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道:“聽說快有眉目了。”
“新藥……新藥……”焦黃中雙目之中,掠過了貪婪之色,接着道:“父親,陛下似乎對您,並不滿意,陛下既已說了歐陽志的是非,只怕,陛下將來對父親更爲不喜了。那方繼藩牛什麼,不就是喜歡欺負人嗎?哼,別人怕他,我們焦家,纔不怕。”
焦芳嚇得臉都白了,這些話,只能心裏想,絕不可說出口的。
不過……自己的兒子,還真深得了焦家的遺傳啊,就是這麼的剛烈。
焦芳壓壓手:“好了,閒話少說。以後萬萬不可對外人言。”
…………
如此過去了一個月功夫。
焦芳在吏部辦公,卻有人尋了上來……請他立即回府。
焦芳以爲自己兒子出了什麼事,匆匆歸家,卻見焦黃中眉飛色舞。
“父親,哈哈……大仇得報了。”
“啥?”
焦黃中激動的道:“西山的新藥,果然研製出來了,我親眼打探來的。”
焦芳冷哼:“這算什麼大仇得報。”
焦黃中高興的手舞足蹈:“父親,這製出來的第一批藥,被兒子我……取來了。”
“取!”焦芳嚇了一跳。
焦黃中激動的拉着焦芳到了後園,後園靠着廂房的庫房裏,遠遠的,便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焦芳心裏咯噔一下。
等進入了庫房,卻見一個大玻璃缸裏,缸裏,是粘稠的黃色液體。
“這是……”
“藥……新藥……能包治百病,甚至聽聞,可以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你……你……”焦芳嚇尿了:“你這是從那裏竊來的?你……你瘋啦,你怎麼敢做這樣的事。”
“爹,這是爲您報仇啊,而且,如此的神藥,將來,定是價格不菲,方家欠我們焦家,一輩子都還不清,我拿點利息回來,咋了?”
焦黃中理直氣壯。
想到了方繼藩,他便恨得牙癢癢。
焦芳臉色慘然,不過很快,他定了定神,眼眸眯起來,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你……你是如何竊得的,是否露了馬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一個不好,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焦黃中嘿嘿笑,一副兒子很聰明的樣子。
焦黃中心裏是真的恨啊,本來自己科舉,不敢說十拿九穩,入榜還是有希望的,可先是西山書院霸榜,之後,科舉越來越沒前途,讓他斷了這個心。他的父親呢,本來是最熱門的尚書人選,結果,被方繼藩的弟子給截了。這還不算,焦芳也爲h焦黃中而擔憂過,因而,想走吏部的關係,給他安排一個差事,結果,報到了歐陽志那裏,直接否決,只說焦黃中能力低微,不堪大任。
這一下子,可把焦家父子惹毛了。
焦黃中看着那玻璃缸裏的黃色液體,不禁磨牙,低聲道:“哼哼,你們可把我們焦家惹毛了,今日,讓你們曉得我們的厲害。”
有了這西山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的新藥,且不說,這藥肯定價值不菲,而且,自己還竊來了這麼多,而且……也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只是……面對父親的質疑,倒是讓焦黃中有些意外,父親,太謹慎了。