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是一個娘生出來的,我跟小白怎麼就不一樣了
一低頭看着不沒到我膝蓋上的小白,我竟然無言以對,也許真的不一樣吧。
至少從體形上來講,他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而我卻會慢慢的變老
認命的被大紅扯過去,在她在長生和元辰夕周圍灑好的死人粉上面滴上自己的血。
“圓圓”大紅將我的手一放,又伸手十分不客氣的拉過胖妞的手道:“你的也來滴一點,你是苗族正統,以說是蚩尤後人啊”
胖妞剛瘦出來的瓜子臉都快扭成一團了,十分不情願的將手上一個傷口剛結的軟疤揭下來遞給大紅道:“就從這傷口這裏擠啦,我真的全身都是傷了,要再添一個傷口我都找不到地方添了”
大紅瞄了胖妞佈滿了大大小小傷口的手,果然十分用力的在她的手上一按,也不管痛得胖妞不停的吸氣,拉着她也圍着長生和元辰夕轉了一個圈。
這下子終於完了,我拉了拉小白,朝胖妞使了個眼色,想着既然會難受的話,離遠一點總會好受點吧。
大紅立馬就又開口道:“你把陰龍也一塊放進去吧,免得它以後也受蚩尤之骨的控制還要我動一次手,這下一次性搞定”
我心裏就無數那個什麼馬奔過,剛纔我都圍着轉了一圈都沒聽她說,這會子準備後退就又要我退回去了。
而且陰龍這貨也不願意離開我的身體去長生和元辰夕那裏啊,好像他們倆身上有着什麼讓它十分恐懼的東西,我用力扯了幾下也沒有扯動它。
“你不會自己站進來啊”大紅見我又伸手去扯陰龍,瞄了我腰身一眼道:“反正又不會傷了你”
“誰知道你會不會傷了我啊”我想着以大紅的技術,我還真不敢相信,但也不敢大聲說,只得在喉嚨裏嘀咕一下。
認命的將身上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揹包遞給滿臉擔心的師叔,然後又特意將紅布包掏出來遞給苗老漢,我都不敢將建木和魘大紅放在一個揹包裏面。
大紅面具下面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將這些東西交出來,只是朝我點了點灑了死人粉圈了來的圈子示意我快點站進去。
“等下有什麼異常的話,我跟苗老漢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出手的,你不用擔心。陰龍身上的蚩尤之骨雖說現在沒事,但那些孩子的靈體天天在你身上,雖說你現在感覺不到,但對你也不是好事啊想想就讓人害怕”師叔見我十分不情願的朝前挪,好心的安慰我道。
我沒心情跟他解釋我爲什麼不想站在那圈子裏去,實在是因爲我心底裏有兩個聲音都在提醒我不要去。
師萃和厲蠱,這兩個依附在我身上的租客,這次幾乎同時在我心底裏大叫着讓我不要去,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在那個圈子裏發生。
而且陰龍剛纔一沾長生和元辰夕的身體就害得全身哆嗦的躲回了我的腰間,見那圈子裏沒有好事。
厲蠱是我的本命蠱不會害我,而師萃就更說不清楚了,她只是一個靈體,卻能將山神和雪女騙下山,附在我身上也不是單純的爲了害我,似乎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比如說建木。
“快點啦”大紅一把將我拉了進去,指着圈子裏面的長生和元辰夕道:“你看着點啊,等會我一念咒語,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你就真的要動那幾根銀針了”
“銀針我沒有帶啊”我忙睜眼看着大紅,飛快的道:“那銀針不是給師公去封了嗎你要用怎麼不早說”
“那銀針上面的龍氣是什麼你知道嗎”大紅看着我發急,反倒不急了,反口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想那所謂的龍鱗是用黃龍的勁鱗和龍血,加近萬個孩子的血和靈體封的蚩尤骨;那這個龍氣估計也跟蚩尤脫不開關係了吧
小心的看着大紅的眼睛,慢慢的道:“是蚩尤血”
“沒錯”大紅十分得意的看着我,抿嘴輕笑道:“這是用蚩尤之血浸泡過七七四十九天的銀針,本是苗族苗醫一代從不外傳的聖物。後來元翎從苗寨出來之後,就將這幾根銀針帶入了宮中,他爲了落花洞女肚子裏的孩子又走得匆忙,也虧得他宮裏那個同盟沒有將他賣掉,將這幾根銀針又當聖賜之物賜還給了元家,要不然這幾根銀針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禍端來。”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想從圈子裏出來,卻被大紅死死壓住道:“這死人粉不能跨出跨進的,你在裏面安心的等着就好。老魏你去叫秦先生出來。”
魏廚子幾乎跟得了聖旨一般,大步的去叫師公去了。
一會之後,他沒有將師公叫出來,倒是用一塊布包着那幾根銀針,飛快的跑了出來,朝我手裏一塞,用力的甩着手道:“這針真冷啊,凍得我這棵老樹都直哆嗦”
“血開始有了反應,這隻能證明一個問題”大紅看着我手裏的銀針,沉吟道:“骨血都開始有了反應了,張陽,你能理解我的話嗎”
我聽着大紅這麼一說,腦中猛的閃過在崑崙之顛,師萃那種心如死灰的絕望,不會是蚩尤開始復活了吧
大紅盯着我臉上的神色不變,朝我點了點頭,然後猛的雙眼一睜,面具下原本清亮的雙眼立馬露出兩隻詭異的瞳孔,而她的嘴裏也慢慢的流出了一些古老的咒語。
那種好像山民唱偈一般的歌聲,一入我耳裏,就讓我頭猛的一痛,雙眼竟然忍不住盯着大紅的眼睛一動不動。
“殺”
小白突然大吼一聲,黑亮的眼睛裏立馬跟着現出了重瞳孔,睜着腥紅的眼睛竟然猛的朝着大紅衝了過來。
我雙眼又紅又痛的看着小白,心裏就是一急,他這樣子明顯就又是被控制了。
想開口叫師叔,嘴一張喉嚨裏面竟然還着強烈的癢意,跟着我聽着熟悉的聲音飛快的念着與大紅一般古老的咒語,而且比大紅念得還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