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楊欣。”面前這個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着對着我說道。
我的腦袋都木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原本暴戾的情緒在一瞬間就變的冷靜了。
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高誠。
“你...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我對着身穿黑袍的高誠說道。
高誠朝着我身後看了一眼,對着我說道“他們追上來了,我們該走了。”
說着,高誠的眼睛似乎發出了一絲的亮光,隨後我就感覺腦袋一木,身體一僵,我就昏迷了過去。
昏迷過去前,我似乎昏迷前看到了另外一個黑袍人的臉,我雖然沒有看清,但是我很肯定,我絕對的認識這個人。
這一次昏迷的時間,並不長。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還是待在一個房間裏。
我朝着四周看,只感覺非常的熟悉。這是外婆的家,想到了這裏,我的眉頭不禁的緊皺了起來。
好在身體並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只是頭有點眩暈。想到了昏迷前自己突然失控的樣子,肯定和高誠有關。
高誠不是死了嗎?他的屍體,我是親眼看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匪夷所思的時候,我緩緩的坐了起來。發現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裏,這裏的每一個擺設我都太熟悉了。
而我看着自己竟然沒有被綁起來,不禁的有些疑惑。他們不是抓我嗎?怎麼不綁我?
就在我從牀上起來的時候,我屋子的門被推開了,高誠此時已經不是身穿一套黑袍,而是穿着普通的衣服。
他此時手中端着一份粥一般的東西,很自然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對着我說道“醒了啊。”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高誠把手中的那碗粥放到了我的面前,隨後對着我說道“醒了,就吃了它。”
聽着他的說話的語氣,觀察着他的一些細微的動作,我得出了一個讓我不能接受的結論,那就是這個人就是高誠。
高誠看着我說道“吃了這碗粥,我就跟你說。我爲什麼要找你。”
“你不說,我是不會喝的。你們做了什麼手腳,昨天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失控的?”我冷冷的看着高誠說道。
“哦,那行。喫完咱們就趕路。”高誠對着我說道。
“趕路?除非你把我綁起來,不然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對着高誠說道。
想到了昨晚自己發狂時候的樣子,心中就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高誠聽見我的話,也不生氣。反而一把牽住了我的手,我連忙退後幾步,看着高誠說道“請你放尊重點。”
見到我這個態度,高誠的表情上似乎纔有了一絲的波動。“欣欣,我看你真的被他們洗腦洗的不清。”
“你別打算忽悠我。”我對着高誠說道。
高誠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然後坐到了位置上,隨口喊了一句。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
看到了這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當初放我逃出風門村的道士。
“小楊,好久不見了啊。”道士看着我對着我說道。
我見到這個道士和高誠竟然是一塊的,所以也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高誠對着我說道“我確實是死了,而我現在也不算是人。我之所以活過來了,因爲我得報仇,爲我們而報仇。”
我冷冷的看着高誠說道“你不用白費口誰了,我不會相信你們的,更加不會跟你們走的,要殺便殺。”
高誠見我這個樣子突然笑出了聲音,隨後對着我說道“殺?我爲什麼要殺你?我是來救你的。好了,我知道你不會信我的,我們等會就要去龍江,你去不去。”
“不去。”我很肯定的對着高誠說道。高誠也不和我說些什麼,直接把一個東西,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就
走了。
高誠走後,我朝着桌子上看了過去。只見桌子上放着兩張薄薄的紙。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到了旁邊,然後拿了起來。發現上面竟然是一份親子鑑定,還有一份領養報告。
親子鑑定的紙是兩張,一張上面寫着楊留,另一張上面寫着範雁,按照這兩張紙上寫着的內容,楊留是我的爸爸,範雁是我的媽媽。
而另一張則是外婆在孤兒院裏領養我的領養報告。
這些東西的真假先不論,高誠給我這兩張紙是做什麼。得知了我爸媽可能還活着的時候,我只想馬上衝出去找高誠,不論真假,我都想去問一下,哪怕還有一絲的可能。
我剛打開門,只見高誠似乎在門口等着我。
“你不用了問了,你爸媽還健在。我的命就是你爸媽救下的,而我這次來救你,也是你爸媽要求的。”高誠對着我說道。
聽着高誠的話,我一直盯着高誠,企圖想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來什麼。
顯然,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怎麼樣?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願意賭一把嗎?”
我此時心中非常的糾結,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既然盯上我了,我又能逃的掉嗎?
高誠嘴上說隨我,他可能不帶走我嗎?看似我現在有所選擇,但是我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跟你們走。”我很快就想通了,與其讓高誠把我給弄暈,我還不如親自去看看。
我答應下來後,咱們在下午就出發了。出發前,高誠帶着我去了一趟當初外婆、他們的墓地。
“你外婆是好人。”高誠對着我說道。
我心中則是不以爲然,她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承認,但是他對我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所以對於高誠的話我嗤之以鼻。
見我一副冷淡的樣子,高誠也沒有說什麼。他在墓前很恭敬的拜了幾下,就開着車離開了這裏。
他並沒有選擇坐飛機,而是自己開車。而且那個道士也跟着高誠。
在車上,我不知道易寒他們現在是不是在找我...寧凡寧冰他們肯定急壞了吧。
想着,想着,我就靠在了車窗上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醒來後,只是看着車窗外,並沒有說話。
“你覺得易寒是好人,還是壞人?”儘管我沒有說話,但是也被高誠察覺到了。
我幾乎下意識的說道“好人。”
“那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高誠對着我問道。
“壞人。”
聽到了我這麼回答,高誠就問我,對於好人和壞人的判斷是怎麼樣的。
我稍加思索了一下,對着高誠說道“易寒一直在救人,我從未見他害過人。而你,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當時那隻血鸚鵡,活生生的咬死了這麼多人。”
高誠聽到了我的話後,對着我說道“這就是你判斷一個人好與壞的準則?”
“難道不是嗎?”我對着高誠說道。
高誠笑了笑,隨後說道“你知道血鸚鵡的別名叫什麼?”
我看着高誠沒有回答,高誠就對着我說了起來。血鸚鵡別名叫屍鳥,血鸚鵡是從南洋引進而來。之所以叫屍鳥,是因爲它只吃屍體,它不喜歡活物。
“你的意思是?王老八家的人都已經死了?”我有些戲謔的對着高誠說道。他的這個理由未免有點太蹩腳了吧。
“我知道不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高誠對着我說道“那天在王家村,有好幾股勢力在那裏。第一股勢力自然是下蠱人,第二股勢力就是那兩個鬼娃娃,第三股勢力自然是你身邊的易寒,他們都像對付你。”
“你別挑撥了,如果易寒想要害我,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我對着高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