來,有些好奇的問她:“那你說說吧,他怎麼欺負你了”
吳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端起碗來一邊喫飯一邊說:“我還是等飯後再說吧我怕我想起來他就會氣得喫不下飯”
歐文微笑着點頭,給自己倒了杯紅茶慢慢喝着,等吳迪喫完了飯,他才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吳迪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向歐文控訴了一遍周杭的“惡行”,最後做了一句總結:“真的,歐文,多少年了,都沒人敢這麼懟我”
歐文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看着吳迪輕笑:“你確定,僅僅是因爲很多年都沒有人這樣懟你了就沒有別的原因”
“有”吳迪重重一點頭,“還有就是,他這邊是冷言冷語,我哥就在我旁邊一直沒完沒了的嘮叨我都快要被他們倆氣自閉了”
歐文一噎,怎麼都沒想到吳迪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吳迪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我真的發現,我哥現在完全由把我氣死的能力全靠他的嘮叨,連手都不用動”
說起動手,吳迪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抹落寞。
她輕皺了皺眉頭,有些失落無奈的模樣。
歐文看着她,微笑着說:“好了,親愛的,別想了,你很快就會好了的。”
吳迪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對吳迪來說,斷了一條腿實在是個很讓她鬱悶的事情。
她早就習慣了每天運動,跑跑步、打打拳,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偏偏她現在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
在醫院呆了一週,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躺廢了。
歐文朝她伸出手:“扶你回臥室”
“好吧,我現在就是在養膘。”吳迪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應下來。
她就這麼被歐文扶着,單腿跳到了臥室,躺在牀上,吳迪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得,還真成了養膘了。
這喫飽了就困
要命啊
周杭皺了皺眉,聽着樓上咚咚咚的聲音,有些煩躁。
以前,他家樓上一直是靜悄悄的,結果從前兩天開始,就沒完沒了的有腳步聲和電鑽的聲音。
萬幸的是,那些噪音都是在白天才有的,他也只是休假那一天才知道樓上有人搬了進來在裝修。
但是今天,這咚咚咚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在家裏跳繩
顯然不是,那聲音移動的方向倒是很直很有規律。
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單腿跳。
單腿跳
周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剛剛在電梯裏見過的那個人。
幾乎是瞬間,周杭就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也對,除了她,還能有誰
難不成這棟樓裏還會有另外一個崴了腳或者摔斷腿的人剛搬進來
怎麼可能這麼巧
周杭擡手揉了揉眉心,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聽到樓上傳來的重物落地的聲音。
不過還好,那咚咚咚的聲音很快就停了下來。
嗯,看來是到牀上躺着去了。
周杭輕舒了口氣,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他不自覺的輕嘆了一聲。
這還真是,把“工作”帶回家了。
回了家還要擔心她會不會再把自己摔了。
他突然有種衝動
把她另一條腿也打斷算了,好歹能讓她安生的臥牀休養不是
周杭輕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正闔着眼休息,就聽到了一陣門鈴聲。
打開門,看到的正是歐文。
歐文看到他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抱歉,打擾您了周先生。”
周杭搖頭:“她怎麼了”
不會真摔了吧
歐文輕搖着頭,把手裏的紙盒遞向周杭:“迪迪她最近行動不便,我想着會影響到樓下的鄰居,所以準備了些小禮物,沒想到這麼巧,正是您住在這兒,多有打擾,非常抱歉。”
周杭猶豫了片刻後接過,微笑着說了一句“謝謝”。
歐文點了點頭要離開,周杭卻又叫住了他。
“周先生還有什麼囑咐”歐文一點兒不耐煩的模樣都沒有,微笑着問他。
周杭清了清嗓子說:“也沒什麼囑咐,就是,讓她跳的時候小心些。”
歐文連連點頭:“好的,我會扶穩她的。”
周杭應了一聲,擡了擡手裏的東西,又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