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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河道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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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着元宵和阿娜朵在上面的拉動,我的身子漸漸升了起來,而此時我也不需要再借助文墨的力量,於是文墨鬆開了我的胳膊,在他鬆手的一瞬間,我剛剛被他死死攥住胳膊迅速回血,一陣疼痛再次傳來,我不由得一咧嘴,再次感嘆文墨的力氣。

    我有些擔心還在斷崖上掛着的文墨,於是對他說道:“老大,你怎麼樣用不用拉你起上來”

    文墨搖了搖頭,單臂用力,一個翻身就跳了上去,敏捷的身手讓我暗暗乍舌。看來我的擔心還是很多餘的。

    我被腰間的繩子慢慢的拉了上去,我看到繩子繞過一棵大樹,元宵把繩子系在腰間,正和阿娜朵兩個人用力的拉動着。

    我雙手撐地緊爬兩步,抱住一棵樹,竄上斷崖之後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地上。靠近斷崖邊上的是一段坡度平緩的區域,事後元宵告訴我,也多虧了這一塊平地,否則,文墨也來不及飛身抓住我。

    見到我爬上來,元宵他們都跑了過來,“卓然你怎麼樣”

    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阿娜朵表情嚴肅,“磕到頭這種事,可大可小,不能掉以輕心,來,我幫你看看”

    我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就一個勁的推辭,最後阿娜朵一瞪眼,“不許動”元宵也上來按住我,“你這個孩子怎麼不聽長輩話呢快,讓二嬸給你看看”

    阿娜朵白了元宵一眼沒理他。

    阿娜朵查看了一下我的後腦,突然間“嘖”了一聲, 我心裏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傷的嚴重嗎”

    阿娜朵略沉一下說道:“倒是沒事,就是長了個大核桃”我趕緊自己伸手摸了一下頭上被磕傷的位置,手指一碰到傷口,立刻傳來一陣火辣辣感覺。

    “你有沒有噁心的感覺”阿娜朵問道,我知道她擔心的大腦有隱性的損傷,但是目前我除了有些心有餘悸之外,其他感覺還算良好,於是搖了搖頭讓她不要擔心。

    阿娜朵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不適,就趕緊說。”

    我依坐在樹下,轉頭看着文墨正站在斷崖變看着下面的情況,元宵這時也走了過去,和文墨說了些什麼,然後聚精會神的看向崖下。

    過了一會兒,元宵轉頭對阿娜朵說道:“阿姐你來一下”

    阿娜朵也快步走了過去,三個人好像在討論這什麼。我本想在地上多坐一會兒,因爲我的頭還是有些疼。但是看着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強烈的好奇心讓我的心裏癢得很,於是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也走了過去。

    我拍了拍正小心的站在斷崖邊上向下看的元宵,“哎,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元宵點了點頭,然後只給了我看,“你看才布河從上游過來得時候,在那”說着,他擡手爲了指了一下,“在那個位置上拐了個彎。從咱們這個方向看過去就是往南拐了一下,所以咱們纔會突然失去了它的蹤跡。”

    我向前看了一下,果然才布河在前方稍遠一些的距離上有個大角度的轉彎,因此這裏的河水在這裏也顯得比較急。

    這時我聽到元宵接着說道:“剛纔老大注意到河道轉彎的位置,雖然河水流速增加了不少,但是這麼大的彎道角度,水流應該更急,所以,他推測在彎道之前的位置,河水被分流了”

    “分流了”我不由得擡頭向那個方向看過去,但是由於距離較遠,我並沒看出什麼。不過經文墨這麼一說,我確實也覺得也是有道理,因爲按理說,河道的轉彎處,尤其是岩石的部分,千萬年來受到河水的沖刷,因此一定會留下十分明顯的侵蝕痕跡,但是這裏的岩石上,被侵蝕的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嚴重。這說明河水的流速在這裏突然減慢了,被分流確實是一種非常有可能的情況。

    “然後呢”我看向了其他三個人,“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當然要”阿娜朵說道。看得出來,也許是第一次參與這種事情的緣故,阿娜朵顯得有些興奮,做事很積極,不過也許這和尋找我二叔也有關係。

    “從這裏能走過去嗎”我看了看我們站的地方,到那段我們懷疑有問題的河道的距離,心裏頓時有些猶豫。因爲我看到這一段路程,全部被極爲茂密的灌木覆蓋着,我們完全看不清灌木叢裏面的情況。

    我不由得想起了剛纔元宵被隱翅蟲傷到的情況,我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發怵。

    我轉頭對阿娜朵說道:

