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轉身一看,如果除去在旁邊死死拉着小白的魏燕。倒還真像是一個小孩子走不穩擡着一隻手保持身體平衡。
朝前臺笑了笑,我也沒去解釋,結了房款就跟着師叔朝他的大貨車走去。
可看到那一車水果時,我就傻了眼了,這是準備開水果檔嗎
什麼都有,蘋果啊,梨啊,菠蘿啊,桔子啊什麼都有,還有幾大捆甘蔗
我都不明白師叔開個車來躺沅凌是不是接我們之外還要掙點外賣,開了箱蘋果啃了一個。更新最快最穩定好笑的看着師叔。
“你以爲我想啊”師叔罵罵咧咧的招呼我們上車,這才解釋道:“拉車水果在路上檢查不會這麼嚴,而且袁威雖說死了,但他上面的人還在,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是誰,裝作送水果的防着點總沒錯”
我聽着忙不迭的點頭,袁威死了比沒死對我們更麻煩。
路上我幾次問長生記不記得醒來之前的事,可他卻真的只能想起我們在藏陰地被那個厲鬼打暈時的情景,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說到醒來,他又想到了六姑和自己的身世,實在轉變不過來這個坐在我身邊的少年竟然比我大了幾十歲不止。
師叔一邊開車一邊瞄着長生,張了幾次嘴,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沒法說出口。
我又將那些壁畫上的畫拿出多印出來的給師叔和長生看。可翻來翻去也沒能看出門道。
師公說這些壁畫不符合規矩,卻又看不出所以然,而我們又不懂畫個壁畫有什麼好規矩可以講的。
最後只得又拿出手機看了看,師叔看到那個手就臉色發沉,罵小白真是滑頭。
這才知道,小白的手機會藏在肚子裏,原來是一件贓物,他找師叔要着玩,然後就吞了下去。
師叔說看着他一直光着屁股。想着也沒地方放,沒想到這傢伙爲了部手機也是蠻拼的。
說了一路,師叔又問了我從丹霞山回來的事情,我大概說了一下,不過對於陰蝨的事情不好意思開口,但也算長了次見識,我就大概講了一下,可沒想到師叔差點就跳了起來,大貨車的方向盤朝旁邊一打,差點就撞上了側面的一輛大巴。
“怎麼了”我看着師叔喫驚的勁,想着我講得隱晦又只是帶過,他聽着還這麼激動
“你還記得三眼橋的那個被青面獠牙娃娃給吸乾了的那個老闆嗎”師叔將方向盤打穩之後,這才轉過頭沉沉的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那人死得太過於詭異,還跟大紅有點關係呢
“盧家大嫂自從盧老闆死了之後,那日子過得倒也滋潤,養了不少小白臉。”師叔說着瞄了一眼長生,然後聲音一沉道:“可去年卻出了個大大的風頭,據說她青天白日的拉着一個男的花園裏辦事,結果被城管給看到了,後來那事還鬧得挺大了,盧大嫂當時受不了就跳了樓了。可她這一死,跟她有染的小白臉就開始出事了,許多人都跟着癢得不行,有幾個現在還在醫院呢”
“沒有查出爲什麼嗎”我聽着感覺噁心之餘,也有點心悸。
在蠱洞下面,柳娃子拉着田菜花出來時明說田菜花身上的陰蝨是他的種的,我也沒有多去想他的蠱種哪來的,現在聽師叔這麼一說,才知道除了田菜花還有盧家大嫂被種了陰蝨,這麼說來這陰蝨還可能不是柳娃子種的。
“如果母蠱死了,子蠱應該活不了的啊”長生臉色一沉,看着師叔問道。
師叔也明有點奇怪的點了點頭,小心的開着車道:“因爲這件事老頭子找我問過幾次,只是那時我忙着找陽妹仔,也沒多大在意,開始還以爲是病,而且他們那一塊得的人還挺多的。盧家嫂子死了之後,幾個大家知道跟她有染的也都住了院,卻沒有聽說好轉的”
“確定是陰蝨”長生臉色跟着就有點不大好看了,沉想了半天才道:“等我們回懷化該去看看了”
“應該要去了盧家的公子現在接手了他老子的生意,三眼橋那一片的地都是他的了,老頭子也不好不給他面子,找過我幾次,據說他家裏人也有人得了”師叔說着說着就一臉的噁心樣子。
我這才發現無良師叔除了不再小白臉之外,這五年過去之後,表情還是沒有多變的啊。
在服務區吃了個飯,我是最近幾天都沒有好好的沾過米水了,雖說味道不怎麼樣也放開肚子大喫,撐得長生都認爲我快要吞出來了,才放碗。
師叔看着我兩眼都淚光汪汪的,又在旁邊的小店裏買了許多零食放在車上,這才上路。
路上我又睡了一覺,總感覺從陰河出來之後,就好像累了許多。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上的月亮都已經走了正空中了,長生似乎和師叔在商量着什麼,見我醒來立馬就閉了嘴。
我問他們也沒說,長生更是擰開一瓶水遞給我。
喝了一口,我突然發現前面那條小道似乎十分的眼熟,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到了大松村外那條兩側都是松樹的小道外了。
“下車吧”師叔從車座下面掏出兩個手電筒,又想起什麼一樣,將整個座位都翻開拿出兩個揹包。
將一個我十分眼熟的揹包遞給我道:“在丹霞山的時候我就準備給你的,可怕路上有人查就沒給了,裏面都是你以前用得習慣的東西”
我接過一看,這個揹包就是我以前一直背的那一款,拉開拉鍊一看,連裏面東西放的位置都跟我自己放的一樣。
擡頭去看師叔,卻見他已經將揹包朝肩膀上一甩,招呼着長生朝裏面走,邊走邊朝我打着招呼道:“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們是下鄉賣水果的,可賣不出去,就在各個村子裏轉轉”
我摸了摸自己好幾年都沒有變的臉,萬一有人認出我來了,這就不大好了吧
可想想也這麼多年了,而且那時也沒有幾個人在意我們,就大膽的擡腳就跟了上去。
一進那條小道,我就感覺渾身就是一緊,好像四處都有一隻眼睛在盯着我們一般。
“嘶”
我正小心的想要不要從揹包裏掏出符紙,就感覺腰間的陰龍猛的從我脖子裏躍了出來,朝着左側的松林不停的嘶拉着蛇信。
長生忙拉住在前面開路的師叔,朝他指了指松林,示意裏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