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了個去
我敢保證大紅這傢伙絕對是跟魏廚子走路來的,而且兩人在路上還談得不錯。看魏廚子到現在還傻笑的臉就知道了。
相對而言這裏另一個男人就魏廚子這麼好命了,從大紅一出現,展隊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指着大紅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
雖說他從師叔那裏知道他夢中的女神我們是認識的,而且馬上就會來了,見到真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在心底裏暗罵了大紅一聲,我將那一張畫象直接遞給大紅道:“恭喜你進級爲女神”
大紅接過那張畫象,愣愣的聽我講完前因後果,看了一會突然扯過一邊的展隊道:“你確定你夢到的是這個個”
我被她那一時間的發狂給嚇到了,忙一把將她的爪子打落道:“注意形象”
“陽妹仔,你怎麼動手動腳”魏廚子立馬充當了保鏢的角色,飛快的過來朝我吠道。
我無奈的看了看大紅。指着那張畫象道:“不只他一個人夢到了你,裏面還有七個人,而且所有人做的夢都是一樣的。”
“誰跟你說這個人是我了”大紅將手裏的畫象一展,扔給後面的魏廚子道:“你看看這是我嗎”
我看着大紅這種遮掩的
態度,以爲她這是怕魏廚子心生芥蒂,忙叉開話題問她看出兩年獸下面是什麼沒有。共序廳血。
“不用她看了”師叔慌忙伸頭過來,朝高局神祕的道:“你們肯定想不到每天進門的門口下面埋的是什麼,如果願意的話。明天你們警察局放假一天,放兩邊的路都申請封住,我們結個陣將裏面的東西挖出來,只怕高局看到之後十分半個月都喫不下飯”
樓上玻璃裏的白影還在換動,白影模糊的眼睛依舊是望着我們所在的那對年獸的後面。
高局沉沉的看着我們問道:“這跟那些白影還是洗手間裏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有人在幾年以前就給你的警局設了套了,最近這幾天只是引子而已”大紅扭了扭腰,半趴在我身上道:“讓我去看看那幾個被吸走陽氣的小夥子唄”
她身後的魏廚子聽得清清楚楚,立馬瞪了我一眼以作警示。
天地良心,我也沒想到大紅是如些之色,忙將她推開道:“你現在是威風大大的有,沒了石棺你靈力充足,這裏哪有人對付得了你,快點佈陣。我就招呼那幾個少年郎將這些連夜挖開”
“這樣不行”師叔急忙朝我擺手,按他的脾氣竟然也開始擔心我們控制不住,以想象在下面埋的東西了。
我還沒開口,就見長生朝師叔憨厚一笑,看着年獸後面的矮松道:“有我和元辰夕在,不會有事的”
“元辰夕”師叔眉一皺,正想問就見元辰夕已經從那一叢叢的矮松下面站了起來。
我看着元辰夕,他什麼時候到我的半點感覺也沒有,更不會說知道他在哪裏了,長生卻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藏身於何處。
突然想到五年前元辰夕就曾經跟我說過他跟長生之間好像有點聯繫,只是那時是因爲石棺的原因,現在石棺已經破了,那他們的聯繫在哪裏
“是你”高局一看到元辰夕猛的咬牙就想罵人,但奈何我們都在,而且元辰夕明顯就是我們一夥的人,只得硬生生的忍住了。
估計元辰夕讓他想到了五年前警局被人如同無物一般的長驅直入,他卻只有在第二天看錄像的事情。
“這是以引魂之術啊,只怕過不了多久這警察局也會變成望魂臺了啊”元辰夕的身後,王婉柔也跟着從矮松下面飄了出來,臉色發沉的看着警局朝我道。
我沒想到這一晚就好像開會一樣所有人都跟着來了警局了,王婉柔來總比大紅這個不正經的,和元辰夕這個拿不定主意人的來得好。
大家主意一打定,也不理會那些露天搭篷子辦公的警察了,就直接讓長生化了幾個紙人,從警局裏掏出工具開挖。
我就硬壓着大紅將東西遞給她佈陣,這傢伙靈力十分的充沛,不用也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氣憤的原因,大紅竟然毫不推脫,接過我手裏的東西就直接開始佈陣,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高局和展隊去安排警局裏那些已經朝着我們這邊探頭探腦的執班人員,最後乾脆就讓他們來幫忙,免得他們在後面議論還惹人煩。
