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宸瞬間心慌意亂，手中的筆不由得一抖，一滴墨水頓時滴落在紙面上。
同時，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從司夜肆的身上逼了出來，整個人緊貼牆壁，無法反抗。
夜君宸看着司夜肆提筆將畫上的墨水變成一隻蝴蝶，他記得很清楚，那副畫上是沒有蝴蝶的。
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在做夢嗎
畫完之後，司夜肆靜靜地看着畫中少女，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整個人似乎散發着淡淡的仙氣。
不知過了多久，司夜肆緩慢地伸出一根手指，畫卷緩慢地飛在半空中，大手緩緩地捏成拳，同時空中的畫卷瞬間碎裂，紙片如雪一般散落下來。
夜君宸微微皺了皺眉，一擡頭，看見坐在書案邊上的司夜肆透過紙片看向他，眼中閃爍着陰狠嗜血的光亮，嘴角逐漸揚起邪魅笑意，和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樣，渾身散發着妖異的氣息。
似乎他看得見他。
夜君宸猛地睜開眼，渾身被冷汗浸溼，安靜的環境下能夠聽出聽見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休息片刻，他趕緊下了牀出了房間。
“主子”寒月一擡頭看見夜君宸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對着白木道，“我去看看。”
夜君宸直奔馬廄，馬兒喫着草，車廂放在角落邊，他快速掀開布簾跳上馬車。
寒月微微皺眉，上前道：“主子，你在找什麼可需要屬下幫忙”
他見主子沒有回答，猶豫半響將布簾掀開，看着主子手裏打開一個盒子，將裏面的畫卷那了出來。
夜君宸看着手中的畫，雙手微微用力，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將畫帶上路，也不知道爲什麼急於想要求證什麼。
但，他卻不敢打開。
“主子”寒月從未見過主子如此，不由得擔心喚道。
“我沒事。”夜君宸低喃輕吟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撫摸着畫卷，緩緩展開。
畫與夢境中一模一樣。
甚至連他滴落的墨汁也在，變成了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向來過目不忘，之前這張畫像是沒有蝴蝶的。
怎會這樣
寒月見夜君宸看畫看得入迷，視線不由得落在畫像上。
這不是夫人嗎
夫人就在禹王府中，主子爲何對着一幅畫發呆
他正想要離開去找夫人，一轉身看見十一走了進來，示意他不要出聲。
寒月雙手抱拳，悄然離開。
“阿夜。”十一輕聲喚道，見他看畫看得入迷，視線自然落在畫上，微微一怔，伸手將畫拿了過來。
夜君宸見手裏的畫突然不見纔回過神，發現十一站在馬車外。
“你怎麼來了”
“來了很久了。”十一看着畫像道，“爲何偷偷躲在這裏看我的畫像”
“做了一個夢，所以想看看。”夜君宸下了馬車走到十一身邊，將她輕輕摟入懷中，聞着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心裏的煩躁一點點消失，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輕笑一聲，“我是不是睡魔怔了”
十一看着畫像，發現邊上多了一支蝴蝶，不由得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