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熒光映着的河水中,我竟然看着周圍都是一張張帶着詭異笑容的面具和長生憨厚的臉。
“姐姐”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全身都痛得不行,而且是那種又熱又痛的感覺。
一睜眼就看着小白髮白的臉,我慌忙朝四周一看,可手搓着地面,一陣火辣辣的痛。
猛的想起我自己咬破了手,忙用力將手拿起來用力的吸了幾下。
可瞄了幾次之後,這才發現這地方就只有我和小白兩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你不要再看了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小白朝我嘟着嘴指了指四周道:“我一醒來時就在這裏了”
我看着小白的表情,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猛的伸手將他拉近。
果然這貨胸口有一個大印子,卻只是破了一點皮。沒有傷到肉。
忙又將它推開,背過身去拉開自己的衣領努力趁着一點點的火光努力朝下面看。
“不要再看了”小白幾乎是在喉嚨裏咕隆着,弱弱地道:“我剛醒時我就拉開你衣服看過了,你身上也有這個印子”
“怎麼可能”我腦中那個想法更清晰了,如果這是真的話
那我和小白
“你們倆是一卵同胞”這時師公沉沉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我忙朝外面一望,才發現我們處在一個洞裏,師公就是從洞外面進來的,身後還跟着苗老漢、魏燕、陰龍和黑蛇。
可這個洞太小了,這些人,鬼差,蛇進來大片,立馬讓我和小白感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連吸了幾口氣,慌忙拉過師公道:“我都這麼大了你現在說我有一個一卵同胞的呃弟弟還這麼小”
“唉”師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指了指洞外面道:“這事估計連你娘都不知道”
我娘都不知道
我感覺這種事情估計沒有人會信吧
她自己有生下幾個孩子她都不知道
“妹佗這事等出去就知道了”苗老漢咂吧了幾口旱菸。讓本來就小的洞更憋氣得很,可卻沒有一個人表示不滿。
我瞄着師公,不聲不響。
這一招我從小隻對師父用過幾次。每次我這樣看着師父他都會投降的。
果然過了不久,師公也喫不消了,一屁股坐在洞裏道:“你娘是死了之後在棺材裏生下你的,這事你知道可旁邊還有一個道士你知道嗎”
我想這事我聽說過,據說那個道士說我戾氣太重,連將我從棺材裏抱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那道士連夜就走了是不是”師公一把搶過苗老漢的菸袋,用力敲了幾下將裏面的菸絲敲出來道:“這事我沒見到,可卻聽這老漢說過。我想那道士其實從生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娘肚子裏還有一個,他不抱你估計是對你娘施了什麼法術,暫時控制她不讓她再生下小白”
“爲什麼我是男孩子應該更受歡迎啊”小白小臉上全是不認同,朝師公嘟着嘴道:“如果先生下的是我,那關在石棺裏面十幾年的是不是就是姐姐了”
“這個”師公眼裏一陣爲難,用力將煙桿重重一敲猛的瞪了一眼小白道:“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老不死的,你別扯了”苗老漢忙心痛的將煙桿搶了回去。八零電子書瞄着我道:“晴天被雷劈死這可是大凶,開棺生下來你之後估計張老大家就將棺材釘得更死了。那道士連夜走了,估計就是去佈置九魂山的事情去了”
我一想到九魂山的事情就是一陣頭大,王婉柔扇子裏的倀虎,還有我孃的那個靈體。
“黑小子那時眼睛受傷不過半年,估計去了也只是憑手感確認了一下棺材裏的屍體並沒有多問什麼,就讓張老大將你孃的屍體放進了石棺裏去了。九魂山的事情這個小鬼差也跟我說過。那時你孃的靈體一直沒有散去,可卻記不起自己生過這胖小子的事情估計就是受倀虎的影響”師公沉沉的說道。
“那爲什麼他們不直接從我奶奶那裏將我要去”我忙嘴快的問道。
既然我已經生下來了,而且後面又被師父給要走了
那麼那些人爲什麼不直接將我先要過去
“這也是我們不明白的地方啊那個道士都能佈下九魂山的陣法了,怎麼說也道行不差啊爲什麼不直接將你抱走呢”師公也眼裏也滿是疑問。
“那個”小白突然弱弱的拉了拉我的手,小心的看着師公道:“這麼說,姐姐真的是我姐姐”
“這個胖小子,蠱力這麼強你就沒有感覺到你跟她血脈相連嗎”苗老漢拿着菸袋重重敲了小白一下,大喝道:“你說你一出石棺就朝哪裏跑了”
“可我是感覺到了靈界的靈力波動啊”小白臉上有點小傷心的道。
我腦中昏沉得很,看着小白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會是我弟弟
親弟弟
連娘都不知道她生下來的兒子,那師公他們爲什麼就憑一點猜測就認爲這是我弟弟
心裏一陣煩燥,不大認同這種說法,可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只得看着師公又道:“這裏是哪裏你是不是朝我下針了”
“張陽reads;你不知道你有多嚇人”魏燕這會看着我,都有點臉色發青。
原來在我劃開傷口放血的時候,我竟然引來了所有的藤子和柳條,然後我竟然就開始唱歌了,而且聲音越來越高。
陰河裏的水也跟着歌聲越流越快,長生身上的那些藤子柳條也似乎被歌聲引來圍着我打轉,將我朝長生纏去。
而我雙眼竟然慢慢的發紅,伸手就要去揭那個面具,師公苗老漢叫了我幾次都沒有叫醒我。
他們想上前拉我,可那些柳條和藤子卻將我圍得死死的,陰龍和黑蛇都不能近身,最後是魏燕沒辦法了,一咬牙就上去揭了面具收入了摺扇之中。
師公才趁着柳條和藤子失控的那一小段時間裏,朝我射了一根銀針。
“老漢喉嚨都喊破了,你這敗家妹佗倒好,理都不理我”苗老漢有點生氣的瞪了我一眼,扭頭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子朝煙桿裏面裝着旱菸絲。
我努力回想,瞄了一眼苗老漢道:“可能是你離得太遠了,我聽到小白叫我不要再唱了啊”
“我一直沒醒啊”小白跟着就是一聲尖叫,兩眼死死的瞪着我道:“我也就剛剛纔醒的,我連你去搶面具都沒有看到只是聽到你的聲音在唱歌,讓我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