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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文墨攻擊的目標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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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伸出一隻手就想去拿蚩尤神角,可沒想到這隻角重的難以想象。一隻手根本拿不起來。於是,我只好用兩隻手而且是用盡全力,才堪堪把這角舉到嘴邊。我張嘴使勁吹了一下,卻絲毫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我有些喫驚,再次深吸一口氣,拼盡全力吹動神角。這一次,蚩尤神角終於發出了蒼茫的聲音,雄渾偉壯,聲震八荒。

    外面的人聽到這蚩尤神角的聲音,臉上瞬間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很多人甚至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我正在爲這蚩尤神角的威力所驚歎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

    這下強烈的痛感,從我的肩膀直衝向我的大腦。大腦中傳來了一陣猶如針刺一樣的感覺。我眼前又是一黑,片刻之後才漸漸的清晰。我這才意識到,這個時候眼前的場景纔是真實的,自己剛纔所經歷的其實只是一場夢或者應該叫做幻覺。

    可當我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之後,立刻被嚇了一跳,我發現此時自己真的站在供廟的裏面,而且懷裏竟然還抱着那個沉重的蚩尤神角。

    突然,肩膀又一下劇痛傳來,我的手一鬆,懷裏的神角立刻掉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側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處,竟然扎着一根鋼針。我不由一呆,這不是文墨的鋼針嗎

    此時我的大腦開始逐漸轉向清醒,感官的意識重新迴歸。我忽然聽到了元宵他們的喊聲。

    我從供廟裏面向外面看過去,就看到元宵正在跳着腳的對我大喊,“卓然你t嘛呢”

    我莫名其妙對他聳了聳肩,“你想說什麼我怎麼了”

    元宵突然愣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閒着沒事,吹那個號角幹什麼”

    聽到元宵這麼一說,我的心裏立刻咯噔一下,難道剛纔的一幕並非完全是幻覺我真的吹響了號角

    我看了看腳下的蚩尤神角,轉頭對元宵喊道:“我,我不知道啊,那你吹這個沒事吧”

    “沒事”元宵說着,把手電開到最亮照向遠處,“你看看那些都是什麼”

    我順着他的手電光看過去,竟然看多很多或大或小的黑影,正在在我們快速靠近,我有些驚恐的問道:“那,那些都是什麼”

    文墨眉頭緊鎖,開口說道:“是祭祀池的雕像,由於蚩尤之角的緣故,所有的雕像全都活過來了”

    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那個小糉子的樣子,僅僅一個那種東西就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了,如果是一羣,那我們可以說是毫無招架之力了。

    我急的大叫,“怎麼辦”突然間我想起來之前,那隻小糉子和夔似乎都不敢接近供廟,於是對他們大聲喊道:“快你們想辦法到供廟裏面來”

    這時元宵和田老四從旁邊搬着一個粗大的樹根走了過來,然後,重重的扔進了血渠當中,“這還用你說”說着,他們將樹根重重的扔進血渠中,頓時骸骨和鮮血被砸的飛濺起來。

    很快,又有兩根樹根被擡了過來,通過幾根樹根的堆積,在血渠中形成了一個簡易的木橋。二叔轉頭看了一眼,立刻喊道:“快快過去它們來了”霎時間,幾個槍口的火舌噴發而出,一時間,槍聲大作。同時還傳來了類似嬰兒啼哭的淒厲叫聲,以及人的慘叫。

    我擔心二叔他們的安危,於是趕緊用手電去尋找他們各自的影子,卻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糉子,有一些身上還帶着沒有完全脫落掉的石片,它們撲進人羣,開始瘋狂的撕咬。我想要衝過去幫忙,卻看到二叔和袁安已經沿着搭建的樹根橋,快速的衝了過來,其他的人也跟在後面陸續的通過。

    由於我們人數不少,不能同時通過,只能一個個的通過。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生死關頭,纔是人的本性真正展露出來的時候。袁家已經爲數不多的夥計中,有一些就開始爭先恐後的衝向樹根橋,甚至出現了一些打鬥和爭奪的場面發生,袁安就在供廟中眯着眼睛看着,眼神有些冰冷。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欲速則不達。首先撥開衆人衝上樹根橋的兩名夥計,還沒來得及站穩。血渠外面的不知道是哪隻糉子,忽然間發出了一聲震人心魄的吼聲,這二人立刻站立不穩,一個翻身摔進血渠當中,很快就被那些血肉怪蟲吞噬。

