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整個人楞了一下。
她把剛纔和葉南弦的對話捋了一遍,這才發現葉南弦說方澤的時候說過,方澤的母親婚後沒幾年就去世了。
也就是說方澤想讓他們去看的是他母親的墓碑?
沈蔓歌的心頓時有些難受起來。
“幸虧沒和外公說,不然又要失望了。我覺得上天對外公太不公平了。兩個女兒都走在了他的前面,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他情何以堪。葉南弦,你必須答應我,將來老了你要死在我後面,必須等我死了以後你才能死。我可不要親眼看着你離開這個世界,我會受不了的。”
沈蔓歌突然就感傷起來。
“傻瓜,什麼死不死的,我們都要好好地活着。好了,我去做飯,想喫什麼?”
“我想喫人,可以嗎?”
沈蔓歌眨巴着眼睛。
葉南弦胯間一熱,不過想起早晨的小手術,他咳嗽了一聲說:“人有毒,喫不得,換別的吧。”
沈蔓歌頓時就笑了起來。
“想什麼呢。隨便什麼吧,看你女兒想喫什麼就喫什麼,對了,落落呢?”
沈蔓歌這纔想起來葉洛洛洗個水果怎麼沒影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朝着廚房走去。
葉南弦在後面跟着。
兩個人到了廚房之後才發現葉洛洛抱着一袋子水果坐在廚房裏默默地喫着,那樣子就像是餓了幾天沒喫飯似的。
沈蔓歌的嘴角抽了幾下。
“葉洛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喫水果啊。”
葉洛洛嘴角沾着火龍果的紅色湯汁,猛一看去還有點嚇人。
“你爹地買了幾個?你喫這麼一堆?你不怕半夜拉肚子呀?”
“可是好好喫哦、”
葉洛洛骨折腮幫子,一邊說話一邊往嘴巴里面塞,就怕沈蔓歌給搶走了。
葉南弦有些好笑的看着這母女倆,把火龍果從葉洛洛的手裏搶了過來。
“這個東西喫多了腸胃受不了的。乖,洗個手洗個臉,一會爹地給你做可樂雞翅。”
“好,最愛爹地了,木馬!”
葉洛洛聽到有好喫的,頓時爬起來在葉南弦的臉上親了一口,正好親了一個紅脣印,然後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沈蔓歌有些無語的說:“你看看,一個女孩子,天天就知道喫,這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
“嫁出去我養着。我自己的女兒我還能養不起嗎?”
葉南弦說的理所當然的,突然就感受到沈蔓歌冷嗖嗖的眼刀朝着自己射來。
他有些無辜的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哼!果然爲了你的小情人什麼都可以做。葉南弦,我告訴你,你的那些錢都是我的!我的!你居然拿我的錢養你小情人,你見異思遷,你忘恩負義,你……哼!”
沈蔓歌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葉南弦一臉的懵逼。
啥意思這是?
他的小情人不就是葉洛洛嗎?葉洛洛不是她沈蔓歌的女兒麼?怎麼就見異思遷了,怎麼就忘恩負義了?
葉南弦想了大約五分鐘才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老婆喫醋了!
喫的還是自己女兒的醋!
葉南弦有些鬱悶了。
這是要讓他哄的節奏?
怎麼幾天沒見,他老婆越來越成小公舉了?
葉南弦淡笑着,卻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