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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幽都土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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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二叔你聽我說,那裏面真的很危險,有一種可怕的蟲子......”

    我還沒說完,二叔就衝我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了。”

    我不由得一怔,“那你們剛纔在......”

    袁安在旁邊笑了笑,“你二叔剛纔在找你,他很擔心你的安危”

    我的心中不禁一暖,“二叔,你放心,我的運氣還算好,沒事”

    二叔點了點頭,我立刻問道:“二叔,你們說已經知道那種蟲子了你們已經見過了”

    二叔嘆了口氣,“不只是見過,有兩個夥計着了道,已經死在裏面了”

    聽到二叔這麼一說,我的心裏忽然就是一沉,然後開口問道:“那咱們在這會不會有危險”

    袁安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我發現這種蟲子似乎不會離開那些池子。”聽到袁安這麼說,我才稍稍放心。

    我跟隨二叔他們來到一處祭祀池的邊上,在手電光的照射下, 我看到池底倒着一個人,只不過他整個身體已經塌了下去,猶如一個乾癟的充氣人偶。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了,把頭偏向了一邊。我的心裏不禁有些悽然,都說倒斗的人不會有善終,可是這個下場似乎太慘了一點。

    這個時候,忽然有夥計指着裏面的屍體,喊道:“看,有血流出來了。”

    我再次擡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一些還沒凝固的鮮血順着屍體流出來,沿着光滑的池底一直流進了中間的黑洞裏。鮮血的彙集,我想這大概就是祭祀池的真正用法吧。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着這一幕,這次我也沒有迴避,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殷紅的血液猶如一條血線一樣,潺潺的流進黑洞,我感覺這條血線不僅帶走的是這個夥計的生命,還有我心中的力量和勇氣,我感覺身體裏面變得空落落的。我現在只想躲起來,什麼事都不管, 什麼事也不問。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默哀。突然間,文墨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那不是血”

    我奇怪的朝文墨看了看,然後再次轉頭看向池底的那道血流,我把頭往前探了探,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那確實不是什麼血流,那分明就是一長串鮮紅的小蟲子。也許是我以前見過的原因吧,我比別人分辨的更快一些。

    旁邊的元宵一下子也看了出來,脫口而出,“靠是那些小蟲子,不過怎麼變成了紅色”

    二叔開口說道:“應該是體內吸飽了血肉的緣故”

    看着這麼多的血一樣的小蟲子,我的渾身一陣發麻,不禁後退了幾步,遠離這個祭祀池的邊緣。

    袁安輕輕的揮了揮手,“好了,入了倒鬥這一行,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下地倒鬥,既能讓你暴富,也能讓你暴斃。人各有命,走吧我想咱們距離核心已經不遠了”

    事已至此,已然走到了這裏,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所有的人抖擻了一下精神,開始繼續前進。不過在經過那些看起來變得陰森的祭祀池的時候,大家還都是下意識的遠離一些。

    我一邊走,一邊在想,祭祀池的這些怪蟲,十有八九也是參與祭祀的工具之一,上古先民們就是利用這些怪蟲的特性,將祭品的血肉吸食,然後通過祭祀池下方的深洞,進行傳輸,只是不知道這些深洞最終通往哪裏。

    一路上這種祭祀池還有很多,不過吸引我注意力的除了這些,還有就是祭祀池後方石壁上的雕像。除了對於工匠手藝的讚歎之外,還有讓我十分好奇的一點,就是我所有見過這些雕像,沒有任意兩個是相似的,最讓我歎爲觀止的是,即便是兩個雕像外形相似,它們的相貌哪怕是眼神都能讓你一下子看出區別。我忽然覺得這些雕像有一絲異樣,但是卻說不出來是什麼。

    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鍾,我們終於看到了這個通道的出口出現在了前方,通道的而外面又是漆黑的一片,袁安說,我們已經距離這裏的核心不遠了, 不知道是不是就在裏面。

    我們走到通道出口跟前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雖然這裏沒有門,但是在出口的邊上有一塊巨大的鎮石。鎮石朝向我們的一面,被修鑿的十分平整,那上面還雕刻這一些東西。

    我們靠近了,用手電照上去,認真的看了看,發現鎮石的上面是一個奇怪的雕刻。在那上面刻着一個虎頭牛身的怪物,而它的眉心還有一道較寬的豎紋,細看之下竟然似乎是怪物的第三隻眼睛。除此之外,它的頭上,還長着一

