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一聽,立刻就炸了,猛地站起身,指着陸母的鼻子就開罵,“什麼女朋友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打算,你們家那個陸霆川有沒有女朋友,現在就給我麻利分了我家兒子當年是怎麼死的,你總不會不記得吧我兒子一條命因爲你們家丟了,要是我女兒再有個三長兩短,你看我不和你拼命”
“鐵梅你又在胡說什麼呢”
白景天聽着,也覺得妻子是越說越不像話了,連忙伸手拉了一下,卻被對方狠狠地甩開了,“你給我閉嘴你不心疼你女兒我心疼總之今天這事兒必須有個說法,不然我和你們沒完”
陸母:
“白夫人,咱們凡事總要講個道理吧就算雲裳喜歡我們家霆川,但婚姻大事總要講個你情我願,這霆川一直都是把雲裳當成妹妹一樣照顧的,至於原因,想必您心裏比我更清楚是爲了什麼
對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我們誰都不想的雲離是個好孩子,我心裏也心疼,但這麼多年了,咱們也不能就僅憑着雲裳一句哥哥爲了救霆川哥淹死了的話就判定了霆川的罪我不是想給我的孩子開脫什麼,也不能隨便就說我家孩子沒有半點責任,可這孩子這些年是怎麼照顧的雲裳是怎麼照顧的白家,你就算不清楚,白大哥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也不是我不喜歡雲裳,只要霆川願意,我絕對二話不說就娶雲裳進門,可這事兒它不是拉郎配啊婚姻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如果沒有感情,就算強行叫他們兩個在一起,那也是不幸福的”
“陸夫人”
白景天聽着聽着便低了頭,旁人不知道,他卻是有些知道內情的。
當年去水庫,其實是自家兒子先提的建議,後來也是因爲白雲裳貪玩,不小心將手裏的小綵球掉到了水了,伸手去夠,結果不小心掉水裏了。
雲離和霆川同時跳下去救,一個上來了,一個沒上來。
小姑娘當時嚇得厲害,再加上她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時候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這麼一下,直接就發病了,幸好送救及時才救回來一條命。
只是雲離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等到小姑娘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哥哥爲了救霆川哥淹死了”,直接就將白夫人壓在心裏的恨意轉移到了陸霆川身上。
說白了,這件事上,自家孩子的責任也不能說一點兒都沒有。
只是白夫人是個護短的,也不往深處想,一味的把兒子的去世和女兒的病歸咎於陸霆川一個人頭上,確實是欠妥當的。
陸家仁厚,念着白家畢竟沒了一個兒子,對白家在外頭的那些詆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要說這些年陸霆川對白雲裳的照顧和對白家生意的幫助了。
這些白夫人想不到,白景天心裏卻一直是感激的。
這會兒聽着對方一聲聲質問,心裏便生出了幾分慚愧和愧疚來
如果早知道陸霆川有了女朋友,他絕對會攔着妻子過來鬧這麼大一出烏龍
人家都已經有了女朋友,又怎麼可能會和女兒結婚說起來,這一切都只是自己女兒的一廂情願罷了。
當下,白景天心裏便有了較量,直接拉了一把還要說話的妻子,先一步對着陸夫人抱拳道,“這事兒是我們做得欠考慮了,還請陸夫人不要往心裏去就當我們這一趟沒來過”
“白景天你還是不是男人你這樣做,叫雲裳怎麼辦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兩個啊”
白夫人聞言更是不依不饒起來,拔高的聲音又尖又利,活脫脫像是一個罵街的市井潑婦
陸母后退了一步,蹙着眉頭直搖頭。
哪怕之前她對白雲裳還有七分的好感,這會兒看着白夫人這樣,也少了一多半。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母親,又能教育出什麼好孩子來
“吵吵什麼呢屋頂都要被掀翻了”
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衆人一怔,回過頭,正好看到晨練回來的陸老爺子站在門口,一臉的不豫。
陸母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解釋,“爸,沒什麼事我們就是在討論問題。”
“討論什麼問題都快吵翻天了當我老頭子真的耳背了啊你們兩個是白家的吧”
陸老爺子一來,白夫人就是再潑辣,也不敢說話了。
對方當年可是華夏響噹噹的人物,說一不二,敢直接單槍匹馬一個人跑到敵後去端了一個排的性子,就算是她這樣的小輩,也有耳聞。
到了這樣的人物面前,她不敢放肆
還是白景天反應快,上前一步回答,“對,老爺子好記性,我是白家老二,白景天。”
老爺子點了點頭,銳利的視線在衆人身上轉了一圈,“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我剛剛怎麼聽了一耳朵,什麼婚事啊,霆川什麼的你們是來談婚事”
白夫人一聽,咬咬牙,搶先道,“就是來談婚事的老爺子,您也知道的,雲裳和霆川都相處那麼多年了,雲裳都二十四了,是不是該談一談婚事了”
“這麼說我的寶貝曾孫是在雲裳肚子裏了這是好事啊吵吵什麼得談啊必須談”
因爲之前陸母還來不及告訴老爺子,陸霆川的小女友就是顧安雅的事,所以老爺子想當然的就把人給弄錯了
仔細想想,自家孫子好像就和白家的姑娘偶爾走動,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她了
孩子都有了
自然要談婚事,老爺子覺得這個邏輯,沒毛病
當下臉色也緩和下來,看着面前吵得面紅耳赤的三個小輩,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什麼曾孫陸霆川和誰生孩子了”
白夫人一聽就不對了臉上的笑容都還來不及收回就凝固了
“不是你家姑娘嗎”
老爺子也糊塗了。
陸母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輕輕湊到老爺子耳旁,“爸,弄錯了,不是白家姑娘,是上回幫了您的那位姓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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