    而元宵他們也一下子被震的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一隻糉子抓住這個機會,撲向了田老四,張大嘴巴對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幸虧田老四反應的快,向下一閃,雖然沒有被咬中要害,但是頭上還是被咬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一下就流了下來。

    田老四對着自己頭頂連開兩槍,擺脫了糉子的糾纏。轉頭對着其他人喊道:“快快進供廟”於是衆人開始往回收縮,田老四、元宵以及文墨全力攻擊,以掩護其他人撤離,但是那令人防不勝防的聲音攻擊,總是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最終,衝過來的袁傢伙計只有寥寥三四個。這讓袁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此時血渠對面只剩下了元宵、文墨以及田老四三個人,我對着他們大聲喊道:“喂,你們三個趕緊過來啊”

    田老四轉頭對文墨和元宵說道:“你們快走,我頂着”

    “哼”元宵一邊開了兩槍,一邊哼了一聲說道:“小瞧誰呢我跟老大還用你給頂着嗎你先走,哥們兒罩着你”

    “你”田老四一時間被元宵的胡攪蠻纏給說愣了,隨即皺了皺眉,“你這屁話怎麼這麼多呢讓你走就先走”

    這時,我身旁的袁安再也聽不下去了,突然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混蛋兔崽子,誰再嘰嘰歪歪的,我就先崩了他,趕緊給我滾過來”一邊說着, 一邊就舉起了槍,扣動扳機。“砰砰”兩槍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毫無思想準備,沒想到這老頭說開槍就開槍。

    不過,袁安這一開槍直接打在了一個糉子的身上,不過這倒是也提醒了我們。我們所處的供廟之內相對更加安全,開槍掩護他們倒是很合適。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子彈已經所剩無幾了,於是並沒有開槍。

    在其他人的掩護下,元宵他們三個順利的通過血渠,而且把昏迷的湯建安也背了過來。我不由感嘆,這個傢伙真是命大

    元宵把湯建安放在地上,轉頭看了看那些束手無策的糉子,立刻就是嘿嘿一笑,然後衝着它們比出了中指。我開口說道:“行了,他們又看不懂”

    元宵笑了笑,說道:“管他呢”

    我們站在供廟外面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由全都鬆了一口氣,剛纔精神高度緊張,把肩膀的傷給忘了,現在精神鬆懈下來,立刻就感覺到了肩膀上傳來的陣陣劇痛。

    我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肩膀上還扎着一根鋼針呢然後我對着站在旁邊的文墨開口問道:“老大,您這是什麼意思”說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文墨仔細的看了看我的肩膀的傷口,以及還插在上面的鋼針,然後對我說道:“實在是抱歉,剛纔你神志不清,需要及時喚醒你,阻止你繼續吹動號角,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完全能夠理解,然後說道:“不過,老大,現在是不是能把這根鋼針拔下來了我這樣行動有點不太方便呢”

    文墨點了點頭,然後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夾住鋼針,稍一用力,我感覺肩膀一抽,上面的鋼針已經被拔出。奇怪的是,雖然疼痛比較明顯,但是卻幾乎沒留什麼血。我詫異的看了看文墨。文墨從揹包裏拿出一個藥瓶,從裏面倒出了一些白色粉末,灑在我的肩膀上,傷痛瞬間減輕了很多。

    文墨之後的話更加讓我難以置信,“我這一下儘量避開了你的血管,所以出血並不嚴重。很快就沒事了。”

    我聽了之後簡直目瞪口呆,我第一次聽到一個人手法準確到可以百步穿楊還能避開身體中的血管一時間我都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來表達我們內心的驚訝。

    就在這時,元宵突然開口說道:“哎,那羣糉子在幹什麼呢似乎在擺什麼陣型啊”

    我聞聲就往周圍看過去,果然發現那些大大小小頭上長角的糉子,在供廟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同時,我也注意到那個最高大的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

    此時我們被這些詭異的傢伙圍在中間, 雖然它們不敢靠近,但是我們也無法脫身,時間長了,耗也把我們耗死了。

    元宵也驚詫的說道:“這些傢伙難道想以逸待勞咱們怎麼辦這下要被困死了”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這些傢伙一定還有後續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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