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眼神”就在踏上操場塑膠跑道的那一瞬,顧念轉過了頭,眉頭輕皺着看着他們三個,“能不能稍微收斂點兒盯得我後背都冒冷汗了。”
“”
小祖宗哎
亂說什麼呢你
某三隻立即收回了視線,再也不敢用那探究的目光看顧念了。
這個理由真是完全不需解釋,畢竟洛某人的威懾力絕對不會因爲他穿了校服就有所消減。
“哼”狐假虎威的顧念轉過了頭,伸手拉住了洛珈的衣袖。
洛珈轉動手腕,正打算把顧念的手握在手心,肖瀟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臉嚴肅的附在洛珈耳邊說了什麼,而後,洛珈輕拍了下顧念的手背:“我去打個電話。”
“哎”顧念的眉頭瞬間皺起,她下意識的收緊了手指,抓皺了洛珈的衣袖。
洛珈輕輕轉動手腕,就掙開了顧念的手:“聽話。”
“”顧念抿起脣,看着洛珈離開,胸口處就像是破了個大洞,正疼得要命。
他
所以只是她自作多情的粉飾太平麼
顧念的目光有些無神,看着洛珈的背影,心裏格外難受。
“念念,你怎麼了”袁銘走到她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輕拍了拍。
顧念回過神來,趕緊搖頭:“沒什麼啊,就是他總是在工作,好煩。”
袁銘幾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看着顧念輕笑出聲。
這是把他也當成傻子了
“你”袁銘看着顧念的側臉,總覺得不放心。
然而現場導演的聲音打斷了袁銘的話:“顧念、江清羽,準備第一個鏡頭”
“好”顧念立即應了一聲,扯着江清羽的袖子小跑着去到既定位置。
她當然知道自己騙不過袁銘,所以還是趕緊跑吧
一聲“開始”,顧念只能沉下心來演戲。
然而她卻實在不在狀態,這戲演的很有些彆扭。
所幸這這一個鏡頭只是個遠景,她表現得差些也沒什麼大礙。
她的心早已經飛遠了
“我是看過,但我對這個項目完全沒興趣。”洛珈的聲音低沉,對着手機說道,“這種反人類科學的事情,我沒有興趣加入。”
“洛爺客氣了,您是個商人,自然知道這件事會帶來的巨大利益。”電話那邊的人仍舊在遊說着他。
洛珈嗤笑了一聲,聲音格外的冷:“利益有命在纔有利益。”
“沒有人會懷疑您,不是嗎更何況,這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情,您還沒有孩子,對吧”
“第一,我對自己的遺傳基因很有自信,用不着你們。第二,如果你執意要我加入,我想我會重新考慮我與你的關係,很多時候,我喜歡和話少的人合作。”
洛珈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轉過身,他看到了站在一羣學生中的顧念。
顧念也正在看他。
洛珈朝她揮了揮手,而後脣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笑容。
寶兒,我保證,一定讓這一切很快結束。
別怕。
我在。
一直在。
“我就說你是癡心妄想,洛珈那種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怎麼可能會加入到這個項目中”黑暗中,白雅靜的半張臉都隱藏在了陰影中,讓她原本應該恬靜的臉龐看起來格外駭人。
吳巍嗤笑了一聲,吧唧吧唧的嚼着糖:“根正苗紅五好青年還不是和咱們合作着呢”
白雅靜沉默了片刻,皺着眉毛問他:“你說洛珈會不會是臥底”
“臥底你開什麼玩笑呢”吳巍冷哼着,“他要是臥底,你一槍崩了我。”
“你就這麼有信心”白雅靜皺着眉毛,滿面狐疑的看着吳巍。
吳巍輕哼了一聲:“那是了,也不看看是誰把他帶進來的,那位可和他差不多啊”
白雅靜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是點了點頭:“好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裏發慌。”
吳巍撲哧一聲就笑噴了,嘴裏的糖化成汁水流入喉嚨,害得他咳嗽個不停。
“咳咳咳我說,白大小姐,咳咳咳你不是吧你也會怕洛珈”吳巍用手背抹了抹脣角,擦去溢出的糖漿,“你別是在逗我啊你竟然會害怕洛珈這一定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哈哈”
白雅靜皺着眉毛,狠狠地瞪了吳巍一眼:“你說什麼呢我會怕洛珈我只是擔心這傢伙是不是在裝模作樣的騙我們”
“哈哈哈你不怕你不怕你還擔心什麼”吳巍笑個沒完,彷彿白雅靜說的話是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你啊、你啊嘴上說得好聽,結果這才只給他挖了個坑,還沒請他跳進來呢,你就先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哈哈哈”
白雅靜的臉都黑了,她咬緊牙關,忍不住瞪了吳巍一眼,那表情格冷,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的樣子。
吳巍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一副快要笑掉大牙的模樣,捂着肚子沒完沒了的笑個不停。
白雅靜氣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抓着包包就離開了這個角落,再不搭理吳巍了。
吳巍又笑了好一會兒,直起身子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白雅靜了。
“呵你擔心的還真沒錯”吳巍冷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和洛珈玩就憑你再回去修煉百八十年的吧”
“我說念大寶,你真的要喫食堂你沒發燒吧你”洛寒看着顧念,一臉的驚悚表情,“你一個上學都不喫學校食堂的人,這都畢業這麼久了,你怎麼又想起來要喫食堂了”
顧念朝他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着:“給我弟弟撐腰啊”
顧浩倡在學校過得不好。
這是她最近聽管家說的,管家說他是聽司機說的,司機說他是發現顧浩倡永遠都是自己出校門的。
這就讓顧念很有些不樂意了現在這些孩子怎麼都這麼勢力呢
他們那會兒可沒這樣啊
唔或許有一點兒,但是絕對沒有這麼誇張
絕對沒有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