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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第二次對我說這種話,理論上講,你應該是在通過初試之後再聯繫導師,現在和我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許喬一本正經的看着孟白,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現在已經有學生了,我經常外出,精力有限,帶不了太多學生。”
孟白尷尬的笑了笑,看着許喬小聲說“可是洛學姐完成畢業論文後不是就要畢業了”
許喬的目光微微一頓,他也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老實的小姑娘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了。
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洛晚凝的畢業論文已經接近尾聲了,按照正常的時間來看,明年的畢業典禮肯定有她一個。
許喬私心裏也是很想讓洛晚凝儘快畢業的。
最年輕的博士。
這六個字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但實際上這份分量着實夠重。
它代表的可不僅是洛晚凝的聰明,還有天賦。
有人三十歲纔拿到博士證書,有人四十歲五十歲才摸到這個門檻。
這或許是能最直觀的看到一個人天賦如何的憑證了。
儘管這個憑證可能不是最準確的,但的確是最有說服力的。
這對洛晚凝以後的發展也相當有好處。
許喬瞥了孟白一眼,淡淡的說“你可以出去了,不要影響我工作。”
既然說不過,他選擇不和她糾纏,把人打發走就完事兒了。
反正他是絕對不可能帶她的,哪怕她真的考到了a大。
他一直覺得這個女生沒那麼單純,這一路上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在從側面告訴許喬這一點。
孟白呆呆的看着許喬,怎麼都想不到這種直白的逐客令是出自許喬之口的。
她的眼眶漸漸泛紅,只是許喬根本都沒再看她一眼。
孟白死死地咬着嘴脣轉身離開,開門的時候就,她還是沒忍住又回頭看了許喬一眼。
許喬一直都背對着門工作,連個餘光都沒給她。
次日,許喬踏上了回帝都的飛機,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個鎖在密碼箱裏保存妥當的文物。
送他的竟然是陸月,最近整天圍着他轉悠的孟白爲什麼沒來許喬壓根兒就沒問。
自打上了車,他就一直閉目養神。
這些天他是很疲憊的,不僅是身體疲倦,大腦也一刻未停的轉動着。
除了眼前的工作,洛晚凝的事情總是在他的腦中盤桓。
許喬不自覺的露出個苦笑。
他竟然會在工作的時候想到那個小丫頭
也真是很難得了。
他輕嘆了口氣,快要回去了,也不知道洛晚凝帶着許澄都幹了些什麼。
陸月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陪着許喬辦好了託運,她把許喬送到了安檢門口才說“許教授,我有句話想和你說。”
許喬點了點頭,語氣很平和“說吧。”
“洛晚凝的帳篷是我劃破的,”陸月的語氣也很平靜,她看着許喬,眼中沒有一絲波動,“我承認,我是很討厭她,恨不得弄死她,但是我也不敢。”
許喬沒想到陸月竟然會和他說起這件事,因爲張老的傷,那些事情都被暫時擱置了。
陸月這時候提起來是想幹什麼
許喬其實也不明白她的想法。
“但是蛇,真不是我放的,我小時候被蛇咬過,我很怕那東西。”
說着話,陸月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把小臂遞到了許喬的面前。
女孩白皙的胳膊上,有兩個不算起眼的圓形疤痕。
是陳年的疤痕了。
而那個疤痕,許喬一眼就看出是蛇咬傷的。
他點了點頭,看着陸月說“你的意思是”
陸月露出了個苦笑“在這件事上,我的確不清白,如果我沒有劃破洛晚凝的帳篷,或許蛇也不會進去,但我想說的是許教授,想要洛晚凝死的人不止我一個,但是敢動手的,應該只有一個。”
說到這兒,她後退了兩步,朝許喬揮了揮手“再見,許教授。”
說完話她轉身就走,利落乾脆。
許喬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當然,他可不是不捨得她,他只是在想她說的話。
想要洛晚凝死的人不止她一個,但敢動手的人只有一個。
許喬無奈的搖了搖頭,提着隨身的小箱子轉身進了安檢口。
許喬處理好了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晚飯時間了。
他剛打開門,就聽到了兩道笑聲傳了出來。
“晚晚姐,這個好好喫”
“是吧是吧相信我沒錯的”
許喬推開門,看着沙發上坐着的一大一小,嘴角微微上揚,終於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來。
“爸爸”
許澄放下手裏的小餅乾,一溜煙的跑向了許喬,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裏。
洛晚凝也跟着站起來,笑着走到許喬跟前兒“許老師,你回來啦”
許喬揉了揉許澄的頭,看着洛晚凝點了點頭“辛苦了。”
洛晚凝笑着伸手接過許喬手裏的行李箱“上午的時候陸月給我發了短信,說你已經上飛機了今天回來,然後阿姨說家裏有事要請假一下,澄澄沒拿鑰匙,我就帶着他回來等你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許喬的行李箱放到了玄關的櫃子旁,然後像是彙報工作似的把這兩天和許澄吃了什麼做了什麼一股腦的說了一遍。
許喬換上拖鞋,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像個嘮叨的小妻子似的說着話。
洛晚凝說完話,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許喬一手抱着許澄,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
洛晚凝的臉沒來由的紅了。
她清了清嗓子,指着茶几上的盤子說“那、那個許老師,餓了吧我、我我從家帶來的,你、你你先喫點兒”
許喬卻沒理她這句話,反倒是朝她伸出了另一隻手“來,恭喜我劫後餘生。”
洛晚凝狐疑的看着他,腳步慢吞吞的挪到了他的面前,和他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後才問“許老師,發生什麼事了”
許喬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個毛線
根本什麼事兒都沒有
他只是在那一瞬間,很想抱抱她,哪怕是找個不入流的理由,也很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