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放出消息,說只要找到我就能找到蠱洞
爲什麼不是胖妞這個苗醫的正統傳人
一到家裏,我還下摩托車,就被門口的景象給驚呆了。
師叔還是點着根菸斜靠在門邊,看着我回來朝我擡了擡下巴,臉上十分得意。
可他前面搭了一張桌子,大紅正穿着她那一身大紅的裙子,用一隻手在努力的喫螃蟹,另一隻手依舊抱着那個包着牌位的黑包不放。
我用力的揉了下眼睛,確定沒看錯大紅就是喫螃蟹
地上已經丟了一地的螃蟹殼和咬碎了的腳了,而且桌上還擺了一大盆,另外還有一盆小龍蝦
怪不得師叔一直說大紅在喫飯,照他餵飯的東西跟大紅的胃口,估計一天二十四小都在喫都不能喫飽。
“怎麼搞成這樣”師叔遠遠的看着我跟胖妞的慘狀,無語的道:“這是遇到搶劫了啊是劫財還是財色啊要不要師叔去幫忙”
我忙朝他擺了擺手道:“我先去洗澡,等下有事情要跟你說,很嚴重”
師叔這下子臉就是一沉,朝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洗完澡又是十二點多了,我就感覺我長不高估計就是作息時間不對,以前每晚是要練功,這兩天晚上遇到的事情還真是多。
師叔難得臉色沉重的在外面等我,如果不算在旁邊啃螃蟹啃得滋滋響的大紅的話,我們的氣氛還是算得上正常的。
我從盆子裏提了一隻螃蟹,不過大紅的怒視用力掰開咬了一口,這才把今晚公交車上的事跟師叔說了。
“你是說那人用黑線重新縫了人的四肢,然後憑着黑線相連,這些肢體骨肉分離之後,還能有動作”師叔也搶過一隻螃蟹邊喫邊朝我問道。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這種活屍我從未聽過,更不用說見過了
湘西趕屍原本只是爲了送客死異鄉的人回鄉,所以並未有這種砍斷四肢再用黑線縫的事情,只是能驅動死屍,後來纔有了尋老貨殭屍煉屍的事情。
“還有那些跟活着一樣的眼睛”胖妞臉上還帶着懼意,抓得一隻龍蝦連殼都不剝,朝嘴裏一扔,咬着咯崩響憤恨的道。
我一想到那一雙雙能轉動且瞳孔不散的死人眼,就渾身發冷。
瞳孔爲魂之居所,瞳孔未散,也就是說這些人死了之後靈體還居住在瞳孔裏面,看着自己被人砍斷四肢再用線縫上,然後又被人控制着身體來做壞事
想想實在是太慘了,只怪我一時打不過那重瞳子,等下次準備充分之後,一定讓魏燕跟我一塊去。
師叔沉了沉神,把螃蟹放下道:“湘西是有這麼一派的,只是沒想到還會有人”
我一聽師叔還知道這麼一派,心裏就不大高興了,我上次專門問過他趕屍一派是否還有高人在。要不我着實擔心陰龍啊。
那時師父也還在,兩人想了半天,說這一代趕屍的就只有漵浦的耿大叔了,可他在蠱洞時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向我動手的可能就是小一輩不知道輕重的,不過他們回來的消息放出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做小動作。
可這次又跑出來一個這麼詭異的趕屍人,還是重瞳子
師叔見我橫眼,忙擺了擺手道:“他們這一派太邪性了,不到萬不得已,人家趕屍也不會找他們,所以窮困得不行。我們都還以爲他們都餓死了呢”
我聽師叔又不正經了,將手裏的螃蟹朝他一扔,無奈的道:“你快說”
“呵跟你緩和一下氣氛,看你嚇得,額頭上都有青筋了”師叔伸手劃一下我額頭,才接着往下說。
湘西趕屍光是電影都不知道拍了多少了,我那時想了解趕屍人,師叔還特意找了幾部林正英的殭屍片給我看,不過那以搞笑爲主,雖說讓趕屍走進了大家的視線,但很大程度上將趕屍這件事喜劇話。
那時趟在病上的師父一句話就點明瞭:“至少趕屍人都沒長得這麼周正。要越醜越好”
所以說對於真正的趕屍人,其實都是一些不大愛說話身材高大且極醜的人。
這些人現在交通發達之後,就沒啥生意的,所以人就越來越少,幾次都快斷了傳承。
平常的趕屍以病死爲主,但有一種就是刑死的,比較麻煩。
因爲受刑而死的大多是惡人,如果是冤死的,那就恭喜你,更麻煩了。
這些人怨氣都重,那時刑死一般都是砍頭,趕屍人要用線把這刑死之人的頭用黑線縫好,再在額頭上貼符才能趕。
慢慢的湘西這一塊就形成了一派專門趕刑屍的派系,他們尚長的是用魂絲控屍。
不過他們所做的卻遠不止這些。爲了讓被趕的屍更加靈活,他們會將死者的四肢關節全部都卸下來再用魂絲重新縫過,據說這樣子他們趕屍時屍體就能完全聽從趕屍人的操控,還能使肢體更加靈活。
“不過這些也只是傳說,一直沒有人見過,連趕屍一派那些人都認爲他們都是在吹就算用縫成的,也不能這麼靈活啊,他們以爲是提線木偶啊”師叔將前面的講完,十分不認同的掰了只龍蝦朝我道:“你撿回來的這個今天吃了我六盆龍蝦,到時要從你的零用錢里扣”
我懶得理他後面那一句話,將陰龍吐在我手裏的那半截黑線小心的遞到師叔面前道:“你看看魂絲是不是這個”
“這是什麼”師叔正啃着龍蝦。更新最快最穩定見到我遞到他面前,本來想推開凳子的,可能是用力過猛,一下子就倒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這貨又飛快的爬起來,指着我手心裏的黑線道:“快快毀掉,這是魂絲啊,另一頭牽的就是那趕屍人的魂。”
“嘶”陰龍十分不滿的瞪了師叔一眼,這可是它從牙縫裏摳出來的,竟然還被嫌棄。
我伸手安撫了一下他,心裏也知道不大好了,將那半截黑線遞進陰龍嘴裏朝師叔道:“那是誰放出消息我能找到蠱洞,而且連蠱神的事都說出去了”
師叔臉上也是全煩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事我去找袁威,讓他解決,你就安心準備中考。這幾天也不要坐車或打車了,我親自開車送你們。”
我想這樣也可以,免得無良師叔趁丁總兩口子不在家,每天睡到太陽曬屁股都還在被窩裏翻滾,讓我這個總是睡不醒的人恨得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