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絲的跳得更快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袁銘送了她這麼多的包,最後既沒有表白也沒有求婚,只是問自己他能不能追自己。
克麗絲有些懵,茫然的看着袁銘,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袁銘笑着看她:“怎麼了傻了”
克麗絲眨了眨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那聖誕樹似的包,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送我這麼多包,只爲了問我一句能不能追我”
袁銘點頭:“嗯,不然呢”
“那”克麗絲仍舊有些茫然,點了點頭說,“你就追唄。”
袁銘笑了,笑得格外開心,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好嘞”
這一晚,克麗絲失眠了。
她想不通袁銘到底在搞什麼。
以前她總是跟在袁銘的身後轉着,在這一段感情中,她是那個追逐者,追逐着袁銘的步伐,追逐着他的想法。
他像是突然出現在她世界中的寶物,讓她驚喜之餘更想要接近。
習慣了這樣的感情這樣的關係,克麗絲現在對突然之間的角色轉換很難適應。
而袁銘也失眠了,他在想接下來的追妻大計。
他當然知道自己只問了克麗絲能不能追她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他一點兒都不後悔。
曾經她愛他,他卻不能愛,爲他,她受了不知多少委屈。
現在他可以愛她了,自然想給她最好的,把曾經虧欠她的一切都彌補回來。
袁銘從牀上一躍而起,站在陽臺上看着不遠處的埃菲爾鐵塔發呆。
他怎麼追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從小到大,他就沒追過姑娘。
回憶了一邊最甜的那對,五分鐘後,袁銘覺得一點兒可參考性都沒有。
畢竟能被喫的哄走的妹子,這世界上可能就那麼一個了。
哦不對,再過十幾年,應該就多一個了。
長夜漫漫,兩個人卻一臥一站,都與睡眠無緣。
次日早飯的時候,顧念看着同樣沒精神的兩個人,一邊翻看着酒會座位名單,臉板的像臺計算機,一邊揶揄着吐槽了一句:“你們兩個至於起這麼早嗎有很重要的事情”
“”
兩個人同時送給她一對白眼,卻也懶得在這時候和顧念解釋什麼。
“寶兒,把牛奶喝了。”洛珈點了點桌面,看着還剩下的半杯牛奶,示意正要起身的顧念把它喝了。
顧念的計算機臉瞬間變得軟萌:“珈哥~不想喝。”
“聽話。”洛珈不由分說的把牛奶杯拿起,遞到了她嘴邊。
顧念哀怨的看着他:“那你餵我。”
“張嘴。”洛珈輕輕一笑,耐着性子哄她,“上午的採訪時間很久吧當心餓了。”
顧念乖乖的就着他的手把牛奶喝掉,輕拍着胸口給自己順氣。
洛珈拿起至今拭去了她脣角的奶漬,誇三歲孩子似的誇了一句:“乖。”
“我去做造型啦,孩子們交給爸爸咯~”顧念在他臉上印下個吻,笑着說道。
洛珈點頭笑着應下:“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接我”顧念一愣,“下午的酒會你要和我一起呀,你別是忘了”
洛珈還真的忘了,他疑惑的看向肖瀟,似乎在問情況。
顧念卻已經站起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問肖瀟啦,他也不知道,我上午有個採訪,下午的酒會剛好帶你一起去,你再不出現,這些記者就要把我給吃了”
說完,顧念咯咯笑着回房間去做造型了。
留下洛珈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有對面兩個被強行塞了一口狗糧的兩個人。
袁銘看了看洛珈,似乎在問:這不會就是你們的日常吧
洛珈瞥了他一眼,滿臉的理所應當。
袁銘的嘴角抽搐着,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兩個加起來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這麼膩的發齁,他真是值得借鑑啊
不是都說性子相同的人愛往一起湊嗎
袁銘轉了轉眼睛,看着面前的早餐,感覺沒有發揮空間啊
而且洛珈還在這兒坐着呢,他
洛珈很識趣的站了起來,轉身問肖瀟:“孩子們醒了沒”
肖瀟搖了搖頭:“還沒有。”
洛珈看了眼時間,點頭說:“也該起了,我去喊他們。”
餐廳裏終於只剩下了他們兩個,袁銘正要開口,旁邊的克麗絲也站了起來:“你喫吧,我去做造型了。”
說着話,克麗絲就要往外走。
袁銘趕緊喊住了她,一把抓起她的杯子,看了眼裏邊的液體說:“把咖啡喝了再走吧”
克麗絲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警告着:“你別用洛珈哄念念那套哄我,我受不了那種高糖分食物。”
“”袁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還有,洛珈讓念念喝牛奶是因爲對身體好,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有人勸別人喝咖啡的。”說完,克麗絲又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才轉身離開。
不過在轉身的瞬間,她的脣角掛上了一個笑。
真是個傻子
現學現賣還賣不明白。
出了門,克麗絲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露西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怎麼啦”
克麗絲搖了搖頭,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小聲說:“午飯後你告訴袁銘那傢伙,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個酒會。”
露西點了點頭,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小姐剛剛爲什麼不”
克麗絲卻已經笑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嘴角的笑意始終不曾消減過。
這一天,和克麗絲有過接觸的人都很驚奇的發現今天的霍爾小姐心情很好啊
說話都溫柔了不知道多少
而袁銘就悲催許多了,他看着對着鏡子一套套試禮服的洛珈,忍不住酸道:“珈哥你至於麼一個破酒會而已,你什麼場面沒見過,在這兒緊張什麼呢”
洛珈側身照了照鏡子,又轉過身去看看正面,搖頭:“換。”
說完,他一邊解開外套的衣釦,一邊瞥了袁銘一眼說:“你懂什麼。”
“這很難懂嗎”袁銘的嘴角往下耷拉着。
“去我女人打下的江山做客,我當然不能失禮。”洛珈說着,拿着夏秋重新給他搭配好的衣服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