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猛的一亮,終於知道六姑爲什麼要拼着損陰德來磨靈體了,這是要震懾這些滯留在這村子裏的靈體啊。
雙手猛的一沉,朝師公大喝道:“收陣”
剛纔我瞄着師公在劃拉着,雖說看不大懂,卻也大概明白是一張畫在地上的符紙。
“好咧”師公沉喝一聲,雙手猛的朝地上一引,跟着朝那千年厲鬼一展道:“疾”
那厲鬼臉上一變,我忙趁着機會猛的朝前走了幾步,陣符飛快的朝裏引縮就將那厲鬼給纏在了中間。
“滋”
符紋的金光將厲鬼燎得滋滋做響,這時我終於知道師公畫的是什麼。
他畫的根本就是不是符,而是一張太上老祖的畫像,只是他畫在地上又大又凌亂,七扭八扭的跟畫符似的,才讓我一直以爲他畫的是符呢
這太上老祖一被祭起,就化成丈二金身,立在這原本就不足六尺高的房子裏竟然一點都不顯得矮,將千年厲鬼罩得死死的。
“磨”
師公得意的不顧滿手的灰,一摸額頭的汗朝長生大喝道。
“不可能這是傳說中的建木啊,你們不能用”那厲鬼被太上老祖的金身壓住,又有我布的七煞鎖魂陣給縛住,竟然還在裏面嘶扯着大叫。
“收”魏燕見千年厲鬼已經不能折騰了,大大方方的拿去聚陰珠將那些靈體一收,得意的看着千年厲鬼道:“我們好像有幾個能用的”
“借用一下”長生這會倒是很客氣的從老者手裏拿過那個木磨,慢慢的走到陣法旁邊,一邊推動着磨盤,嘴裏唸唸有詞的道。
“不會的不”如那厲鬼還沒有說出什麼,就被建木磨盤中閃出的一道綠光慢慢的攏了進去。
磨盤下面立馬掉落出一塊塊黑黑軟軟的東西,似乎還在慢慢的蠕動着。
“這些是”苗老漢驚奇的看着那些東西,還想伸手試着去摸道。
“吱”
突然我心底一陣歡喜,一直躲着不出來的厲蠱竟然十分焦急,我還沒叫它,就見一道黑影從我手上跳將出來,撲到了磨盤底下。
“這厲蠱喫這個”魏燕几乎要噁心到了,朝我咂着嘴道:“這可是近兩千年的厲鬼啊,你就給你的本命蠱喫”
“吱”
大家都圍過來看厲蠱喫這磨出來的千年厲鬼,我還沒想話,就見厲蠱一下子將周邊一扯,把所有磨出來的那些黑軟東西全部罩住了。
“虯褫,聚陰珠,建木,蠱神千年厲鬼祖訓是真的都實現了實現了”這時那個從進了門就一直髮愣的老者突然幾近脫力的低喃道。
我們大家都在看着厲蠱在吞着木磨裏磨出來的厲鬼碎塊,卻聽到身後的老者喃喃的低語,“祖訓”二字沉沉入耳,我忙轉頭盯着這老者。
“祖訓是什麼”師公這會滿身是灰的坐在地上。兩眼沉沉的看着那老者道:“你們當初搬到這個村子到底是爲了什麼”
“石棺”那老者擡頭沉沉的看了我們一眼,朝我們擺了擺手道:“跟我進屋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原本還稱得上儒雅的老者瞬間就老了幾十歲,背竟然開始有點駝了,腳就如同生了根一般的看着老者慢慢的走近一間漆黑的屋子裏一動不動,直到長生收了黑蛇拉了拉我纔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我本來想叫陰龍也回來了,可這貨這會安心的守在厲蠱身邊,昂着頭防止別人跟厲蠱搶食,我看着這哥倆好,也沒心思去打擾它們,關鍵是魏燕和小白都眼巴巴的望着我。
“你們手都牽上了,還不快跟上”苗老漢揹着師公回頭吼道。
我感受到手裏長生的溫度,臉上一赫,慌忙用力想甩開,可兩次都沒有甩脫。長生反而更用力了,只得低着頭跟着朝裏走。
“呵呵”小白在我們前面跑來跑去,手還時不時的來扯下我和長生牽在一塊的手,似乎感覺很有趣
魏燕這時眼睛都快彎成月牙了,眯着眼朝我笑,只是手裏的摺扇卻再也沒有收回去了。
原本看上去只有兩間的泥磚屋子,朝裏間一走,盡然還有一道小門,那老者面色發沉的站在門前,朝我們道:“這門我爺爺說他的爺爺都沒有見開過,沒想到會是我來開”
我擡頭盯着那扇門,沒有什麼特殊的,就跟門外的那扇被太陽曬得發灰的門一樣。是幾塊木板拼成的,只是這裏面見不到太陽卻又沾滿了灰,顯得更加的白了。
而老者說得很是沉重。可那門完全都看不鎖。就好像是隨間的掩着。
我盯着看久了,總認爲推開這扇門後面會是一個放着雜物的老房子。不知道這老者的祖宗在那後面放了什麼東西。
“那你還不快開”苗老漢看着那扇木頭都好好像快要爛了門,明顯不是很在意的道。
小白也忙跟着起鬨道:“快開啊”
老者似乎有點爲難,朝我們笑了笑道:“這門我開不了”
“這都沒鎖怎麼開不了”苗老漢氣急的將師公一把往長生手裏一塞,挽着袖子就要衝上去。
師公做慣了地方,沒想有一天他的“坐騎”就這樣將他甩給了別人,臉色一沉就想發飆,可見所有人都目光都看着苗老漢就要去開的那扇門,張着的嘴就又老實的閉上了。
我扶將師公到長生背後趴好,兩眼卻死死的盯着苗老漢已經抓住了的門栓。
“吧”苗老漢嘴裏銜着旱菸,吧了一口朝長生點了點頭道:“我開了啊”
我忙將手朝交叉握着,以防這門後面有什麼東西,畢竟這村子裏處處透着詭異,這老者帶着我們到一扇看上去稍不起眼的門前,說打不開我們就信,萬一這後面有什麼機關,一開門就發動了,那我們就真的被包了餃子了
“吱”
苗老漢一用力,那門栓就吱的一聲響,門栓上的木釘突然就脫落了。
“”苗老漢含着旱菸吐詞不清的罵了一聲,手上猛的一用力就將門栓朝後面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