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破壞氣氛？
這就是。
這一刻，他們之間溫馨又幸福的畫面徹底被破壞了。
齊亦烆驟然起身，冷然下牀，一臉陰翳的問：“爲什麼突然說這件事。”
他想知道楚語柔爲什麼突然間說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這個問題，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多少的可怕？
他竟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想到此，齊亦烆的臉色變得更爲陰翳了起來。
楚語柔看着齊亦烆如此，心驚肉跳，趕忙也從牀上起來，語顫回道：“就是想知道……畢竟我們已經這樣一年多了。”
“我，我想知道我們這樣子還要多久？”
齊亦烆腳步一頓，停下，回身，看向楚語柔，只是這樣？
還是覺得這樣被他睡太久了，不想了，後悔了、膩了？
從楚語柔的語氣中，他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不像楚語柔說的這麼簡單。
“你想什麼時候結束？”
這樣想的他，微眯起眼睛，挑眉，沉聲反問。
想知道楚語柔想什麼時候結束？
他也想知道楚語柔想過這個問題嗎？
楚語柔怔忡，意外齊亦烆會把問題踢回給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
她想什麼時候結束？
自是永遠都不想。
可是？
“嗯？”
見楚語柔不回，齊亦烆便催促了。
楚語柔回神，看着齊亦烆，心一狠：“現在。”
她現在就想結束。
此時不結束，更待何時？
謝無萱再找上她時嗎？
還是齊亦烆開始厭惡她時？
亦或是其他時候？
“現在？”
齊亦烆猶如被雷劈中。
他冷冷看着楚語柔，非常的氣憤。
因爲這話代表着楚語柔想過。
想過這個問題。
她想過這個問題。
竟然想過這個問題。
“是的。現在。”楚語柔淡笑，“我現在就想結束我們的關係。已經一年多了，我想也夠了。”
“這麼長的時間，也夠我彌補你了。彌補之前芯婷讓我們睡了的事。我想你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雲淡風輕。
內心卻洶涌澎湃，翻起滔天巨浪。
每說一句，都如在被刀割般。
“原來你已經想好了。”齊亦烆冷笑，“你今晚會這樣熱情，也都是因爲想和我結束了。”
原來是他……沉迷了。
此刻，他也總算是知道了楚語柔今晚爲什麼這麼異常了？
原來是打着這樣的主意。
楚語柔看着生氣了的齊亦烆，想解釋，最後又沒有。
因爲這是事實。
事實，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那你？”
楚語柔想問那你的意思？
“好！”齊亦烆答應了，“我們結束。現在就結束。我如你所願。”
他答應現在結束。
反正也一年多了。
不久了。
確實足夠了。
足夠彌補他了。
再這樣下去，他也真怕自己會抽不出身。
現在結束了也好。
“嗯。”
楚語柔輕應，非常的痛苦，但是面上卻看不出來。
齊亦烆看着這樣子的楚語柔，挑眉，很懷疑她是不是愛他？
真的愛他？
“那我走了。”
這會兒，她想離開了。
爲了避免齊亦烆發現到她的痛苦，她也想離開了。
“嗯。”
齊亦烆欣然同意。
楚語柔點頭，不再說什麼，撿起地上被扔在各處的衣物，穿上。
齊亦烆冷漠看着，沒有說什麼。
直至楚語柔離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