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張賢連連搖頭。
自從他擔任丹皇工會的會長以來，一直將藥園當做神界第九重天的無字天書，不但整天在這裏精心培育仙草，更是感悟這裏的天地大道。
甚至數次進入內部，感悟這裏的丹道，吸收白霧，提升自我。
他打內心早已將這裏認定就是無字天書！
於情於理，於感於覺，他都從未懷疑過這裏！
因此，秦朗的一席話，對他而言完全是天方夜譚，聳人聽聞！
張賢本能不會相信秦朗的推測。
但這裏無窮無盡白霧對夏鵬造成的傷害又讓他有所遲疑。
若這裏真是無字天書，無窮無盡白霧也是來自無字天書，斷然不會有細微的錯誤，更不會對夏鵬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
因此，張賢心中原本滿滿的自信，此刻正在出現一絲絲懷疑的裂縫！
而正是這懷疑的裂縫，讓張賢整個人都幾乎崩潰！
若不是心中最後殘存的一絲期許還支撐着他，張賢怕是也抱頭痛哭起來了。
知道張賢一時間難以接受這裏不是無字天書的事實，秦朗也沒有刻意說服他，而是將目光掃過整片空間，對着空氣淡淡開口道：
“你的陰謀已經被我識破，你也真能沉得住氣，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現身，難道非要我逼你出來不成？”
秦朗的聲音向着遠處遠遠傳了出去，到處空無一人，感覺彷彿是他在自言自語一般。
“這裏還有其他人？”
張賢一張老臉上滿是迷茫。
他和夏鵬來到這裏已經數次了，可從未發現過這裏有其他人的蹤跡和氣息。
他本能感覺秦朗一定是推斷錯誤了。
白霧中感悟的錯誤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其他人？”
秦朗擺了擺手，笑道：
“不不不，會長，確切的說，他不能稱之爲其他人，因爲他纔是這片天地真正的主人！”
說到這裏，秦朗目光落在前方虛空處，淡淡道：
“閣下，不知我說的可對？”
“臭小子，連張賢和夏鵬都沒有察覺，沒想到讓你發現了白霧內的細微錯誤，實在是讓老夫意外啊！”
隨着秦朗音落，一道冷笑聲從前方傳來，而後一道淡淡的身影逐漸凝實，緩緩出現在秦朗和張賢視野中。
出現的是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五，身形佝僂，駝着背的布衣老者，腰深深彎着，後背高高隆起，彷彿在後背上託着一座小山一般。
布衣老者滿臉皺紋，如同斑駁的樹皮一般，臉色蒼白，看上去彷彿病入膏肓，行將朽木一般。
看到布衣老者，張賢瞳孔猛然一縮，本能開口驚呼起來：
“會長大人！”
這布衣老者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丹皇工會的第一任會長，當初丹皇工會成立之初，第一名掌控無字天書之人！
“會長？”
秦朗先是一愣，繼而反應了過來，能夠讓張賢稱之爲會長大人的想必也只有丹皇工會的第一任會長了，頓時秦朗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難怪能夠在這裏佈置出如此大的局，還沒有人發現這裏的端倪，原來是丹皇工會位高權重的第一任會長，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不過回頭想想我也就明白了，除了你這個第一任會長之外，其他繼任的會長根本沒有機會在這裏投射出無窮無盡的白霧了！”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丹皇工會的會員守則怕是根本不是丹帝所寫，而是出自你的手筆吧，否則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那麼快臨摹出丹帝的字跡。”
布衣老者聽到秦朗的推斷，老眼中露出饒有興趣之色：
“哦？你竟然能推斷出丹皇工會的會員守則是出自我的手筆？”
秦朗點了點頭：
“當然，畢竟張賢會長帶我進入這裏的時候，開啓的鑰匙可是會員守則的原版！”
“兩者一聯繫，自然不難猜到了。”
“你小子果然聰明伶俐，心細如髮，難怪能夠一進入這裏就發現我投射出的無窮無盡白霧！”
布衣老者點頭一笑：
“果然比張賢和夏鵬這兩個老廢物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聽到布衣老者罵自己，張賢心中早已泛起了驚濤駭浪，忍不住撇了撇嘴：
“會長大人，難道這裏真是您布的局，這裏並不是無字天書的所在？”
張賢感覺心中一直以來的信念在一點點崩塌！
“哼！你們兩個廢物！來這裏感悟了那麼多次，卻是連這臭小子一次都不如！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害我在這裏白白等了這麼多年！”
布衣老者直接開口對張賢呵斥道。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張賢的問題，但布衣老者的話已經道出了答案！
很顯然，這裏正如秦朗所言，根本不是無字天書！
一瞬間，張賢心中一直以來的信念徹底崩塌！
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
“會長大人，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張賢心中根本無法將曾經那個和藹可親的第一任會長和現在這個陰謀算計的老者合併成同一個人！
他需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