    “阿姐,你看這段路能過去嗎”

    阿娜朵只瞥了一眼,就說到:“我剛纔估量過了,應該問題不大。”說着,阿娜朵整理了一下腳下的登山繩,“只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段路的坡度不會比剛纔小,可能更大,所以走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吸取剛纔你發生的意外的教訓,這次咱們用繩子相互連接起來,一旦有人失足其他人也有能夠相互照應一下。”

    “相互連接起來”我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元宵,“能不能把這個胖子單獨栓一根繩,就這分量,咱們三個未必拉的住啊”

    元宵一聽就罵了起來,“嘿卓然你大爺你丫忘恩負義是吧,忘了哥們兒剛纔怎麼捨身拉你來着”

    阿娜朵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好了你倆在一起不臭貧就難受”說着拿起登山繩,就分別系在了我和元宵的腰間。

    元宵一看笑了笑,“卓然,一會兒我要是腳一滑,先把你拉下去當墊背的”

    我抽出短刀插在了腰間,“不用,我只要見到你滑下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割繩子”

    “我x你大爺”

    準備妥當之後,我們就像一串糖葫蘆一樣出發了,文墨走在最前面這是毋庸置疑的,阿娜朵是個女孩應該走在隊伍的中間。其實,隊尾同樣是個很重要的位置,可是阿娜朵卻讓元宵走在了最後。

    我對這個決定有些質疑,“阿姐,你難道質疑我的身手和能力”

    阿娜朵卻微微一笑,“你摸摸你頭上的包還疼嗎現在還逞能說實話,你們兩個確實都談不上什麼身手如何如何,但是要是非要分個高下,還是胖子壓陣吧”

    雖然我心裏承認阿娜朵說的有道理,元宵在體力和身手等方面確實比我強,畢業之後的宅男生活,實在是太毀人了,但是我嘴裏卻不能這麼說,“阿姐,你到底跟誰一夥的,咱們可是半個親戚”

    阿娜朵聳了聳肩,“我是幫理不幫親”

    元宵更是得意,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我,“小卓,放心,我會罩着你的”

    我走在元宵的前面,頭也沒回的衝後面比了比中指。

    這片區域有沒有高大喬木的遮擋,這裏得灌木簡直是瘋長,茂密的簡直插不下腳,要不是文墨在前面開路,我們簡直寸步難行。

    灌木的茂密到也帶來了一些好處,那就是這裏我們剛纔想象的要更很容易落腳,我們用手抓着灌木的樹枝,小心的前進着。

    由於我們的身高都高於這片高於這片灌木的高度,因此這些灌木基本都在我們的胸部以下。這就有帶來了一個問題,我們根本就看不清灌木葉子下面的情況。

    最讓我心悸的是,經常是走着走着,就會在腳邊或者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爬行聲。或者某一步邁過去,腳下突然就是一動,好像猜到了某種東西,“撲棱”一聲,就在我的腳下溜到不知道哪裏去了,但是我知道不會很遠。

    這種情況卡,簡直讓我的下半身一陣陣的發麻,兩條腿都有些僵硬。身上一層一層的起着雞皮疙瘩。這種情況時不時的發生,我簡直就想大叫。心臟一陣陣的縮緊,我覺得自己都快心臟病發了

    我不敢想象這下面都是什麼,但是人就是這樣,越是害怕的事情也是放不下,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的釋懷的接口,於是我對阿娜朵說道:“阿姐,這十萬大山裏挺安靜的,似乎也沒什麼野生動物啊”

    走在前面的阿娜朵笑了笑說道:“那是你沒看見,在往山上走走,各種野生猴類就會出現了還有靈貓和穿山甲。不過,這山裏最多的還是蛇”

    “蛇”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跳的就更厲害了。然後只聽前面的阿娜朵繼續說道:“不光有蛇還有各種蜥蜴,這種東西經常棲息在灌木草叢裏,比如咱們腳下這片灌木裏。你聽”說着,阿娜朵用腳趟了一下,“你聽,這就是”

    我立刻感覺自己的臉都綠了,說實話,我寧可面對面的和糉子幹一架,也不願意讓無數的不知名的蛇在我的腳下亂竄。我心裏慌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夠快點走出這裏。

    後面的元宵被我拉的一個勁的往前搶,“哎哎卓然你慢點怎麼一聽有蛇又害怕啦沒事,一會兒要是抓住一條,哥們兒給你做個蛇肉bbq。”

    阿娜朵立刻回頭瞪了元宵一眼,“我警告你別亂來,蛇是不允許亂殺的”

    元宵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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