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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父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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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成有些詫異的說道:“會動的島礁?”

    元宵皺了皺眉,“怎麼可能!除非這島礁是活的。”

    文墨淡淡的說道:“這種情況下,也許根本就不是島礁,只是某種海洋生物的脊背。”

    文墨的話讓我們大喫一驚,他絕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他如果這樣說,那就一定有他的根據和道理。這個說法乍一聽起來確實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是,回想起我們這一路上的經歷,想起我們遇到的那隻海怪,在這無垠的大海深處,也許真的會有脊背大如島礁一樣的生物。

    看來這本日記的主人來到這裏,也是經歷不少的艱難險阻。我急於想知道後面的情況,於是催促元宵看看後面的內容。

    元宵向後快速翻看着,嘴裏唸叨着,“我看看啊,別急,我看看......”元宵一直翻到了後面的位置,“這裏有一篇,是這麼寫的:今天天氣大霧,按照領隊老闆的航線,我們到達了目標的海島,這裏給我的感覺不好。由於四位僱船的老闆們,其中兩個在來的路上出現了意外,所以他們人手不夠,領隊老闆希望我能夠跟他們一起上島,幫他們拿拿東西。而且還答應完事之後再加三倍的佣金。儘管我有些不安,但是我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唉,可憐的人,”元宵說道,“這一個冒險一試,就真的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對於這個人的經歷,我們都是唏噓不已,我甚至想起了當初迷迷糊糊進了祁連山古墓的自己,我們的經歷有些相似,只是我更傻一些,這個人至少還是爲了錢,我純屬爲了面子。然而我是幸運的,在那種險惡的地方,九死一生竟然讓我全身而退。

    元宵繼續向後翻看,“這後面就是最後一篇了,應該是他臨死前寫的,內容是這樣的:我實在無法想象這一路上,我們都經歷了什麼,我想離開,卻無法後退。而如今我身受重傷坐在這裏,我知道自己恐怕是出不去了。我很想家,很想我的爸爸,我很後悔,不知道我死後爸爸能不能扛得住。我學的是美術,每次我畫的畫,爸爸都會誇我畫的好,但是直到今天,很遺憾我都沒有給他畫上一幅肖像,現在我憑藉腦海中爸爸的樣子,爲他簡單的畫一幅畫,如果日後再有人進來,請把它帶給我的爸爸,告訴他,我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

    元宵唸到這裏,忽然哽咽了,拿着筆記本的雙手有些顫抖,他無法念下去了,我的心裏也十分難受,突然間我也十分自責,我覺得自己也對不起父母,這段時間的經歷,無論是祁連山還是這裏,多少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這裏,父母該如何承受。我暗下決心,去TM的好奇心,去TM的祕密,去TM的神祕力量,也去TM的冥器。這種事,老子再也不參與了!

    元宵抽了抽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面就什麼也沒有了,只有一副鉛筆素描,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元宵話音剛落,馬上又說道:“哎,不對,這筆記本封皮內側還夾着一張照片,應該是他們父子的合影,唉!”說着,元宵又嘆了口氣。

    我伸手拿過筆記本,想看看那幅素描,以及那張照片,可是當我把目光投向那幅素描的時候,我的眼睛就再也不能移動了,這幅素描線條抖動的很厲害,看來這個人在畫這幅畫的時候,真的是傾盡了最後的力量,儘管是這樣,我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這個人的特徵和輪廓,我覺得這個人十分眼熟。

    當我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我渾身就像觸電一樣,一個激靈。

    二叔湊過來問道:“你怎麼了?”

    我把照片和素描交給問二叔,“二叔,您看看這是誰?”

    二叔接過來一看,也是臉色一變,“這,這是老雷頭!”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地上的屍體,“看來這就是他的兒子小雷。”我心中感慨萬千,想起了那個可憐的老人,儘管他在船上放了招魂幡,儘管他理智上覺得兒子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但是在和他的談話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對於自己兒子的平安歸來,還是心存一絲希望的,只是今天,他的希望破滅了。

    我又想起了,在元宵他們的船上丁老大說過的話。我們遇到的那個老雷頭和丁老大口裏那個已經死去的老雷頭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難道我們遇到的那個真的是鬼?可是如果不是一個人,爲什麼他們有如此相近的經歷?

