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裏這麼多,這傢伙會不會追上來啊”我看着那幾乎是餵食的方法,突然感覺手裏拿着的塑料袋十分的不安全。女號。
如果這些屍塊對那面具少年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的話,那我們這幾個人手裏這麼多,對他的影響力豈不是更大
“妹佗你別亂說”苗老漢平時喂蟲子喂得最多,扔這個最有心得,散得最大也最遠,聽我這麼一說忙朝我大喝道:“如果追上來我們幾個都只能給他塞牙縫我可不想”
“譁”
可他話音還沒說完,就聽到水下面一陣嘩嘩聲,跟着無數柳條一下子就纏住了我身下的陰龍,拉着陰龍整條就朝水面下去拉去。
更有無數藤子的尖子順着陰龍的鱗片就朝裏面展去,陰龍應付不過來,蛇身上下瞬間就流出了一絲絲的血液。
“着”
我心知我猜得沒錯,果然是喂狗不成反被狗咬,忙將水裏的塑料袋一散,讓那些黑色的小屍塊朝水下面沉去。
那些藤子柳條立馬鬆了陰龍去追那些屍塊,我忙瞄了一下師公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師公兩眼一瞪我,大喝道:“你想到怎麼不早說,追上來了纔想起來”
我被他罵得委屈得很,可也顧不得跟這老傢伙鬥力,將厲蠱喚出來,讓這貨先幫我抵住一下子。
眼睛飛快的瞄了一下後面立在陰河正中的戴面具少年,他靠着藤子和柳條在身下抽動,宛如水神一般的立在水中間。
這次佈局的人真是好算計啊
先是放出袁威和重瞳子,讓我們認爲他們只是想拖住我們好去開棺,然後還放着那兩個張陰長壽假陰龍更加讓我們確定這次他們是全力而爲的,都急着下了陰河。
可最後呢
卻是利用柳娃子留在苗寨修吊腳樓將那個入口封住,而且更厲害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娃子竟然跟刑屍一派的老貨用肉藤連在了一塊。
怪不得他這麼好對付,原來他本來就是打算不要自己的靈體了的,這樣反而更好讓刑屍一派好控制。
更可氣的是,這重瞳子不知道在我們手裏死了多少了連這個都是被王婉柔收之後又從摺扇中間出來的,我都不能確定這個是不是真的如王婉柔所說的本尊
還有就是爲什麼可以利用田菜花的血引出元辰夕和麪具
她不是隻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嗎怎麼可以和元辰夕他娘一樣,可以用血引出面具
可那個面具明明是在重瞳子手裏的最後怎麼到了那個少年的臉上,而且魏燕還說那少年是元辰夕
看着那個立身在水中的少年,以及圍着他不停的灑着和血屍塊的魏燕,我腦中突然閃過王婉柔昏迷之前的一句話。
魏燕不會面具控制
那麼魏燕當初被選做實習鬼差,是不是並不是她所說的無意於生死
那麼這個佈局的人裏面倒底還有多少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看着圍着面具少年不停的灑着屍塊的魏燕,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冷過。
如果魏燕都是被安排好的,那麼我們這些人裏面是否還有一個人與這養蠱神的事情無關
“嘶”
猛的一大股冰冷的水濺到了我身後,跟着陰龍的蛇信長長的撕拉了一下。
我一扭頭正好看着陰龍被陰河裏一片熒光拉了下去。而在陰龍旁邊也圍着一張黑色的網,看樣是厲蠱這個憨貨。
這傢伙似乎對於我這個主人還沒有陰龍這麼親熱,陰龍一有事就衝了上去,我有事在心底裏叫了半天也沒有見它有啥反應。
“張陽”魏燕將手裏塑料袋裏的屍塊灑完了,回過頭來朝我招手還要想。
我無奈的朝她搖了搖頭,陰河裏的水已經漫到了我的腰了,憑着身體的觸感明顯可以感覺到這水的流向與我們下來是相反的。
果然是倒流了啊
可我記憶中那下面應該有一個很大的瀑布纔是,那是什麼能使水從那麼低的地方倒流回來
“敗家妹佗啊快救命啊”苗老漢在旁邊招魂一般的大叫。
我這時才發現,苗老漢身上已經纏滿了藤子和柳條,而黑蛇已經全部被拉了下去了,只剩一條熒光狀的條狀物在陰河黑漆漆的水裏面遊動。
而師公卻是威風得很,身子周圍陰氣縈繞,無數靈體圍着他轉。將那些柳條用鬼力搬走。
我頓時對這老地主佩服得不行,這養鬼這術可是有大風險啊,一個不好就被厲鬼噬身,這老地主不只養了託運的五鬼,還不怕死的養了這麼多各種各樣的靈體,這與別人所叫的老不死明顯不符啊
“妹佗”苗老漢又在一邊大叫,雖說有幾個紙人幫他扯着那些柳條,可那些紙人再多算上手腳和嘴也就五個可以撕扯的,哪能跟那些柳條相比啊。
苗老漢明顯落於下風,叫了我幾句之後,就被柳條拉着只剩脖子以上的部位了,估計也是嫌棄他叫得太吵了,有一根藤子對着苗老漢的嘴轉了轉,竟然猛的就朝他嘴裏伸去。
“嗚”苗老漢年紀據說已經有一百多歲了。可卻有一口好牙,藤子一入嘴裏就用力咬住,兩眼瞄着我“嗚嗚”的叫着。
我這會也顧不上去猜魏燕做鬼差的原因了。更新最快最穩定忙用力朝陰龍身上一踩,幾乎半遊半跑的到了黑蛇身上,一把扯住了那根伸到苗老漢嘴裏的藤子,扭頭朝魏燕大吼道:“不要去管那些屍塊了我們先撤”
“嗚呸呸”苗老漢藤子一出口,竟然將底線給放低了,一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處境對着纏着他身上的藤子柳條就直接一通大咬。
“着”魏燕被我叫了回來,摺扇對着苗老漢一揮,單手一扯就將他從陰河裏面扯了出來。
我沒想到魏燕一下子就這麼大力氣了,也着實愣了一下,立馬左右開弓對着這些藤子柳條就是一通出手,可魏燕手裏提着苗老漢朝四周瞄了瞄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