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熠開玩笑的樣子再次逗笑了沈蔓歌。
兩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葉南弦從來沒和沈蔓歌來過這種地方喫東西。
這裏的人都是普通市民,有的甚至打着赤膊坐在那裏喫喝,吵鬧的讓人覺得頭疼欲裂的。
可是沈蔓歌和藍熠就那麼隨性的坐在那裏,老闆過來詢問他們喫什麼的時候,沈蔓歌一切都交給了藍熠。
看着藍熠再次點出了沈蔓歌愛喫的東西,葉南弦的心更加難受了。
他發現,藍熠正在一點一點的替代他,守候在沈蔓歌的身邊。
葉南弦連忙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有些不太合羣,他看到別人穿着和自己不一樣,連忙將名貴的西裝外套脫了,也學着沈蔓歌的菜單叫了一份。
沈蔓歌看着眼前的東西,又看到藍熠率先吃了起來,不由得拿起一點嚐了一口。
嗯!
味道還真不錯!
“怎麼樣?我沒有哦騙你吧?告訴你哦,平民的東西並不都是不好的,反倒是有錢人的生活圈子纔不好喫呢。我就喜歡這麼淳樸的生活,多愜意,多自在啊。”
藍熠將蝦扒好了放在碗裏,然後遞給了沈蔓歌。
“謝謝!”
沈蔓歌打着手勢說着。
葉南弦突然間覺得再美味的東西現在也吃不出味道了,他快要酸死了。
沈蔓歌和藍熠喫着東西,全程都是藍熠在說,沈蔓歌笑着,時不時地用手勢和藍熠交流着什麼。
葉南弦這一個多月都忙着尋找沈蔓歌,根本就來不及學手語。
他突然間有一種錯覺,他和沈蔓歌之間好像隔着千山萬水一般,可是明明他們就是咫尺天涯啊!
沈蔓歌喫着喫着,突然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猛然回頭。
葉南弦連忙低下頭,微微的測了一下身子擋住了自己。
沈蔓歌的眼神看到葉南弦的背影,不由得楞了一下。
葉南弦?
她的手顫抖了一下,手裏的東西頓時就掉了下來。
“沈姐,怎麼了?”
藍熠有些詫異的看着沈蔓歌,覺得沈蔓歌今天有點不對勁。
沈蔓歌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葉南弦。
是他嗎?
他來歷城了?
不!
不會是他的!
葉南弦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大排檔的地方呢?
他是海城的帝王,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要什麼東西沒有?怎麼會一個人來喫大排檔?
沈蔓歌突然間苦笑了一聲,眼底用處一股熱浪,被她給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葉南弦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晚上根本就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是葉南弦的影子,就是葉老太太的嫌棄眼神,就是霍老太太最後慘死的樣子。
她不敢睡,不能睡,也無法入睡。
好不容易,藍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安神香,她才睡的安穩一些,慢慢的將這些壓在了心底。雖然偶爾也會想起,但是生活的忙碌,工作的繁瑣慢慢的取代了這些。
如今再次在這裏見到和葉南弦十分相似的人,沈蔓歌的心再次起了漣漪,翻涌不定。
不!
那不是像1
那簡直就是葉南弦一樣。
沈蔓歌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子,直直的朝着葉南弦走來。
藍熠不明所以,看到沈蔓歌這個樣子,不由得抓住了她的胳膊,問道:“沈姐,怎麼了?遇到認識的人了?”
沈蔓歌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葉南弦,她點了點頭,徑直朝葉南弦走來。
她要證實一下這個人是不是葉南弦!
這股強烈的念頭指使着她,讓她一步一步的朝葉南弦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