    我伸手從二叔的手裏接過筆記本和照片,把他們仔細的放進自己的揹包,“等出去了,不管老雷頭是死是活,希望這個能夠給他一個交代。”聽了我的話,二叔點了點頭。

    元宵站起身來,長嘆了一聲,“逝者已去,咱們還的繼續啊!走吧,到上面看看。”

    於是我們繼續沿着石階向上,這次仍舊由文墨領頭。剛纔走第一部分臺階的時候,當時我們並不知道真的會有弩箭機關,所以倒也不是很緊張,而如今知道了石階兩側埋有機關,這十幾節臺階我們走的是心驚肉跳,一步走錯,下半身立馬廢掉。

    當我們走到這段石階的頂端,來到了第二級平臺,我已經是滿頭大汗,心跳至少超過了一百六,我幾乎要虛脫了,元宵和周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二叔和文墨倒還算從容,這是無數實踐的歷練以及積累的豐富經驗,我們真的無話可說。

    這一層平臺沒什麼好看的,和下一層平臺幾乎一樣。只是對應下面平臺上的石獸,成就適度的方向上,也放置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鳥身人頭的鎮海神獸雕像。

    我們站在這裏上下張望了一下,這裏是一個三層圓壇,再往上一層應該就是頂層了。

    我向上照了一下,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看起來像個祭壇,跟天壇的圜丘很像啊。”

    二叔點了點頭,“沒錯,這裏就是一個祭壇,在這上面一般會供奉着一個神像或者是所謂的聖物。總之,這上面肯定有一個好東西,不一定多珍貴,但是一定是權威和力量的象徵。”

    二叔話音剛落,元宵的眼睛裏立馬放出了光芒。

    我不解的問道:“那這裏和外面的那間墓室,有什麼區別,作用很相似啊。”

    二叔還沒來得及說話,元宵就搶着說道:“哎呀,這還不簡單,你見沒加過寺廟裏,上香的香爐和供奉神像的大殿是分開的嗎,這是同一個道理。”

    二叔淡淡一笑,“恩,差不多吧。”

    我看了元宵一眼,我知道他是急於想去拿上面一層的冥器,“你這是讓上面的東西刺激的吧,這一刺激你這智商都提高了啊!”

    元宵擺了擺手,“行了別廢話了,咱們趕緊的吧!”

    在元宵的催促下,我們繼續向上,接下來又是一段驚心動魄的石階之行,我問二叔爲什麼不用你剛纔的方法直接把它觸發掉算了。

    二叔搖搖頭,告訴我,任何事情都有對應的解決方法,古墓中的機關也是一樣,用對應的方法纔是最安全的。觸發掉並不一定意味着安全,因爲很多機關是多層設置的,即便是觸發掉,也只是解除掉了第一層機關,再次觸發的時候,馬上就會觸發第二層機關,到時候照樣死得慘,所以,按部就班的來,纔是正道。

    儘管正道這個詞讓一個大盜墓賊說出來,聽着有些怪異,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二叔說得很有道理。

    當我們來到三層圓壇頂層的時候,我們意外的發現,在這一層上,並非如我們當初預測的那樣,這裏有某種象徵權威和力量的東西,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這裏不但沒有所謂的聖物,而且在中間的位置竟然擺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槨。

    我們一下子都愣住了,元宵張了張嘴,問道:“二叔,你說的那個什麼象徵,在哪呢?”

    我拍了拍元宵,“完了,你這拿冥器的希望又破滅了。”

    “那可不一定,”元宵撇了撇嘴,“這裏不是沒有冥器,而是已經打包好了,吶,”說着,元宵指了指棺槨,“都在那裏面呢,而且好東西少不了。”我去!我真是服了這個胖子了!

    元宵湊到二叔和文墨的跟前,“二位大師,咱們要不要開棺看看呢?”

    二叔瞪了他一眼,“慌什麼,毛手毛腳,你父親沒教過你嗎,棺屍門匣不可妄動,懂不!”二叔說得我也聽說多,意思就是棺材,屍體,各種墓門以及發現的各種匣子,不管是石匣也好,木匣也罷,總之這些東西都容易被安放機關,所以都不能亂動,否則很容易就中招了。

    元宵當然也聽過這樣的說法,連忙點頭稱是。

    我也走了過去,說道:“二叔,這裏跟你剛纔推測的不太一樣啊,這不像是個供奉祭壇啊?”

    二叔也是咂了咂嘴,皺着眉頭說道:“這裏確實有點奇怪,看這個棺槨,這裏應該是個陪葬墓室,這裏面葬的應該是主墓室匈奴單于的親信或者親人。可是看這個三層圓壇,就像個供奉祭壇啊,真是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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