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派的山門陣法只有茅山派的掌教知道,其他長老根本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怎麼進入,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這就像人們都知道用鑰匙能將鎖子開開,但是不知道鑰匙通過什麼構造將鎖子開開的。
此刻的賈士軒特別驚訝,他不明白秦巖怎麼能看懂。
“啊!只能看懂一些!”秦巖非常謙虛地說。
秦巖以爲賈士軒也能看懂,所以不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畢竟這是茅山派的陣法,他覺得賈士軒肯定研究過這些陣法,甚至參與了這些陣法設計和佈置。
其實秦巖根本不知道,賈士軒對此一無所知,而他則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能找到破解之法。
“奇怪?你怎麼能看到!就連龍虎山的掌教來了,他也不一定能看懂!”
“是嗎?”秦巖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這陣法這麼厲害。
賈士軒點了點頭:“這可不是一般的陣法,而是由很多陣法聯合在一起的陣法,叫做萬法千環百轉陣!”
“這個百轉陣中,不但有殺伐陣,還有迷幻陣,甚至還有符籙陣等各種陣法。如果是不懂陣法的人走進來,即便是天尊後期,最多也只能撐過一分鐘。”
“所以我每次走這個陣法,都提心吊膽,覺得自己踏上了奈何橋!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滅!”
說到最後,賈士軒深深地感慨起來。
聽到賈士軒這樣說,秦巖咋舌無比,他沒有想到這個萬法千環百轉陣這麼厲害。
就在這時,陣法突然大變。
原本柔和的白色霧靄突然間變得蕭殺無比,就像旋風一樣開始在秦巖和賈士軒兩人身邊盤旋。
就像翱翔在半空中的蒼鷹盯着地面上的獵物一樣,準備隨時暴起攻擊秦巖和賈士軒。
嗯?這是什麼情況?陣法怎麼突然變了?莫非我念錯了咒語走錯了路。
賈士軒驚訝無比,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切。
“賈長老,陣法怎麼突然變了?而且好像要攻擊我們?”秦巖擰起了眉頭,轉過頭向賈士軒望去。
“我也不知道啊!估計是我念錯了咒語,或者是走錯了路!”賈士軒苦笑起來,神情顯得極爲尷尬。
“現在是什麼陣法?”賈士軒說。
“現在是四海八荒無極陣!”
“該死的!居然是這個陣法!我趕快通知師兄,讓他停下陣法的運轉!”
賈士軒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通信符,念動咒語點在通信符上。
通信符“轟”的一聲燃燒起來,眨眼間燒成了灰燼。
“秦巖,你不要慌!我師兄接到了我的信,肯定就會……”
不等賈士軒說完,陣法再次大變,白色的霧靄夾着一股股蕭殺的陰風向秦巖和賈士軒吹去。
不好!秦巖在心裏面暗叫一聲,腳尖點地退到了一邊,險之又險地躲過了蕭殺的霧靄。
與此同時,賈士軒向另一邊躲開。
“秦巖,咱們堅持一下,這陣法……”賈士軒大聲安慰秦巖。
賈士軒的話剛剛說到一半,陣法再次大變。
霧靄中走出兩個身材高大的霧人,他們有頭沒臉,更沒有眼睛鼻子和嘴,看起來就像用紗布將臉蒙上了。
它們兩個分別
向秦巖和賈士軒衝去。
嗎的!這是什麼鬼!秦巖在心裏面暗罵了一聲,抽出千年桃木件,念動咒語向霧人刺去。
秦巖斬妖除魔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可以霧化的人,這顛覆了他對妖魔鬼怪的認知。
在這個世界中,除了人之外,妖魔鬼怪一般分爲四種,第一種就是妖,比如說蛇妖、狐妖等。
第二種就行邪靈,與魔相對應。
第三種是鬼,這個很好理解。
第四種就是殭屍,人們也叫做怪。
“噗呲”一聲,桃木劍刺進了霧人體內,霧人不但毫髮無損,反而一掌拍在了秦巖的胸口上。
秦巖當即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打的向後倒飛出去。
如果不是靈兒幫秦巖擋住了攻擊,此刻秦巖絕對胸骨斷裂。
嗯?不會吧!這麼厲害?秦巖從地上爬起來,驚訝無比地看着霧人。
霧人就像鬼一樣,兩腳離地,踩着空氣再次向秦巖撲來。
嗎的!千年桃木件傷不了你,皇家玉璽應該能剋制了你吧!
想到這裏,秦巖大喝一聲,揮掌向霧人當頭拍下。
霧人毫不畏懼,和秦巖“砰”的一聲對了一掌。
“呲!呲!呲!”
霧人的身上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噪音,這聲音就像往鋼鐵上面潑了硫酸一樣。
與此同時,霧人高大的身體開始萎縮,就像往雪人的身上澆上了滾燙的熱水,它眨眼間就融化成了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家玉璽果然厲害,比我的千年桃木件厲害多了。
秦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長長鬆了口氣。
咦?賈長老呢?秦巖擡起頭向四周望去,卻沒有看到賈長老。
“賈長老?賈長老?你在哪裏?”秦巖大聲叫起來。
沒有人回答秦巖,只有蕭殺的陣法在不停地旋轉,似乎在醞釀下一步的進攻。
這是什麼情況?莫非賈長老中招了?不應該啊!這可是茅山派的陣法,他不應該……
咦!莫非……
秦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賈士軒將他騙來茅山派,然後在這裏將他殺掉。
不過理了一下邏輯,秦巖覺得應該不是。
難道茅山派裏面發生了變數?有人想爭權奪位,因爲賈士軒和掌教關係極好,然後對賈士軒暗下殺手,而自己也被殃及了。
秦巖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在世俗中,各大陰陽世家內部經常發生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秦巖只能自認倒黴了。
不過讓秦巖束手待斃,那是不可能的!
“秦巖,你沒事吧!”就在這時,賈士軒不知道從上面地方走出來了。
他關切無比地看着秦巖。
“賈長老,你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巖有些鬱悶地問。
“唉!我也不知道,等我們出去了我好好問問我師兄!”賈士軒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和愧疚。
他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讓秦巖陷入了危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