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很激烈的話,留一個活口”司行霈道。
不着痕跡吩咐妥善,司行霈纔回了別館。
“我暫時派人送她去了香港,那邊有我的人,會把她藏好。”司行霈告訴顧輕舟,“司家和顧維絕對找不到她。”
顧輕舟鬆了口氣。
而後,她似警惕般,拉起了司行霈的袖子:“你殺人了”
司行霈袖子上,有一滴鮮血,已經乾涸了。
仍是被顧輕舟看了出來。
“嗯,今天抓了個人,在牢裏審問了半天。”司行霈笑道,“不見點血,那些人是不會老實的。”
他沒有絲毫的慌亂,說得很平淡。
顧輕舟就抱住了他的腰。
司行霈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覺得她像只溫順的小獸,他喜歡她軟軟依靠着他。
這麼好的顧輕舟
已經九點了,顧輕舟還是要回顧公館,這個當口,她不能叫顧維抓到了把柄。
“別回去了,住在這裏吧。”司行霈不肯放手。
顧輕舟失笑:“不行的,顧維正在找我的把柄。”
司行霈就挺想殺了顧維。
顧輕舟回到了顧公館時,二姨太已經搬到了顧圭璋的房間,把她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顧輕舟。
顧輕舟心安理得住下。
她在想司行霈袖子上那滴血。
“他會不會殺了李紅”顧輕舟想,“若是他動手了,說明李紅的話都是假的,是司行霈教她說的。有沒有可能,那個李紅纔是孫綺羅女兒的乳孃,而我和李媽,都是冒充的”
難道,自己十六年的生活,是個巨大的騙局嗎
顧輕舟覺得汗透脊背。
這不可能
若真是這樣,她可能會發瘋
“沒有人會花十幾年的時間去培養一個孩子,爭奪孫家留下來那點稀薄的財產”顧輕舟想。
她不應該因爲一點小事,就否定了自己。
“不會的,李媽是這個世上最疼我的人,她絕不會騙我”顧輕舟想。
若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就是李媽。
她絕對不能懷疑她。
“其實我六歲的時候,來過一趟嶽城。”顧輕舟模模糊糊的想,“當時是爲什麼來的”
她驚悚打了打自己的腦袋。
她在懷疑誰
懷疑李媽騙她,還是懷疑司行霈欺瞞她一個是養育她的恩人,一個是她愛的男人,都是最疼她的,爲何她不相信他們
顧輕舟丟開了這些紛亂的思緒,沉下心去睡覺。
沒過幾天,顧家得到消息,顧緗要跟魏市長的二公子魏清儔訂婚。
顧輕舟聽到此信時,只感覺荒唐。
“政治真是個荒誕的東西,它的權力會把人變得面目全非。”顧輕舟想。
魏家和顧緗聯姻,不就是爲了巴結尚副部長嗎
尚副部長是什麼地位司行霈跟顧輕舟說過,政治部相當於以前的吏部,所有文官升遷調動,都要經過吏部。
而尚副部長,等於是吏部侍郎。
這能不好好巴結嗎
魏市長想要更進一步,就要經過政治部。哪怕他不巴結尚副部長,也絕不敢得罪他。
尚副部長最疼愛的姨太太提出,讓魏市長的公子娶她姐姐,魏市長敢不答應
這是最被動的一種。
也許,提出結親的,就是魏市長自己呢
“沒想到,顧緗忙碌了一圈,不及顧維一句話。”顧輕舟失笑,“她白坐了幾個月的牢,想起來只怕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