    對犄角。

    我看的莫名其妙,實在想不起來這樣一個造型到底有什麼出處。元宵用手電照了照,開口說道:“我去,這上面刻的怪物是什麼啊”

    二叔開口說道:“這可不是怪物,這上面的形象是傳說中的上古神靈,叫做土伯。傳說他掌管陰間幽都。”

    “那把他可在這有什麼寓意呢”元宵好奇的問道。

    袁安皺着眉頭說道,“看來,咱們當初得判斷是正確的,這裏恐怕真的跟墓葬有關。把掌管陰間的土伯放在這裏,無非就是表明,這個出口的後面就是陰間幽都,而陰間幽都嘛,當然不會是給活人準備的”

    說到這裏,袁安長嘆了一口氣,“轉了一圈,又迴歸老本行”一邊說着, 袁安率先邁步走了進去,田老四對着一衆袁家的夥計揮了揮手,“快,跟上”

    看着袁家的人走出了通道,我和元宵不由得看向了二叔,“二叔,咱們呢”

    二叔笑了笑,“當然要進去啊不過大家要小心,已經走到了這裏,再往前,除了機關危險,還有一點特別注意,那裏面很可能就不是咱們和袁家兩撥人了。”

    “我知道”元宵冷哼了一聲,“還有那個傻x湯建安”

    其實,我也以爲二叔所指的是他,但是二叔卻搖了搖頭,“湯建安沒什麼可怕的,無非是個愣頭青,我們要提防的人是那個鴻先生”

    二叔不提,我都把那個黑口罩給忘了,對,沒錯,這個人確實是最神祕的人。

    元宵聽二叔說到鴻先生,由於當時他並不在場,所以也不知道我們說的是誰,“鴻先生哪位”

    “一個危險的人”一邊說着,二叔也邁步穿過通道出口。

    通道的外面,空間再次變的很大,而且地上有一層厚厚的軟綿綿的東西,看上去像是泥土,但是摸上去又好像是木頭腐爛後的產物。

    往前走了幾步,我忽然間發現不太對勁,左右看了看發現文墨並沒有跟上我們,我心裏一動,心說,難不成這個傢伙又自己溜了我急忙回頭一看,才發現他竟然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沒有急着喊他,而是看了看他。文墨似乎在發呆,這個情況讓我十分的好奇,他出現這種走神的狀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一直覺的文墨就像一臺高效率機器,只是沒想有朝一日“機器”也會溜號。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這裏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看文墨只是站在原地,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我以爲我猜錯了,他也許是在思考,於是開口喊道:“哎,老大,你想什麼呢走了”

    被我一叫,文墨似乎這纔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原來他真的在走神,這讓我幾乎忍不住要問他在想什麼,話已經到了嘴邊,我還是想了一下之後,又咽了回去。因爲,我知道,這種問題問出來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文墨走過來,跟着我們繼續前進。沒走幾步,就看到袁家的衆人正站在前面,似乎在對什麼事情議論紛紛。

    二叔快步走過去,拍了拍與袁安的肩膀,剛想說話,可他往前一看,話沒出口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們走到跟前,順着他們的目光往前一看,同樣也都愣住了。

    因爲我們竟然看到了前方竟然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我簡直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低頭看了看腳下。難不成這裏真的是土地,但是我覺得這不可能啊,想要支持如此多樹木的生長,必須有足夠的土壤。山體深處怎麼可能這麼厚實的土層

    我伸手撥開腳下的覆蓋物,幾下之後,堅硬的成片的岩石果然露了出來。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我又擡頭看了看眼前不遠處的樹叢,發現衆多樹木枝杈糾結,從橫交錯,不是樹木又是什麼呢

    衆人舉起手電,打量了一番,發現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危險,這才邁步向前走去。

    可當我們走到樹林的跟前,真正的看清了它的真面目的時候,卻感受到了更加巨大的震撼

    我們眼前看到的這些,說它就是樹,這不準確,可是說它不是樹,這也不準確。因爲這些看來像樹木的東西,其實就是很多粗壯的樹根我實在無法想象,那些上古先民是如何想到這裏形成這樣一道奇景的,關鍵是他們怎麼做到的

    ps:新春佳節來臨之際,我在這裏恭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闔家歡樂,萬事如意感謝大家對九龍天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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