那七個被展隊發配着一同去守冷庫的也被叫了過來,這幾個人看到一邊佈陣的大紅時,一個個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被展隊吼了一嗓子之後,都紅着臉慢騰騰的跟其他人將年獸擡開。
並不是長生的紙人數量不夠,而是前面說過年獸是兇獸,這些裏面被封了靈體的低級紙人哪敢靠近啊。
所以這年獸就只能用人力來擡了,我們又還要在旁邊完善陣法,免得到時出什麼差錯。
樓上的白影似乎感覺到我們在做什麼,晃動的速度越發的快,也虧得警局是新建的,找了一個並不是很繁華的地方,要不然過往的車輛半夜看到一棟樓的鬼影,只怕這警局門口立馬就會上升爲年度事故多發區。
年獸搬開之後,我忙拉着師叔一塊貼了幾張符在上面,又用紅布將這兩隻年獸從頭包到腳用墨斗線封好,免得這對經“道長”“開光”的“神獸”再鬧出什麼事來。
這一切搞定之後,長生的紙人已經十分粗暴的將警局門前的矮松和瓷磚給砸了個稀爛,其他人也不敢在高局這領導在一旁時只看着紙人做事,這些精英們這自找工具,十分勤快的拿着鋤頭鏟子將矮松和瓷磚下的土給挖開。
開始下去幾鋤還只是普通的土,挖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小何大叫道:“張小先生快來,這裏有東西”
我瞄了一眼拉着我的手沉沉的看着樓上轉動着的白影的長生,拉着他就朝小何跑去。
果然小何腳下有着一個黑色的罐子,有一小半從暗黑的泥裏露了出來,依稀以看到罐子的口子被人用油紙十分認真的封住了,還用紅繩紮了兩圈。
“大家先退後”長生鬆開我的手,急上前兩步將那罐子拉了出來。
罐子一出土,我立馬感覺那罐子透着一股子的怨氣,而樓上玻璃裏的白影就跟炸了鍋不般飛快的轉動着,耳邊隱隱傳來了一個尖叫的聲音。
那罐子其實並不大。就跟普通五斤裝的酒罐子一般的大小,而罐身竟然還雕着一些古樸的圖案。
“長生小心”王婉柔原本跟大紅一陣布着陣,見有東西出來,慌忙飄身過來朝長生道:“這裏面古怪得很,我都看不出是什麼”
我也慌忙讓長生不要着急打開,讓大紅先將陣布好,萬一裏面出來的是什麼不好的東西,跑了出去我們想再捉回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大紅是不是暗中跟着唱反調,我話音一落這傢伙立馬就說陣已經好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看着長生手裏的那個罐子。
長生朝我和師叔點了點頭,然後將罐子放在一塊大空的挖出來的泥地上面,準備退遠一點再打開。
元辰夕這傢伙還沒等長生退出來立馬扯過一根倒地的矮松枝用力一戳就將上面的油紙給戳破了。
我張着嘴還沒來得及怪元辰夕就聞到罐子裏傳來一陣惡臭的味道,跟着就見一條條純白的小蛇從罐子裏爬了出來,尾巴上還帶動着一些皮肉。
“嘔”
小劉最先頂不住,扶着鏟子跑到路邊就開始大吐。
他最近傷精傷得厲害,而且又幾天沒有睡覺。元氣十分不足,看到這種東西會吐也是正常的。
“嘶”
陰龍十分激動的在我腰間轉動着,我看着那些如同絲線般大小的純白色小蛇在泥土裏爬動着,腦中立馬就閃過了周標他娘死時的樣子。
那是活着時被人一節節的打碎了骨頭活埋啊,而這罐子裏的只怕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嘔嘔”
只過了一息的時間,立馬又有幾個警察撐不住了,將手裏的東西一扔立馬就跑到馬路邊吐去了。
我也只感覺胸口悶得慌,忙將舌尖抵着上顎,又唸了幾遍清心咒,自己按着迎這才舒服一點。
展隊跟高局就沒這麼好受了。兩人是領導要做好榜樣,這股臭味卻不是能忍住的。
不一會原本熱火朝天的挖自家大門的警察全部都跑到路邊吐去了,連高局也是鼓動着喉嚨強忍了一下跑了
“嘶嘶”
陰龍吐着蛇信十分高興的看着我,趁着沒人注意,勁後的鱗片一展,飛快的落在罐子旁邊對着一條還只從罐子爬出來一點的小蛇用力就是一吸,然後就在旁邊大塊朵頤了。
“長生,拿你的旱菸薰一下吧”我看着陰龍吞着那些小蛇。心裏翻滾得厲害,忙朝長生道。
陰龍如何養我是知道的,沒想到除了蠱洞裏那個叫張陰的養過一條比陰龍更大點的之外,還有人養了這麼多的小的。
據說陰龍要想化身爲虯褫就必須在聚陰池中長大,而天然的聚陰池是找不到了,這些罐子裏面只怕裝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正想着就見元辰夕竟然將手伸到那罐子裏掏了幾下,臉上絲毫不帶變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