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這些眼,就感覺身子一冷,所有的眼睛好像都轉過眼珠子來看着我,裏面帶着詭異的笑容。
尖叫一聲,我看着一邊的淨塵,卻發現他只是笑着盯着我。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腦中再次迴響起那熟悉的呼喚聲,這樣我頭又是一陣劇痛。
師父見我
抱着頭,忙讓袁威將衣服穿回去。
我取下淨塵給的佛珠,轉動着念着心經,過了許久我纔好過一點。
師父沉着臉撫着我的頭,讓袁威回去,說這事我們解決不了。
“不急!”淨塵卻輕輕一笑,自己拉了一把小凳子,慢慢的將事情說道開來。
對於這類大型的靈異事件,上面自然是有機構來解決的,一是避免民衆恐慌,二是有些東西只有上面可以研究。
這件事情一開始淨塵就只是暫時壓制作用的,後面是沒辦法了,剛好周標又提及師父,這纔有我們的事。
可後面挖出來的棺槨裏的東西卻不是我們能看的,淨塵也是在燒了骨灰之後直接回了南嶽。
袁威拉着那棺槨回到基地時,先是那幾個負責挖管的黑衣人高燒不止,當晚就渾身長滿了這種眼睛樣的黑斑,第二天早上就全部渾身潰爛,血肉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化爲膿血,連剩下的骨頭都是灰白色的,與我們挖出來的那些孩童的屍骨一樣。
袁威當下就上報了,可上面的人還沒下來,那些只要接觸了那具棺槨的武警們,就發現出長了同樣的眼珠圖案,只是長得比較慢,一天長出幾個。
上面派了各種類型的人過來,卻始終長不到原因,佛教出身的人倒是聯想到一個可能。
我極爲好奇,慌忙問是什麼。
師父卻一把將我拉了過去,沉沉地道:“有這麼多高人在,相信袁上校必定吉人天相,瞎子我道行低,就幫不上忙了。”
袁威對師父似乎有所虧欠,上次被師父當衆打臉,也沒有回手,這次也是眼裏一陣難過。
“這事與黑先生本無關係,只是不知道與這位小施主有多少關係?”淨塵輕撫過我的頭髮,沉笑道:“那天那具棺槨本是連走近都不能的,後來有人取了小施主的血,這才能靠近那棺槨。”
我摸了下脖子上那道細小的傷口,擡眼看着師父道:“我想去看看。”
每次那呼喚聲在我腦中響起時,我身體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在呼喚我。
師父卻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我和師父是被蒙着眼上的車的,袁威說基地所在是國家的機密,原本外人是不能進的,就連淨塵也一樣。
等眼睛再次被掀開時,我和師父師叔已經在一個明亮的房間裏了,裏面坐滿了各種奇裝異服的人。
第464章(系統自動生成,方便閱讀記錄)
“張陽!張陽!”袁仕平不知道爲何着急的叫着我,死死拉着腰間的捆仙繩一把將我拉住道:“不要過去!”
“我不!”我一把扯開捆仙繩。幾乎發狂一般的奔向那具鐵棺材。
現在想起來,有些東西無關於情感,本就存在於血脈之中。
我站在鐵棺前好大一會,只感覺頭痛,腦中一片空白,只想着開棺看看裏面的那個人,可手腳卻不能移動分毫。
那種情緒想回起來,我依舊會有着莫名的心悸。
“張陽!我們回去!”袁仕平拉着我的手,死命的朝上面拉去。
“譁!譁!”
耳邊傳來水被拍打的聲音。袁仕平拉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只是死死站在原地,兩眼盯着那具鐵棺材,卻不知道下步該做什麼。
拍!住何他亡。
猛的一個寬大的魚尾甩了過來,濺起老高的水。
袁仕平臉色一變,一把將我撈起,不顧我拳打腳踏就朝另一頭走去。
“啪!啪!”
巖洞上突然又掉下了幾條巨大的黏糊子,可能是因爲那個吸食屍水的怪魚不在了,這些黏鬍子更是興奮,放眼望去陰河裏起來無數條黏鬍子爭先恐後的朝我和袁仕平爬來。
“引!”袁仕平將桃木劍朝上一挑,一把三昧真火直直的衝向那些黏鬍子。
“譁!”可整條陰河就整沸了的水一般,被黏糊子的尾巴抽得整條陰河面都濺着老高的水。
“快走!”眼看幾條黏鬍子就掉在了眼前,袁仕平用挑木劍引着一個天雷,將我朝腋下一夾就大步的朝前走去。
“譁!”我眼看着兩條大黏鬍子朝那具鐵棺材爬去,心裏一陣抽痛,重重將袁仕平的手咬了一口。飛快的朝那具鐵棺材跑去。
“砰!”
可還是晚了,一條黏鬍子從巖壁上掉了下來,直接打在鐵棺材上,將鐵棺材撞得倒翻在地。
“疾!”我雙眼欲裂,一道掌心雷飛帶着扭曲的閃電朝那條黏鬍子劈去。
可等我再次站在那具鐵棺材前時,卻見側翻在棺材蓋已然被打開,裏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
我用手摸過鐵棺材的邊緣,沒有辦點鏽跡,裏面也是一片乾燥,並沒有進水或是滲出水的痕跡。
那我孃的屍身去哪裏了?
“疾!”一道響雷在我頭上響起。袁仕平一臉怒氣的瞪了我一眼,重喝道:“張陽!”
我一擡頭,只見四面已然是不着邊際的黏糊子,就算我倆引盡符文或是袁仕平累死,估計也逃不出去了。
“譁!譁!”
黏糊子們無比的興奮,寬大的尾巴用力的敲打着地面。張着大嘴就飛快的朝我們游來。
“砰!”
一聲大響,整個巖洞被震得無數巖筍落了下來。
袁仕平飛快的將我推進鐵棺裏,聽着外面響鳴的響聲。
我愣愣的趴在棺材裏,腦中總回想着那條怪魚最後死的原因,師父說有一種魚,生於石穴,以水爲食,最後又化爲石。
這條魚就是。那我孃的鐵棺就是在這條魚吞了下去,但沒有開的棺材,裏面的屍身去哪了?
外面黏糊子發出悽慘的怪叫,迴盪在巖壁裏面。
袁仕平和我躲在鐵棺材裏,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傳來帶着沙啞的喊聲。
“袁道長!張陽?”
“張陽!”
袁仕平忙從側着的鐵棺裏出來,卻聽見那聲音是從不遠處傳來,拉着我就朝那邊跑去。
地上時不時的有黏糊子扭動着,卻在不一會後就化成了一大灘大灘的屍水,朝陰河裏流去。
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大洞還冒着煙,喊我們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袁仕平臉上很是激動,用捆仙繩將我緊緊綁在身上,用着遊壁功就朝上游去。
泉眼旁師父一臉的緊張,見我們出來,忙柱着柱杖上前摸了摸我的臉,手卻顫抖得厲害。
原來我們下去已經整整一天了,師父最後無法,讓村長去縣裏的炸石場找來火藥將泉眼炸開,這纔將我們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